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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1:13:24 作者: 王荷影
益母草說:「阿鬧,我承認,我的確欺騙了你們,我是為了你才到吃心絕對的,一切都是為了你。」
筱鬧鐘說:「你又何必呢?你是身份尊貴的大少爺,來過這種苦日子,沒少受委屈,我可承受不起。」
益母草說:「阿鬧,喜歡一個人,是不分貴賤的,在你面前,我從來不以錢為尊,也不以累為賤,也從來不知道,有了你,還要管什麼少爺或窮人。對我來說,在吃心絕對打工,靠自己努力生活,又每天期盼見到你的日子,就是最好的生活了。你以為我忍受著犧牲嗎?不,你們才是我的恩人,在吃心絕對,在你身邊,這些日子,是我的光榮。以前我得過且過地生活,每年只能和父母見一次,甚至他們為了賺更多錢,連過年都不肯回來看我。我求你,不要告訴你媽,不要打破這一切,因為我太享受現在的生活了,我還,不希望離開你們。」
筱鬧鐘不大明白益母草,明明可以過養尊處優的日子,卻寧願辛苦打工,還說這種日子叫做光榮。她也看不懂現在的自己,因為,益母草的好家世正是從前的她最想要的,現在卻喜歡是窮人的他。就如益母草說的,她也希望這種日子永遠不逝,為此,她點點頭,答應把今天的秘密藏在心裡。
何歡花因為打翻一桶泔水而從筱家落荒落跑後,第二天仍擔心臉面全失,提前一節逃課在筱鬧鐘回家的必經之路上守候,放學後,看到她,問道:「鬧鬧,昨天我離開以後,你媽是否怪我不告而別?」
筱鬧鐘倒也沒怪他什麼,只是見他沒有抓住重點,說:「我不知道什麼時候不告而別已經成了有責,而打翻別人家的泔水桶還落跑卻跟沒事人一樣。」
何歡花說:「我怎麼可能當作沒事?昨晚我一夜沒睡,就擔心你媽知道我一見鴨子就失了風度。」
筱鬧鐘很無奈地搖搖頭,一邊自顧著往前走一邊說:「那你可以放一顆心,我媽昨天回來問你是不是回去啦,我說你沒來過,早晨只是她的幻覺。」
何歡花追趕上了她,說:「啊?你是說,你媽根本沒有過問泔水桶的事情,只是問我回去沒有而已?」
筱鬧鐘止步轉身看著他,說:「要不然呢?你以為一桶泔水就天塌下來啦?要是有一天你撞倒了人,豈不是要馬上逃到火星?」
何歡花祈求地說:「鬧鬧,我錯了,我該承擔責任的,以後我還能不能到你家跟你一起做功課了?」
筱鬧鐘點點頭,說:「隨你便,我們是好朋友嘛,永遠都是,我媽也同意,就跟以前一樣,只是再也沒有那麼多時間玩耍,歡歡,時至今日,我十分的清楚,以前的歲月,我,從來,不是愛著你。」
嘩啦啦,天落起了大雨,筱鬧鐘撐起一把傘走了,何歡花的心卻沉入海底,一直紅著眼眶站在雨中。
第30章 一千斤重的情書
中午在吃心絕對吃飯時,曹妖女又來尋找筱鬧鐘,據說是上回家訪找人弄虛作假的事情穿幫以後,項日葵不光在班級里公開,還通報給了曹媽媽,曹媽媽得知後十分生氣,狠狠地訓了曹天椒一頓。
為此,曹天椒心中懷恨,已經想出一個新的喝咖啡方案報復項日葵,故此特地來跟筱鬧鐘商量。
筱鬧鐘對死黨跟項老師這種針鋒相對的相處方式早就看透了,也膩了,女孩子最懂女孩子的心,她如果不是在暗戀著這個項日葵,沒事幹嗎老跟他對著幹?越是舞刀弄劍的,越是愛得深沉。
因此對她說:「妖女,你對自己的心識別不清啊,你對這個項日葵明明有意思,幹嗎不跟他表白?」
曹天椒像被刺扎到的兔子一下從椅子上跳起來,臉上露出一種不可思議的冷笑,正要誓死辯駁,這時,卻見白饅頭挎著背包,款款地走到兩個人的跟前,臉上帶著笑,輕輕地福了一下身,說:「鬧鬧姐,曹姐姐,草莓的暑期到今天剛好結束,接下來就要去上大學了,大學在本市,以後我們還可以有很多機會見面。這兩個月以來謝謝你們,謝謝你們對雅女的教導,我真的覺得收穫了很多。老闆娘仁慈,本來講好工資是每個月三十塊我給她的,結果到結束時我還有六十塊的工錢拿,這是我第一份勞動所得,我會永遠珍藏在記憶里。」
曹天椒的注意力被轉移,轉頭看著她,說:「哎呦,飛機娘,時間這麼快啊,沒送個飛機當臨別禮物?」
白饅頭說:「曹姐姐,我有個問題想要你的答案。」
曹天椒大方地說:「請說請說,咱倆是好姐妹嘛,沒有什麼話是不能說的,是不是打算送我個飛機?」
白饅頭說:「那我就說了,我聽說你喜歡上次到我家去給你做家訪的老師項日葵,這是真還是假?」
曹天椒再次露出了冷笑,說:「怎麼連你也這麼想?那豬頭給我當凳子坐我還嫌不穩,就他那鳥樣,他穿著丁字褲、人字拖繞著地球狂追我一百圈我都不會回頭看他一眼。」
白饅頭鬆了一口氣,說:「既然如此,那妹妹如果勇敢追求項日葵,就不算橫刀奪愛了,坦白說,妹妹真心看上了項日葵,我正打算請求我爹地趕快把我跟他的婚事定下。曹姐姐既然嘴上否認了,就算心裡真有一點意思,今後如果後悔,希望你祝福我們,不要背叛我。」
嗯?曹天椒的心裡一個嘣噔。這屬於什麼套路?這麼直接?瞬間搶占了先機,堵死了她的後路。
筱鬧鐘見死黨突然語塞,皺起眉頭看著白饅頭說:「饅頭醬,你不是為了益公草才來吃心絕對的嗎?怎麼這麼快就移情別戀,你的感情也太善變了吧?」
白饅頭說:「姐姐別見怪,人的見識是步步增長的,我實在是因為吃了河豚,百樣無鮮,自從遇見了項日葵,我覺得母哥哥跟他比起來,只能算半個人。項日葵他就像電視裡面的邱澤一樣完美。」
筱鬧鐘不屑地說:「你這樣的人就是朝三暮四的,下回如果你再遇見邱澤,又會覺得項日葵半個了。」
白饅頭如同發誓一樣道:「請姐姐不要懷疑我的心可以把太平洋的水蒸乾,項日葵現在是我的心肝,求你們別搶走我的心肝。曹姐姐,你是說話算話的人,不會搶我東西吧?」
曹天椒的額上冒出了冷汗,可她畢竟是老辣椒,表面上顯得無比的淡定,一邊剝著雞蛋,一邊說:「你覺得我是那種喜歡搶別人衣服穿的惡女子嗎?」
白饅頭搖搖頭,說:「不,我相信你絕不是這種人。」
曹天椒笑道:「讓你失望了,我還真就是這種人。不是因為我貪,而是說,搶別人東西跟用自己的,兩種感覺是完全不同的,樂趣就蘊藏在這搶之中。比如說肥皂,我家的肥皂早就已經汗牛充棟了,尤其是今年,我媽的朋友像螞蟻一樣紛紛死去,她每一次參加葬禮,就會帶回來幾塊紀念肥皂,可是我寧願棄它們在家,也不把它們帶去宿舍用,如果要洗衣服,我偷偷拿同寢室同學的洗衣粉。哪怕同學會罵,這種占別人便宜的感覺就是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