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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1:16:22 作者: 顧盼瓊依
    聽出來他有些酸意,唐珈葉裝糊塗,叉開話題說,「你的購物中心開辦的怎麼樣?」

    一提這個,房井臣眉飛色舞,「明天剛好開業,你明天是周末,別告訴我你還要加班。」

    她替他高興,「肯定不會,說好了我會到場祝賀,明天一定去。」

    一個人開車,溫賢寧臉上有著濃濃的陰霾,在房井臣的車走後不到幾秒,他迅速上車,追了上去。

    等開上主幹道,他突然醒悟過來,自己到底在幹什麼?跟蹤人是件極不光彩的事,不是他應該做的。

    腦子裡命令自己調轉車頭,可握著方向盤的雙手一點不聽使喚,眼睛裡冒著怒火,透過奧迪車的玻璃,能看到裡面兩個人一路上都在說話。

    他們在聊什麼?她和他在一起為什麼沒話說?一到房井臣這兒,她就這麼滔滔不絕。

    該死的!他咒罵一聲,一路跟著房井臣的車,直到停在軒轅遊戲的公司大門口,目送著那兩個人彼此依依不捨地揮手送別,胸腔里妒火燒得更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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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插pter318撕破臉(3000字)

    正文插pter318撕破臉(3000字)唐珈葉的身影在大門口消失,房井臣的車並沒有開走,反而緩緩向攬勝開過來,緩緩停在旁邊,兩輛車處於平行的位置。

    奧迪A8L的車窗慢慢降下,露出房井臣一張捉摸不透的面孔,同時溫賢寧的車窗也降下,深不可測的眸光看著房井臣。

    兩個男人的目光在空中對視,誰也沒有開口的意思。

    倒是房井臣先笑了,眼睛裡閃爍著難解的光,「這麼跟蹤有意思嗎?溫總什麼時候也學會了這些市井小民的技倆?」

    居「彼此彼此!」溫賢寧不緊不慢地勾起唇線,「前晚房先生不也是這樣做了麼?我只是單程,房先生就不同了,辛苦多了,跟著我們先去醫院,又在醫院外面等候著,然後再跟著我們回去,在樓下一停就是大半夜。」

    房井臣的眼神猛然一緊,轉而一笑,「溫總的縱容與裝傻令在下大感驚訝,不過我挺好奇,溫總還能挺多久?別到頭來,成全了我,抱得美人歸。」

    溫賢寧比他想像中的要精明十倍,居然在什麼都知道的情況下,一直在不動聲色地配合。

    娌「這就不勞煩房先生費力,我的感情生活我自己處理。」溫賢寧冷淡頜首,隨即升上車窗,攬勝迅速開走。

    溫賢寧的車沒有開多遠,夏嫣然的電話進來,戴上藍牙耳朵,溫賢寧並不想先開口。

    「怎麼,溫賢寧,你捨得開機了?」夏嫣然在電話里仍象昨天一樣充滿嘲諷。

    前面是紅燈,溫賢寧緩緩將車停在排成長龍的車陣後面,清清淡淡地說,「嫣然,你該收斂收斂,再斗下去對你沒什麼好處。」

    「好處?我有好處嗎?我從頭到尾自從跟了你,我就沒一點好處。」夏嫣然惱恨不已,「唐珈葉那狐狸精到底給你吃了什麼藥,你現在家家不回,盟盟你也不關心,今天盟盟的老師給我打電話,說他在學校上課睡覺,下課和人打架,你真的打算什麼也不管,拋下我們孤兒寡母去和她過?」

    昨晚的那個帖子導致整個局面瞬間扭轉,殺她個措手不及,想還擊又想不到任何攻擊的話題。

    她的原計劃是等到負面新聞被傳得沸沸揚揚,這把火燒到最旺之後,再把童童這個私生女拋出去,溫賢寧和唐珈葉將被推到風口浪尖之上,把所有人同情的目光全投到她身上。

    哪曾想到,溫賢寧和唐珈葉居然來了這麼一招,把他們曾經擁有過的一段婚姻全部挑明,這麼一來,所有的輿論壓力不攻自破,局面陡轉直下,幾乎所有的言論都對唐珈葉與溫賢寧抱以理解。

    畢竟中間有個女兒,前夫和前妻在一起也不是什麼不能容忍的事。

    再說,離婚後的夫妻有幾對能復婚的?寥寥無幾,要麼離婚後形同陌路,要麼成為朋友,再度擦出火花的機率極少極少。

    這麼一來,大部分人相信溫賢寧和唐珈葉是清白的,是真的為發燒的女兒才待在同一個酒店房間。

    前面的車隱隱動了動,溫賢寧的車自然也跟著移動,眸色漸漸冰寒,「盟盟我自會管,下午放學我會去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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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呢?你要兒子不要我嗎?」夏嫣然不甘心,緊緊追問。

    溫賢寧失去耐性,冷冷地回答,「嫣然,有些事你心裡有數,我們已經過不到一塊兒去……」

    「溫賢寧,你想跟我離婚?」夏嫣然尖銳地拉高聲音掩飾,「你別想,想也別想,我不會離婚的,我不會讓你和那唐賤人逍遙快活……」

    又是這句,閉了閉雙眸,溫賢寧冷聲說,「我們有必要見面談。」

    堵車堵得厲害,溫賢寧車足足遠了一個多小時,駛進林木茂盛的豪宅,這裡曾經是他們沒結婚前住了十二年的地方,如今物是人非,有一段時間沒有人打理,處處顯出一種頹廢荒涼之氣。

    溫賢寧經過玄關沒有換鞋,逕自走進去,沒有了他的財力供給,保姆與園丁跑的跑散的散,屋子裡到處是鞋印及灰塵,地上散亂著被摔壞的兒子玩具碎片也沒有人清理。

    以前他們在大學交往,後來兩個人開始同居,當時租的屋子小,一天不收拾就覺得擁擠與雜亂,偏偏夏嫣然不愛做家務,要麼嫌手會做粗,要麼嫌腰酸背痛,沒有辦法,最後只有他動手收拾。

    後來他接管溫氏,一步登天,生活條件越來越好,從請一個保姆,到請一屋子的保姆,家務事更不用擔心。

    環視著這間雜亂的屋子,溫賢寧面無表情,踩著碎物走進客廳,迎面一個黑影侵襲而來,他快速閃過,那個黑影撞上他身後大約四米的櫥櫃,砸中玻璃。

    「嘩啦啦……」如同雨簾一般,玻璃碎片散落一地。

    夏嫣然穿深領裙坐在沙發上,滿臉怒氣,眼睛裡又含著淚水,「你還知道回來,你還知道回來,賢寧,我們十六年的感情,難道你說分手就分手嗎?」

    對於她的眼淚,溫賢寧無動於衷,踢開腳邊一團垃圾,譏笑地說,「要不是這裡是我所熟悉的屋子,我不禁懷疑進來的是垃圾場。」

    這座豪宅是處處奢華,與唐珈葉那間小屋子簡直是天壤之別,可乾淨程度卻不成正比,唐珈葉那間屋子雖說小而舊,卻被收拾得井井有條,充滿了溫馨的氛圍,讓人待著就不想離開。

    「還不是因為你不給我家用,請不起那些保姆和園丁,他們全跑了。」夏嫣然繼續以眼淚做攻勢,哭得悽慘無比。

    溫賢寧冷沉下俊臉,眼眸里布滿寒霜,「給你錢幹什麼?去養漢子給我戴綠帽子?」

    「你、你含血噴人!」夏嫣然身體劇烈抖動,貞節烈女一般控訴,「我一心一意對你,你背叛我,在外面和唐珈葉鬼混,反過來倒打我一耙!」

    「我有沒有倒打你一耙你自己心裡有數!」溫賢寧發覺自己真的和夏嫣然說不到一塊兒去,耐性盡失,從口袋裡甩出一疊資料,「這是盟盟真正的身份證明,你好好看看。」

    聽口氣他十分篤定,夏嫣然不死心,拿起他這份身份證明,上面是他和盟盟做的DNA比對,確認毫無血緣關係。

    不可能,怎麼可能,這些天她天天守著盟盟,不可能他有機會帶盟盟去檢什麼DNA,這是假的,一定是他來嚇唬她的。

    溫賢寧一眼看穿她的心思,「如果你說是我在作假,我們現在就帶盟盟去省里的第四軍醫大學法醫物證司法鑑定所驗DNA,這可是省里的權威機構,容不得你去收賣。」

    他說收賣!夏嫣然臉色驟變,肩膀抖個不停,此時眼睛裡的溫賢寧仿佛是一個陌生人,不,不是陌生人,他是條腹黑的毒蛇,原來他什麼都清楚,偏偏什麼也不說,一直等到今天。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夏嫣然猛然跳起來,仍然用這句話搪塞。

    「不知道?哼!」溫賢寧並不動怒,「這幾天你不是一直在散布謠言嗎?現在謠言已經止住,你的陰謀也該打住了。現在我警告你,假如你再執迷不悟,去傷害唐珈葉和童童。我不確定自己會不會不小心把盟盟的身世捅出去,到時候我倒要看看,是你能繼續博得人們的同情,還是得到的只有唾罵,成為過街老鼠人人喊打。沒有人願意做傻瓜去被人利用,公眾的力量可以為你所用,也可以反過來還擊你……」

    「你……」夏嫣然瞪著溫賢寧臉上的一抹陰沉,哆嗦著說不出話來,盟盟的身世是她的致命傷,她精心掩飾了這麼多年,沒想到還是棋差一著,被他給查了出來。

    「假如你還嫌不夠,我還有這個。」溫賢寧又甩過來一疊東西,夏嫣然一看瞬間倒抽一口氣,整個人癱軟如泥,一屁股倒進沙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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