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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1:16:22 作者: 顧盼瓊依
發現唐珈葉長時間不說話,好象在神遊,軒轅爵無奈,又問了遍,「你估計什麼時候能離婚?」
「快了吧,我目前還沒有得到任何風聲。」唐珈葉輕鬆地聳聳肩,指著桌上的菜,他們點了酸菜魚、地鍋雞,外加三個菜卻只動了一半,「你不吃了嗎?」
怎麼還吃得下,軒轅爵搖頭,「沒有風聲是不是包裹的對象寄錯了,他可是溫賢寧的父親,自然是站在兒子那一邊。」
「不會。」唐珈葉微微一笑,顯得氣定神閒,「我在溫家待過這麼久我看得很清楚,公公和婆婆最看重溫家的聲譽。尤其是公公,他很在乎在公眾面前的形象,最怕的是有污點和醜聞,搞政治的人都怕這個。」
這話他認同,軒轅爵嘆了口氣,「但願如你所願,要不然只能走把東西公諸於眾那一步,那是步險棋,卻對你是最有用的。」
「我知道。」唐珈葉啞然一笑,「可是我不想走到那一步,因為這段婚姻是我當初看走了眼,既然當初我靜靜和他結婚,那麼最後我也希望靜靜和他離婚。仿佛我這個人在他生命里,在溫家從來就不曾存在過!」
這麼絕然的口氣軒轅爵怎麼聽著有些傷感,靜了半晌轉開話題,「在你處理自己私事前,還有沒有精力,或是願不願意再接個任務?」
唐珈葉抬起頭,隨即笑了,「當然願意,我現在還沒有正式找工作,很想存一筆錢,為將來做打算。再說我是組織的成員不是嗎?哪有加入了只做一件事,以後什麼也不管的。」
溫禽獸的陰狠手段她是領教過的,所以這一次她用了連環計,分別從幾個方面攻擊他的弱點,借力施壓,離婚是遲早的。
怕只怕他不甘心,他那個人只有算計別人的時候,從來不肯吃悶虧,怕就怕她離開後到別的城市,又會被他暗中算計。
所以她決定離開後,先沉寂一段時間,做好找不到工作的準備。只要他想,他絕對有能力讓一個人在社會上找不到任何工作,甚至混不下去。
這麼想,她倒不是想誇大敵人,貶低自己,而這就是事實。
聰明的人最要懂得衡量敵人與自己的實力,如果你的實力小於敵人,那最好使巧力,借力打力,才能抓住先機,百戰百勝。
手機從昨天開始就處於關機狀態,和軒轅爵從酸菜魚館裡出來,唐珈葉特意去重新買了張電話卡,把號碼報給軒轅爵,這樣以後他們可以方便聯繫。
「哥,以後我都用這個號碼,有事找我。」唐珈葉站在移動廳門口揚起笑臉。
不知為什麼,軒轅爵每次看到這張小臉上露出笑,總是那麼心痛,哽咽著點頭,「好,我會經常打,只希望你不要嫌我煩。」
「怎麼會呢?你是我哥啊,一輩子的哥哥。」唐珈葉吸吸鼻子,好象每次看到軒轅爵這種沉痛的眼神,心口便會悶疼。
這一刻軒轅爵放下了所有的感情,頭一次伸手揉了揉她的發,象個兄長一樣寵寵的笑,「好,我願意做你一輩子的哥哥,保護著你。」
下雨了麼?唐珈葉感覺到臉上濕濕的,抬起頭,城市的上空那麼亮,不見雨絲,可她的眼睛怎麼模糊了?一定是雨下得太小,她沒看清,對,一定是這樣。
軒轅爵,你什麼都沒有錯,只錯在一件事上,你晚到了一步!
眼眶仿佛被煙燻過般難受,軒轅爵眨眨泛澀的眼睛,又一次有想哭的衝動,他罵自己沒出息。
男人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或許正是他現在的心情寫照。
他後悔,後悔自己怎麼不早點遇到她,她這麼好,這麼招人喜歡,如果他先一步在溫賢寧面前遇到,他不會象現在這麼心有餘而力不足。他會早早地把她訂下來,要她做自己的女朋友,要她做自己的另一半,將她收納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不讓她經受一點風雨。
可惜,就差幾個月,他只比溫賢寧少晚幾個月,這幾個月造就了他錯憾終身,一輩子只能做哥哥。
這,教他怎麼以不心痛?怎麼能不傷感?怎麼能不絕望?
以前他也交往過一些女朋友,可沒有哪一個象唐珈葉這麼讓他悲傷,這一種無法擁抱的悲傷。
曾經有女孩子給他寫過情詩,那麼纏綿,無病呻-吟的玩意,當時他就想笑。
可現在他笑不出來,他腦海里很清晰地跳出來那些曾嗤之以鼻的情詩片斷,「……別在意,別嘆息,這只不過又是一場,我剛想登台,你便匆匆謝幕的莎劇而已。命運註定,越可貴的東西越不可觸碰。當我決定去愛的時候,我已經不知不覺地,愛了你多久了呢?
愛就愛吧,有什麼關係,這本來就是我情願的東西。
縱使心成了荒漠,我的眼睛仍然為你而亮,可不可以,在你想要休息的時候,請你的背景偶爾停駐在我的視線里,因為我仍驚喜於這樣的時刻偶然與你短暫相會,哪怕再無可能。
請允許我悄悄愛你,好嗎?」
每一句都象在泣血,每一個字都包含了擦肩而過的哭泣。
原來這世上真的有一種感情叫傷感,原來這世上真的有一種愛情叫無望!
晚上回到別墅已經八點多,她進了屋子開了燈,滿室的冷清,沒有說話聲,沒有腳步聲,好象連她自己的呼吸聲都沒有。
木然地上二樓,進了臥室,沖完澡,吞下安眠藥,鑽到被窩裡,進入夢鄉。
軒轅爵聽說她還在吃安眠藥,禁止她再吃,並幫她出謀劃策,改天帶她去看市里較好的心理醫生。
如果他知道平常的劑量對於她已經不能滿足,現在吃的是以前的一倍,他可能會更加吃驚!
安眠藥的副作用誰不知道?可是她試過的,根本沒用,所以對於看醫生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上次頭破的時候不也看過醫生嗎?有什麼用?
心藥還需心藥醫,她知道自己的病根在哪裡,不管看多少醫生,或做多少努力,只要她不把這個病根拔掉,不和溫禽獸離婚,她就永遠睡不好覺,噩夢連連。
在安眠藥沒有發揮作用前,她僵硬地躺在床上,恍惚間似睡非睡地在半夢半醒間徘徊。前面有薄薄的霧,腳下有台階,一眼望過去看不到頭,這好象是個極窄的墓穴,空氣中有東西腐朽的味道。有點象曾經在書本上讀到過的埃及金字塔底部的結構,幽暗而狹窄,又似乎不象,因為埃及金字塔底部正常人完全進不去。
她四周有尖銳的石頭硌在身上,越走越覺得呼吸困難,最後幾乎在台階上爬著前行。不知道要爬向哪裡,只是爬,膝蓋磨破了,手掌上磨出了血泡仍在爬,越爬她感覺自己的手變小,身體也在變小,好象回到十五六歲的年紀。
漫長的爬行之後,她太累太痛苦,小手和膝蓋上被磨得鮮血不止,正想要休息,眼前豁然開朗,出現亮光,她欣喜著用最後一點力氣爬出去,看到一處大的圓形密室出現在眼前。
密室里有金光閃閃的珠寶,成箱成箱的黃金首飾,場地中央還有一個扁圓形石塊,中央擺著一口棺材。棺材很大,上面雕刻有精緻的花紋,棺材蓋上有一隻騰飛的金龍,看上去象是一口十分古老的棺木。
她伸手去掀,那棺蓋自動開了,裡面躺著一個偉岸身形的男人,那張臉是那麼熟悉,與溫賢寧一模一樣。只不過這張臉蒼白得嚇人,仿佛一點血色沒有。
瞬間這臉又變了顏色,變成血液凝固的青紫色,那緊抿的慘白嘴唇突然張開,從裡面吐出一口白色陰氣,轉眼發出震耳欲聾的笑聲,「哈哈哈……」
這聲音在空間中迴蕩,她用捂住耳朵,覺得那聲音直刺向心臟,大叫著從床上坐起來。
胸膛里這顆心還在狂跳,滿頭大汗的喘-息,看清自己所在的地方不是什麼詭秘的墓穴,而是臥室。
雙支撐在床鋪上,再也不敢睡,加劑的安眠藥今天對於她根本不起作用,如果再加她怕自己吃下去明天再也起不來。
不,哪怕只剩一口氣她也要掙脫這婚姻的枷鎖,絕不會就此死掉,絕不!
插pter209要彩禮(4000字)
撒旦危情:外遇豪門棄婦最新章節列表插pter209要彩禮(4000字)索性爬起來,跑到書房打開筆記本,開機後怔怔地盯著桌面,猛然意識到這筆電是溫賢寧買的,不由去翻包,把那三張金卡拿出來,打算明天去把該打的錢打上去。
舌尖不禁舔上前面的兩顆門牙,至於這兩顆牙的六萬塊錢,那是他欠她的,不需要還,只需要還那次她和關健吃飯的飯錢。
厭惡地把筆記本關掉,丟到自己看不到地方,窩在椅子裡閉上眼睛,以前只要不睡床,在任何地方都可以睡著,但這一次不行,一閉上眼睛就是溫禽獸蒼白的臉,感覺象死人一樣。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夢?他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