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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1:14:37 作者: 晴舒
    ☆、63知人知面不知心(下)

    63知人知面不知心(下)

    我竟然不知道人性會有如此醜陋的一面!在我心裡他一直是個很優秀的領導者,讓這個團隊具備了很強的凝聚力。只是他也還是個男人,逃不開「食色性也」這動物最基本的本能。

    我還是不適合這個快節奏的城市,即便它讓我的生活變的充實而快樂。我深吸了口氣,拉緊了衣領,重新站了起來。如果不適合就沒有留戀的離開吧!我也本就不屬於這裡。

    我回了圓圓姐的小房子,敲開了她的房門。她看我的表情有些異樣,拉著我坐在她的床上。我對她說:「圓姐,我要走了,感覺這個工作有點做不來。」

    她有些驚訝的問我,「怎麼會呢?你的工作多出色啊!和其他部門的協調也很好。怎麼了?和姐說說,讓姐幫幫你!是家裡的事?」

    我搖了搖頭,看著她掛著滿是擔心的一張臉,說不出的窩心。我抱著他的肩膀,尋找著安慰,緩緩的說:「姐,是Li,他輕薄我。」

    我感覺圓姐的身體變得僵硬,抬頭看她,表情竟有些陰沉的可怕。我搖晃了她一下,「姐!你怎麼了?」

    「哦,我有點被噁心到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他怎麼是這種人啊!我聽說他是有老婆的!只是在國外,不怎麼見面罷了。」

    我盯著圓姐的嘴,有些消化不了這個重磅□□,「他是有老婆的?那他和我表白是幾個意思?我原以為他只是喜歡我,喝了點酒意志力薄弱罷了!現在看來,他是名副其實的禽獸啊!」

    「你就是因為這個離職?太不值得了!你捨得我?捨得這一大幫同事?」

    我又抱著她,「捨不得!可我接受不了和他在一起共事。」

    圓姐點點頭,「那我們一定要保持聯繫,要經常見面。你打算什麼時候走?」

    「明天早上吧!我得找他給我結工資啊!」

    「對啊!不能便宜他了!」

    ……

    我告別了圓姐,回屋收拾了些簡單的行李,開始打辭職信。第二天,我把辭職信給了Li。他有些驚訝的看著我,問我:「一一,怎麼了?為什麼無緣無故的要辭職?」

    我驚奇於他出挑的演技,就算真的醉的一塌糊塗,也不至於一點也不記得啊。我把辭職信扔到了他的臉上,氣憤的說:「Li總,你是不是裝的太過了,昨晚的事怎麼可能不記得?」

    「昨晚?我喝多了?我對你做了什麼?我是真的不記得了。我知道我的酒品有多差,真的對不起,你不用辭職的,我保證以後不會再和你一起喝酒了。」

    「Li總,請接受我的辭職信!」

    「一一,我酒品不好的事,公司大部分的人都知道,不信你可以問圓圓。有次,他們非得逼著我喝酒,結果還演了一出鬧劇。你相信我!我知道你很喜歡這份工作,沒必要為了這麼個烏龍事件而丟了工作啊!」

    我有些懷疑他說的話,昨天圓姐並沒有說他有這個怪癖。他留我是因為喜歡我麼?我僅僅是個產品設計師,沒必要這樣苦口婆心吧!

    我看著他一臉的真誠,有些動搖地開口,「好吧!我留下來,但你得答應我個條件。你不能以公事為由,讓我和你單獨出去。」

    「成交!」

    之後,我問了圓姐Li的醉酒事件,她竟然說好像真有這種事情,只是時間有些久遠,昨天忘記了。這件事情告一段落,我鬆了一口氣,重新投入到工作中 。

    日子過得飛快,不知不覺春天就來了。從那件事之後,我和Li一直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我能感覺到他對我的心思,只是我對他不冷不熱的態度,讓他有些望而卻步。

    一天,圓姐給我了一個地址,讓我把手裡的這份設計稿送過去,說是客戶要看。她讓我去客戶那裡的時間快下午4點了,我七拐八拐的到了那個別墅,天已經有些暗了。

    我按了一下門鈴,傭人開了門,把我迎了進去。別墅里有一群衣著光鮮、膚白貌美的貴婦,她們像是在開著Party,每人的手裡都拿著一杯紅酒。

    我有些驚訝會是這樣的客戶,低頭打量了下我有些邋遢的大毛衣外套,顯得出奇的格格不入。我侷促的開口:「我是LI公司過來送設計方案的。」

    其中的一個女人笑著出聲:「你是LI的設計師?叫柳一一?」

    我點頭,遞上了我的設計稿。她接了過去,只看了下封面,三兩下就撕個粉碎。我想跑過去拯救我的設計稿,喊著,「你們幹嘛啊!」

    她們中的人絆了我一下,我直接與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接著我被固定在了地上,頭髮突然被澆濕。我感覺一陣一陣的冰涼,從腳底向上反著寒氣。

    我趴在地上,看不到他們的表情,也抓不到讓我反擊的人,只有周圍的紅酒味道充斥著我的感官,夾雜著他們的拳腳和狠毒的話鋪天蓋地向我砸來。

    「讓你勾引我男人!」

    「死狐狸精!」

    「臭不要臉的!」

    ……

    我由一開始的拼命反抗到後來的無聲痛哭,她們使盡無窮的力氣發泄在我的身上。我的外套已經被撕壞,頭髮散落凌亂開來,身體像被拆卸了的零部件一樣,只能疼痛的捲曲著。

    「看看來!到底是什麼三頭六臂的身段!」

    「給她扒光!看得清楚!」

    「對……扒光!」

    我聽著她們陰鷙的對話,嚇得渾身發抖,死命的拽著我僅剩的單衣,殘留著最後一口氣抵抗著。

    「看著挺單薄,勁兒還挺大。」

    「給她拽起來!」

    他們揪著我的衣服讓我半跪在地上,撕爛了我的單衣。我抱著肩膀瑟瑟發抖,感覺從來都沒這麼狼狽過。我害怕地求他們,他們只會大笑的沖我揚起了巴掌。

    「住手!鬧夠了沒有!都說了不是她了!」Li走近了我,把我摟了起來,撿起外套給我披上,解救我脫離了這場有些慘烈的戰爭。

    他帶著歉意說著:「一一,對不起!」我狠狠地瞪他,甩掉他在我身上的鹹豬手,徹底看清了這個表面斯文的男人其實是個長滿獠牙的禽獸。

    我拉緊了有些殘破的外套,想起了遠方的大楊楊,他的眼、他的笑、他的溫暖、他的體貼……原來這個時候的想念才是刺穿心臟的疼嗎?我淚流不止。

    我找到附近的警局報了案,不敢回圓圓的住處,拜託警察找了個安全的旅店等著他們的調查。

    調查結果兩天就出來了,我望著審訊室里圓姐的臉,驚呆得無以復加。我申請了探視,她見是我,冷笑出聲:「我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果然。」

    我沒有說話,仿佛這兩天沒有想通的事情也有了答案。我原以為老天是公平的,帶走了諾諾卻換給我個圓姐。其實不然,這世界本就不公,而諾諾也是無可取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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