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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1:08:54 作者: 莫知薇
「好,我聽你的。」司湛立即擁她入懷,眉開眼笑了起來。
回府後,司湛找了個機會避開寧婉婉,對元壁冷冷吩咐道:「去查清楚今日有哪幾個對王妃冷嘲熱諷的,查出來之後交給鹿鳴閣處理,本王要讓那些瞧不起王妃的人全部身敗名裂。」
「是。」
*
又是一夜到天明。
寧婉婉終於明白,在什麼事情上都可以相信司湛,唯獨在房事上絕對不能相信司湛的嘴。
一夜折騰,寧婉婉幾乎是在戰戰兢兢地擔心中睡著的,生怕一大早起來看見司湛又吐血了,那可真是會讓她羞得無地自容。
不過幸好,等她醒來之後,已經快到午時了,而司湛早已經進宮上早課了,聽拂衣說,司湛的起色看來比之前還要好,她這才放下心來。
「好久沒聽見青蕪院的消息了,許側妃近來怎麼樣?」寧婉婉坐在椅子上,端起熱茶隨口問了拂衣一句。
拂衣答:「聽說許側妃病了。」
「病了,什麼時候的事?」
「奴婢也清楚,只聽說好些日子沒下床了。」
「那過會兒我們去青蕪院看看她。」
青蕪院。
這是寧婉婉第一次來側院,比她想像的偏僻許多,院子看起來還算清幽乾淨。
寧婉婉和拂衣剛進屋子,正好遇見環佩迎面出門,環佩趕緊扯著嗓門喊了一聲:「奴婢參見王妃。」
「姐姐?你怎麼來了?」內間床上,許蔓瑤聽見聲音後掀開被子就要起來。
寧婉婉快步上前,摁住了她,關切道:「聽說你病了,我就過來看看你,躺著罷。」說話間,寧婉婉趁機打量了一眼許蔓瑤,見她小臉透著一種病態的蒼白,唇色寡淡,屋子裡還瀰漫著一種淡淡的藥味。
「多謝姐姐關心。」許蔓瑤依言躺了會去。
寧婉婉扶她躺下時,指尖狀似無意地在許蔓瑤的手腕間停了下,脈象虛浮數,竟是真的病了。
「你這是怎麼了?」
「咳咳……」許蔓瑤一邊咳一邊道,「好像是染了風寒邪氣。」
「可請過御醫?」
「請宮裡御醫需要姐姐的令牌才可以。」宮裡的御醫過府妾室是沒有權力請的,一定要主母令牌才可以。
寧婉婉轉身對拂衣吩咐道:「拂衣,讓人拿著我的令牌,速去請宮裡的御醫過來給側妃看病。」
「是。」拂衣領命出去了。
許蔓瑤感動地說:「姐姐,謝謝你。」
寧婉婉拍了拍她的手背笑了笑:「都是姐妹,不用客氣。」
二人又閒聊了一會兒,寧婉婉便起身告辭了。
許蔓瑤看著寧婉婉轉身離去的背影,心情極其複雜。
環佩見狀,目光一動,上前低聲勸說道:「側妃娘娘,容奴婢提醒您,您可不要因為王妃過來對你表示了一下關心,你就他們忍不住心慈手軟了。」
她湊近許蔓瑤,壓低了聲音道:「這次御醫借著來給娘娘看病的機會,會重新把新的子蠱送過來,這些子蠱可是太后花重金從苗疆弄來的,娘娘可切記不要再錯過機會了。」
許蔓瑤於心不忍道:「可是王妃姐姐她是好人啊。」
環佩面色一沉,語氣加重了些:「在太后眼裡,沒有什麼好人壞人,只有有用的人和沒用的人,你對他們心慈手軟,就是對你和你的情郎狠毒,你可想好了!」
「……」許蔓瑤垂眸不說話。
環佩見許蔓瑤依舊面露心軟,便從身上取出一樣東西,是個巴掌般一半大小的黑色小木盒。
「太后說怕你思念你的陸川哥哥,便讓奴婢轉交給娘娘一樣東西。」說著,她將木盒往許蔓瑤跟前遞了去。
許蔓瑤不解地看了一眼木盒,接過打開一看,裡面竟然躺著一根血淋漓的小手指頭,嚇得她「啊」地一聲尖叫,飛快地扔掉了盒子,整個人抖抖索索地蜷縮在床角。
她看著落在床上的斷指,過了會兒,戰戰兢兢地問:「你們,你們砍了陸川哥哥的手指?」
「太后說,如果你再猶豫不定,下次砍的就不是手指了……」
許蔓瑤急得直哭道:「可,可我能怎麼辦?我現在根本近不了王爺的身啊,連命蠱只能從口中或者傷口中才能驅使進入,不能近身的話連命蠱根本不聽我使喚,而且太后弄來的子蠱與母蠱不是一家,需得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教才會與母蠱心意相通啊。」
「奴婢覺得,娘娘可以想辦法先討好王妃,好讓王妃對您放下戒備,然後趁機和王妃走得近一些,據奴婢所知,王爺只要一回府整日就和王妃呆在一起,這樣一來你就會有機會近王爺的身了。至於調/教子蠱的事,奴婢會想辦法向太后稟明的,當務之急,娘娘是需儘快取得王妃娘娘的信任才對。」
「這……」
環佩語氣驟然一冷道:「側妃娘娘,您已經沒有選擇的機會了。」
*
這日,寧婉婉和拂衣,沾香三人正在院子的缸里逗魚玩兒,忽然聽見身後響起一道細軟的聲音,「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