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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1:13:18 作者: 黑糖茉莉奶茶
白丈帶來的都是他的心腹,自然不會隨意動刀,只能看著他們逐漸走到分岔路口。
「好像有人朝我們走來了。」柳文宜小聲說道。
不知是敵是友。路杳杳心中一個咯噔。
「是殿下!」路遠晨想著右邊快走幾步,眼尖地看到高高揚起的東字的東宮大旗,眼睛一亮,大喊著。
路杳杳心中一松。
只聽到耳邊突然傳來一個怪異的笑聲。
「嘻嘻,嘻嘻。」黑暗中一道寒光閃過,「去死吧,路杳杳。」
拖著人路杳杳反而被禁錮住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白月如猙獰地握著刀,朝她撲過來。
與此同時,被她桎梏著的白丈藉機發難,直接握住她拿到的手,整個人以一種扭曲的姿勢彎了過來,那把玄鐵薄刃撲面而來。
一側的柳文宜直接伸手把人拉過來,
路杳杳後脖頸寒毛直豎,下意識彎腰,卻見白月如的刀隨之而來。
白丈顯然想把她當場斃於倒下,不顧自己的傷口,直接欺身而上。
這運氣!
路杳杳腹背受敵,兩面夾擊,心中閃過一絲絕望。
就在此時,只聽到一聲野獸般低啞的喘息聲,理她最近的玄鐵短刃將在原處,只見他背後掛著一隻白絨絨的大狗。
正是平安。
平安身上雪白的皮毛被鮮血染紅。
那張嘴直接咬在他脖頸的傷口處,犬牙深深嵌在脖頸處。
被鮮血噴了一臉的白月如停下腳步,被面前的情景嚇得放聲尖叫,聲音尖銳。
不可一世的白丈不可置信地睜開眼,最後砰地一聲倒在地上,與此同時,路遠晨直接提劍把白月如一腳踢開,朝著她的手直接當頭劈下,鮮血直流。
綠腰臉色煞白,柳文宜把人緊緊抱在懷中。
眾人面前,平安四肢著地,尾巴豎起,嘴角還帶著血,獸瞳冰冷地掃視著面前蠢蠢欲動的人。
一時間把人驚駭在原處。
平安平日裡總是透露耍滑,好吃懶做,胡作非為,總是讓人忘了它其實是一隻成年大犬,體型巨大,若是站起來也能到路杳杳胸前。
咬死一個人不需要太大的力氣。
平安喉嚨間發出恐怖的低吼聲,不少人被它盯著不由移開視線,就連帶來的獵犬也不由夾緊尾巴靠在主人腿邊。
「不過是一條狗,殺了路杳杳,我爹能給你們一輩子都用不盡的榮華富貴。」白月如狼狽地趴在地上,看著僵持的眾人,出聲誘惑著,「就只有一條狗而已。」
路杳杳剛才劇烈動靜,抽到了腰,疼得直抽氣。
「太子殿下來了,現在放下刀,我保你們不死。」她環顧周圍,堅定又認真地說著。
「聽她胡說什麼,她爹可是路尋義,殺人如麻的路尋義,你們這樣對他的女兒,還打算活命嗎。」白月如見有人退縮,不可置信地大喊著。
路遠晨不耐煩地呵斥道:「閉嘴。」
「反正大家都活不了。」白月如癲狂地笑著,「你可知我過得是什麼日子,不過沒事了,反正你死的比我早,早一會也是一會啊。」
「瘋婆子,是你爹送你進來的,和我姐有什麼關係。」路遠晨受夠了她,直接用劍讓她閉嘴,「我姐死了,我就先送你上路,早一會是一會。」
「死就死,殺了她啊,殺了她,就是榮華富貴啊。」白月如抓著劍刃,任由劍鋒割破雙手,鮮血直流,聲音宛若指甲劃在白字上,沙啞而尖銳。
原本僵持的白家人不知是誰先沖了出來,對著路杳杳衝過來,平安一個飛躍,直接利用自己的重量把人才踩到在地上,那人看著近在咫尺猙獰的狗臉,嚇得大叫,眼睛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很快就有很多人圍了上來,路遠晨揮著三腳貓功夫艱難地把人隔開:「殿下就在山下,快跑。」
綠腰拉著路杳杳朝著山下那條路跑去,只是剛剛邁出幾步,就被人攔住。
那人高高舉著刀朝著路杳杳劈下,綠腰把人抱在自己懷中。
只聽一聲尖銳鶴唳長鳴。
白羽還在風中微微顫動,羽箭已經貫穿胸膛,與此同時,原本黑暗的樹林中出現一個個身影,帶著殺氣的森白箭頭對中白家眾人。
路杳杳看著小道上出現的北衙禁軍,一口氣終於鬆了下來。
溫歸遠騎在馬上,手握弓箭,緊繃的弓箭還在發出不堪重任的錚鳴。
「全都拿下。」他冷冷說道,視線自那具血肉模糊的屍體上掃過,之後面不斜視地下馬,一步步走向路杳杳。
大紅色披風兜面而下,把人裹在其中,他把人緊緊抱在懷中,連著手臂都在微微顫動,卻依舊沒有卸下一點力氣。
「沒事了。」他自言自語,也不知是安慰路杳杳還是寬慰自己緊懸了一天的心。
「沒事了。」路杳杳被人禁錮著,只能仰頭看著他,一雙眼睛明亮如珍珠。
溫歸遠伸手,小心擦拭著她臉上的血跡,漆黑的眼睛背對光顯得沉默而深邃。
「我就知道你會上山。」他慶幸又慌亂地說著。
「我就知道你會知道。」路杳杳小心翼翼地握著他緊攥的手,冰冷的指尖觸得兩人皆是一怔。
溫歸遠從失而復得的狂喜中回神,滿腔擔憂焦慮在此刻只化成自責心疼,能做的只有把她的手牢牢握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