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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1:12:16 作者: 一七令
    費勁地往上一托。

    「上來了!」沈元徹心中一喜,再一低頭,院子裡的情形清晰可見。只是他看著頗有著不解,這地兒……怎麼看著有些像演武場啊?

    還不等沈元徹多想,便忽然看到一張熟悉的臉。沈元徹一激動,直接爬上了圍牆準備跳進去:「顧准!快來接我!」

    顧准忽然發現圍牆上站了一個人,差點沒被他嚇死。再一細看,卻原來還是沈元徹。

    他徹底無語了,這人到底從哪裡冒出來的?

    「顧准,愣在那裡做什麼呢?趕緊過來接我啊!我可是好不容易才翻上來的。這家的主人性子古怪,還說什麼不待客,哼,待會兒我進去亮出身份,定要嚇死他!」沈元徹摩拳擦掌。

    一道陰惻惻的聲音從邊上傳來:「兔崽子,你要嚇死誰?」

    突如其來的一張熟臉,讓沈元徹眼前一黑,嚇得屁滾尿流:「廉,廉老將軍?!」

    他看了一眼自己爬牆的姿勢,又看了看廉江州黑得宛如鍋底一般臉色,過往那些痛苦的回憶湧上心頭,沈元徹不由得哀嚎一聲。

    糟糕,天要亡我!

    第40章 身份 來歷不凡的大將軍

    沈元徹是從圍牆上面摔下去的, 沒有一個人在下面接他。

    那圍牆雖然不高,但是就這麼摔下去還是讓他受了不小的罪。沈元徹的屁股到現在還疼著。

    他進來了,當歸幾個自然也被「請」進了院子, 只是不同於沈元徹在屋子裡罰站, 當歸他們頂著個大太陽, 站在院子裡面受刑。其實沈元徹更希望他也能跟著一道, 但沒辦法, 作為主謀他不得不直接面對廉江州。

    沈元徹一對上他就怵得慌。

    廉江州的威名,他們這些皇家子弟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當年他們還年幼的時候,先是受到了李況的荼毒, 之後又受到了廉江州的折辱!

    且廉江州不像李況,李況好歹還會看在他們是皇家子弟的面子上留幾分情面, 且最多也就是嘴上羞辱兩句,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對於沈元徹這種臉皮厚的人來說根本就是不痛不癢。可廉江州不一樣了,他直接體罰!最可恨的是,他去皇伯父那邊告狀之後,每每回來都會被打得更慘。

    沈元徹記得打的最狠的那一次, 他的手心都腫得老高的, 一個多月都不能彎手指,而他的父王竟然還直接說打得好。從那之後,沈元徹就再也不敢在這尊殺神面前造次了。

    他不敢,剩下的人也都紛紛消停。

    廉江州不冷不熱地覷著他,諷刺道:「幾年不見,世子爺好本事啊,竟然連老夫的牆敢翻了,回頭遇上王爺, 老夫定得向他請教兩句。」

    沈元徹腿都軟了:「將軍,我真的不敢了。這回是我有眼無珠,我要是知道這是您的院子,哪裡還敢翻院牆?這不是急著見我的朋友,所以才出此下策的嘛。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就別跟我計較了,我求求您了行不行?」

    「朋友?」廉江州狐疑地看著顧准。

    「是啊,顧準是我好友,是吧顧准?」沈元徹可憐兮兮地看著顧准。

    救救他吧,要不然等他回京城之後真的會被打斷腿的。

    沈元徹的目光太直白,顧准雖然煩他,但也實在不好見死不救,只能垂下眼眸,口不對心:「是。」

    沈元徹小小地鬆了一口氣,繼續討饒:「將軍您都聽到了吧,我是真的沒有惡意的,就想看看顧准現在住的屋子好不好?他又不跟我說他住哪兒,我只能一路尾隨跟過來了。」

    「合著還成了顧準的錯?」

    沈元徹趕緊搖頭:「不,是我的錯,是我蠢!」

    這種時候認錯就要乾脆,絕對不能含糊其辭。

    顧准在邊上看得嘖嘖稱奇,沈元徹的態度太奇怪了,不只是沈元徹,就連廉將軍的態度也很奇怪。按理說以沈元徹這身份,一般人知道了必定不敢得罪,只是廉將軍反而一點都不懼怕,反而拿捏沈元徹拿捏得死死的。

    所以這位廉將軍到底是什麼身份?

    顧准問系統,系統直接開始裝死。

    顧准心中已有了猜測,看它裝死也沒追問,反正兩個人都在這邊,直接問他們就好了。

    顧准看向沈元徹:「你早就認識廉將軍了?」

    「自然認識了。」沈元徹被他問得一頭霧水,「難道你竟不知廉將軍的身份?」

    顧准更堅定了自己的猜測。

    沈元徹一看他真的不知道,立馬就來精神了:「不是吧,你跑到人家家裡來住卻連人家什麼身份都不知道?這可是咱們大梁的頂梁住、坊間大名鼎鼎的戰神,你竟一點都沒聽說過?」

    短短兩句話,已經證實了顧准曾經的猜測。

    他從也有過懷疑,但是那位傳聞中廉老將軍已經六十多了,眼這個看著就格外得年輕,仿佛四十好幾的樣子,年齡對不上,顧准便不再猜測了,卻不知人家真就如此駐顏有道。

    廉江州知道他在想什麼,沒好氣地回了一句:「老夫天生就是這般不顯老,不行麼?」

    行,如何不行?顧准自愧弗如。

    沈元徹見危機解除,也有空開始耍起寶來了,甚至還跟廉江州套起了近乎:「廉老將軍,自打您致仕之後朝中不知有多少人想要請您再出山,誰知您竟然蝸居在此處。倒也不是我挑刺兒,只是這個府上確實太小了,住在這裡豈不是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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