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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1:16:22 作者: 顧盼瓊依
    唐珈葉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凝固,憋得滿臉通紅,眼前發黑,她用盡最後一絲力氣,邊咳嗽邊斷斷續續地說,「溫賢寧,不要說你現在去死,就算你死一萬次,一億次我也不會再看你一眼,因為你在我眼裡就是一個活死人,你早死了,死得乾乾淨淨,連渣都不剩。你再賴著不離婚,你也得不到我,我不僅會和軒轅爵搞婚外情,我會和十個,二十個,三十個男人睡,我要睡盡天底下所有的男人睡覺,我要你戴綠帽子,我要你戴一輩子的綠帽子!我要你成為天下所有人的笑柄,我要你當一輩子的烏龜王八……」

    從她嘴裡一字一字擠出來的聲音仿佛用盡全身的力氣與恨意,以至於傳到他耳朵里似乎有幾千噸的炸彈在爆炸,他被炸得體無完膚,被炸得頭暈耳鳴,身體快要軟下去。

    他突然就鬆開了她的身體,疼到氣喘吁吁,手腳不能動彈,整個人仿佛置身於萬年冰洞裡戰慄抖個不停,太冷了太冷了,她的這些話比無數隻纏在他身上的毒蛇還要毒。

    她就這麼恨他,就這麼恨他,恨他到不惜玉石俱焚,不惜同歸於盡,他知道她這一次是說真的,不是演戲。不是象上次和軒轅爵在賓館裡偷情似的演戲,這一次是真的,她真的會那麼做,真的會給他戴綠帽子。

    那天他衝進房間時是憤怒的,看到滿地的內衣背叛的怒火差點燒掉他所有的理智,好在最後關頭他猛然意識到,這一切可能是他們在演戲。因為她和軒轅爵都太理智,太冷靜,遇到這種和情人在燕好,被丈夫突如其來的捉jian,多多少少會顯得慌張。再者他和她相處這麼久,了解她的為人,她是那種潔身自好的好女孩。

    那一次他們一點也不慌張,軒轅爵雖然只穿一條內/褲,他就是看得出來他們早有準備的痕跡。

    ()。

    因此,當她提到離婚的時候,他雖惱火卻沒有同意,而是迅速離開。

    然而,這一次,唐珈葉如此決然,他敢肯定她不是說笑,不是在演戲,更不是在賭氣、嘔氣。她是說真的,她是抱著打算和他拼個魚死網破的決心在斗:只要你不離婚,我就破罐子破摔,睡盡天下男人,我要你難堪,我要你被千夫所指。

    焚毀、羞辱、折磨、痛恨、後悔,一掌掌無情地擊向他胸口,他驟然間仿佛失去一切感覺,只剩下胸口被震到陣陣鈍痛,太陽穴在暴跳,喉嚨口又開始有湧上來的腥甜,他想他又要吐血了,這個女人已經恨他入骨,恨他恨到不惜作賤自己,恨到連死都不解恨。

    她怎麼這麼恨他,為什麼會這麼恨他?

    痛恨自己,他痛恨自己,這輩子從來沒輸得這麼慘過,他踉蹌著上前一把揪起她的衣領,雙眼通紅咬著牙吼,「唐珈葉,你敢?」

    「我敢不敢,你等著看!」唐珈葉冷冷地用拿著離婚協議書的手臂拍掉他的手,繼續向他最疼的地方攻擊,「那天在小樹林裡,那個有口臭的人把我挾持,然後捅破我處/女/膜的人是你對嗎?」

    她不動聲色的一句話又擊中他的要害,冷冷的目光仿佛兩把錐子刺在他的胸口,把他極力想要忽視,泛著膿瘡的傷口挑出來。

    頭開始疼,疼到想要用錘子鑿開,雙拳握得死緊,骨頭髮出脆響,牙齒已經快被咬碎,他自認為時至今日自己能翻手雲覆手雨,卻在她面前失去先機,再也沒有能力扭轉這副殘局面。

    不說話,他這樣等於是在默認她的猜測,不由又是嗤笑,「我挺好奇的,你是用什麼東西捅破我的處-女-膜。手?不,你那時那麼厭惡我,怎麼可能會髒了你的手,是你隨手從地上撿來的棍子?」

    頭疼,心臟疼,身體疼,到處在疼,溫賢寧滿臉蒼白,滿頭大汗,他佝僂著腰以手捂住胸口,大喘氣,說不上話來。

    唐珈葉眼中一片冰冷,根本不為所動,笑嘻嘻地說,「我看是棍子吧?溫賢寧,真難為你了,費了那麼大的周折。我也佩服我自己,那棍子上那麼多細菌,我怎麼沒得婦/科/病呢?噢,我懂了,你們家總是想我懷孕,可惜我有婦/科/病,沒懷上,真是可惜呀可惜!」

    溫賢寧象個瀕臨死亡的魚在張著嘴粗/喘/氣,倒退著慌忙扶住身邊的牆壁,仿佛有一桶冰從頭倒到腳一樣,他冷到整個人痙攣抽搐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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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插pter216成全

    撒旦危情:外遇豪門棄婦最新章節列表插pter216成全溫賢寧臉色鐵青,額上冒著冷汗。

    他像個與死神久經掙扎的病人,仿佛在這驟然間敗下陣來,失去說話的能力,不能爭辯,不能為自己做任何辯解。

    辯解有什麼用?

    傷害已經造成,他再辯解也掩蓋不了自己曾經犯下的罪。

    拘知道自己對她做得太過分。

    他聽見自己哽咽的聲音,聽見自己的呼吸急促到不行,他快死了,她說在她心裡他已經死了,死到連渣都不剩。

    現在他體會到了,真的體會到這種死去的感覺。

    埝失去了她,等於失去全部,他,已經死了。

    眼睛上蒙了太多水汽,唐珈葉眼皮眨不起來,怕自己一眨有什麼液體大片大片落下去,儘量做到無動於衷,咯咯地笑,「你不說話我猜對了是嗎?哈哈哈哈,溫賢寧這是真的嗎?我居然猜對了,是不是?是不是?哈哈哈……」

    她的笑象機關槍she在身體最脆弱的地方,溫賢寧完全沒有還手之力,黑眸中溢滿劇痛,嘴裡喃喃,「唐糖、珈葉、小乖乖……」

    「別這麼叫我!去叫你的嫣然去!」唐珈葉咆哮著向後退,捂住耳朵拼命搖頭,「你知不知道每次你這樣叫我就好噁心,好噁心!我想吐!尤其是你在碰我,要我的時候,我恨不得當場吐出來。你太噁心了,你手,你的臉,你的嘴,你的氣味,你的笑,你的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噁心!還有,你說你愛我!哈哈哈哈……你配嗎?你這麼髒,你配嗎?」

    這又是一記狠拳,前面的他都可以忍受,最忍受不了她說他碰她,和她做/愛時她噁心。

    他受不了,真的受不了,因為他好享受,好喜歡那麼愛她,他認為那時肉/體與靈魂的契合,可是她卻說她其實好噁心!

    不不不,不要這麼殘忍,不要這麼殘忍!

    溫賢寧胸口劇烈起伏,哆嗦著慘白的唇,喚了她一聲,「唐珈葉,你瘋了,不要這麼笑!不要這麼笑……」

    她肆無忌憚地笑著,從來沒有這麼開懷大笑過,彎彎的瞳眸里有水光在忽閃忽閃,「我想怎麼笑就怎麼笑,你管不著。我再瘋也不如你瘋,你居然說愛我,你不配!你知道不知道,每次我叫你禽獸的時候,我就特別開心。我居然可以當你的面正大光明的叫你溫禽獸,把我心裡罵了無數遍的詞,大聲的告訴你聽,而且居然你聽得那麼津津有味,哈哈哈哈哈……你那麼髒,還要人家是處-女,有多少女孩子遭到你的侮辱和糟踐,真是太好笑了……」

    唐珈葉笑得全身地抖,笑出了眼淚,仍在笑個不停。

    那眼睛卻努力盯著他,用一種輕蔑的眼神如釘子一樣死死地盯著他。

    溫賢寧的整心都在抽搐扭縮,原來她是這麼看他的,這才是這一年來她的真正想法。

    他一直在享受的東西,她卻這麼厭惡,厭惡到吐,厭惡到極致。

    原來他在她眼中是這樣的可憎、可惡、可恨、可笑,他無論做什麼再也沒有了用,哪怕他那麼低聲下氣地求她,她都無動於衷。

    她恨他,比他想像中的要恨無數倍。

    她又在無情地嘲笑他,嘲笑他的幼稚,嘲笑他的天真,嘲笑他的愛一文不值,她在往他身上最軟的地方掐,狠狠地掐,毫不留情地掐。

    她不光是要他疼,她還要他感同身受,她在告訴他,不可能,永遠也不可能,他不放手,她就和他同歸於盡,誓死也要和他斗到底。

    無法挽回的絕望如無數支利箭瞬間包裹住他的整個身心,鮮血淋漓,體無完膚。

    他的理智在這一刻被她的笑刺到失控邊緣,揚起手直接揮過去……

    唐珈葉揚起小臉,閉上眼睛笑著不躲不閃,身子挺直的象一把發著寒光的劍。

    這一剎那溫賢寧心裡有個聲音跳起來,你答應過的,再打她你就自剁雙手。

    但手揮出去已經來不及收回,他一掌從她頰邊刮過,揮向別處。

    並沒有等來耳光,唐珈葉下意識睜開眼睛,卻見溫賢寧的手整個按在柜子上的盆景上,那是一株長滿長刺的仙人掌。

    他整個手掌下了死力,緊緊地拍在上面,掌上的血從仙人掌頂部蔓延下去,把一株有兩隻皮球那麼大的仙人掌整個染紅。

    溫賢寧哆嗦著閉上眼睛,心如刀絞,喘著氣收回手。

    那仙人掌象長在他手上一樣隨著他的動作垂落在身側,空氣中陷入死一樣的寂靜,不到一會的功夫那隻手掌已經被染得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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