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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1:08:47 作者: 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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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罌粟
作者:兮光
文案
罌粟是毒王弟子,毒王死後一直守著孤墳空谷,直到藥師白染為師妹溯煙過來求救。
不曾開過情竅的罌粟一見鍾情捨身相助,成功之後發現師兄妹竟然有婚約在身。
絕望送走他們,偶然發現溯煙早於別人生死相許,嫁給白染不過是要利用他。
怒極趕往藥師谷,遇到前來劫親的魔教宗主,婚事告吹,又發現魔教宗主與曾經的七王爺有段舊情,而這位七王爺恰是害毒王一怒隱居的故人
……
輾轉到了京城
罌粟:我是徐太傅的孫女???
罌粟:我還有個未婚夫???
【白染大木頭加油了,咳咳】
【排個雷】
女主是個小有背景但沒卵用的普通人,偶爾掉線,不蘇,不咋地聰明,非常識趣,有點瀟灑,身患絕症(自認為命不久矣),看的挺開(不在乎上一輩的舊仇),好人有好報賺了個happy ending
日更,11:30,至少3000,求評論,求督促,慢熱文,挺拗
封面圖度娘下來的,加了幾個字,侵刪
內容標籤: 江湖恩怨 情有獨鍾 因緣邂逅 天作之合
搜索關鍵字:主角:罌粟,白染 ┃ 配角:匿名的諸君 ┃ 其它:披髮長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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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小修]
「你是誰?怎麼進來的?」
罌粟笑彎了眉眼,仔細端詳眼前不知打哪兒冒出來的不速之客。
她原本貓在田裡給藥糙抓蟲,等累了直起酸疼的腰杆時,忽然發現遠處蔥蔥鬱郁當中多出一個謫仙般的白影。心旌一動,當下忍不住催動最拿手的輕功,幾個起落之後湊過來一探究竟。
一眼過去,事實證明,她來的不錯,的的確確是個謫仙般的人兒。
「在下白染,貿然闖入貴地,還請姑娘別見怪。」
謫仙轉過身來盈盈一拜,容貌俊朗,氣質出塵,淺淺一笑就令奼紫嫣紅頓失顏色。罌粟微微錯愕,差點忍不住給他摘下謫仙的帽子,冠以上仙之名。
笑眯眯的點了點頭,飛快的把人從頭到腳打量了個遍,得出一個很簡單的結論,四個字:風華絕代。笑得花枝亂顫,好心情的擺了擺手:「哦,不怪、不怪。」
師父曾說過,能安然無恙站在這裡的人都絕非泛泛之輩,絕非她輕易就能對付得了。既然如此,外加他又秀色可餐,便懶得追問他到底怎麼進來,更沒打算這就趕他走。
片刻後,罌粟不自在的抹了抹嘴角,唯恐一不留神落了哈喇子,著實唐突。笑問:「你找我有事?」
縱然明知他此行必定不是為她,卻還是忍不住這麼問了,還故意把聲音放的分外淒涼。多少年來,她的存在之餘外界根本就是不存在,僅僅這個谷里的花糙鳥獸知曉罷了,斷不會忽然來個人專門找她。
「在下來找毒王前輩,還請姑娘引薦。」
「哦,原來你不是找我,來找我師父的啊。」眸心一暗,故弄玄虛的輕聲嘆了口氣,末了竟然真的傷心了。或許,倒也不是真的傷心,而是失望的緊。
罌粟挑了挑秀氣的眉梢,扮出一臉精明的兇惡相:「你找我師父有事?」
可惜,她這惡人演的實在不倫不類,還差點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畢竟不是話本上的惡人市儈,也沒見過惡人市儈,怎可能演的惟妙惟肖。
挑起餘光一瞥,忍不住暗自竊笑,未曾料到這般裝腔作勢竟也唬到他了,平白又賺來一個足以顛倒眾生的微笑。
「在下此行前來,想請前輩出手幫忙救一個人。」
「呵呵……哦,救人,你當然是來搬救兵的!」罌粟故意嘆氣。意料之中,他也根本不可能有第二個目的。師父的惡名根本就是威震江湖舉世無雙,除非生死關頭誰還會過來送死。「救誰?」
「在下的師妹,她中了劇毒,已經昏迷快兩個月了。」
師妹?罌粟擰眉,心思轉的飛快。
師兄師妹之間,有道是近水樓台先得月,歷來最容易日久生情,莫非他們也……不,不對,看他淡泊的表情,實在不像與那個師妹有太多感情糾葛,恐怕此行僅是履行責任。
數年前,也有一對有情人過來求救,女子中毒,與他為伴的男子幾欲成狂,那才是心心相印所應有的表現。他這個……不像。
罌粟心口一甜,卻故意皺了皺眉,嘆息:「呀,這可拖不得了!拖得越久,毒素對身體的損害就越大,這樣的話小毒也能滋生出劇毒了。倘若拖的毒走全身,便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囉。」
她看白染欲言又止,走近了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撫。「別擔心,我幫你。」
故弄玄虛的說了這麼多,當然不僅是嚇嚇他而已。既然不討厭他,甚至還有些喜歡,便是愛屋及烏,順手幫他師妹解個毒也不是什麼多大的問題。身為毒王唯一的弟子,就算解毒的本事沒他老人家好,也還不至於被一般的雜毒難倒。
「多謝姑娘。」白染一臉感激的彎了彎腰。
「不用這麼見外。」罌粟有模有樣的扶起他,笑道:「我叫罌粟,你就叫我罌粟好了,別姑娘姑娘的叫,聽著怪彆扭的。」順勢努了努嘴示意一片開的正旺的花,「呶,就是那個罌粟,有毒。」
白染點頭,見好就收,「罌粟。」
片刻之後,當白染髮覺罌粟只顧盯著他看,而不帶他見毒王,便沒忍住向她使了個眼色。
罌粟恍然大悟,一抹緋紅席捲臉頰,有些不自在。心不甘情不願的稍稍收斂些,一拍腦殼,「我竟忘了正事!」她竟忘了正事,只顧當前一飽眼福了。
不過,若要她向師父引薦,這可就……他來遲了,師父已去。
罌粟皺了皺眉,一臉為難的看白染,稍作思量選擇如實道來。
「你來遲了,我師父他……」話落,罌粟努了努嘴,心道說話吞吞吐吐的,實在不像她了。心一橫,輕咳一嗓小心解開未愈的傷,道:「我師父他三年前就仙去了。」
幾日前她才過去拔光墳頭瘋長的野糙,就不知師父泉下有知,到底是喜她手腳勤快,還是怒她毀人陰涼----畢竟,夏天了啊,渾身上下,由內而外,無處不是燥熱。
話落,罌粟梗著喉頭,先眯眼看看烈日炎陽,再眯眼看看他,一股溽熱在心裡絲絲化開,搔的有些心思繚亂。
罌粟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不甚待見他一臉肅穆的模樣,與眼底顯而易見的失望。
「我不信!」白染從牙fèng里擠出這幾個字,俊雅的面孔有些猙獰。
被一雙紅通通的眼睛瞅著,罌粟詫異的發現,「我見猶憐」這詞,用在他這一介男子身上,遠比用在她身上更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