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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峰忍不住笑了。林河說：「這還有網站提供的點擊率曲線。你看看，高峰期都在半夜十二點以後，跟正常數據完全反著來。」

    唐峰瞥了一眼，說：「跟一幫弱智掐架太跌份了，讓他們自己舞去吧。」

    蘇葉帶人掐了一陣子，發現自己這邊的陣營似乎出現了一波神秘的隱形力量，既不是自來水，也不是雪峰雇的人。他派人調查了一下，查來查去，查到了方湍身上。

    公關公司照規矩是不能泄露主顧信息的，但是蘇葉跟他們關係實在太鐵，加之方湍對他們並沒有惡意，花大價錢囑咐水軍一定要堅持戰鬥到最後一刻，無論如何都要捧雪峰的場。公關公司就稍微提了一下方湍出錢幫忙控場的事。

    蘇葉還不知道這位錢多人傻的老闆是誰，一頭霧水，心想：「這人該不會是唐峰的粉絲吧?搞金融的也有空追星?」

    他把這事跟唐峰和林河說了。唐峰有點驚訝，林河先笑了，說：「他還真是時刻關注咱們的消息，不光是玫玫，連雪峰的事業都開始操心了。」

    唐峰對這件事不置可否，上網翻微博，發現方湍在微博上轉發了唐峰在《秘密》中的劇照，還有一些花絮小視頻，不是點讚就是比心，一副標準的迷弟模樣。

    他圈子裡都是富二代，還調侃他最近怎麼開始追星了。方湍也不理會他們，不但轉發了大量劇照，還在微博發表言論，認為天泓的新劇太膚淺、亟待提高品味，後頭還圈了天泓的官博。

    唐峰搜了一下，發現天泓還跟他互關了。不由得感嘆有錢能使鬼推磨，他這麼指名道姓地懟天泓華彩，對方也不敢說什麼，簡直是一物降一物。

    天泓的粉絲和水軍們不知道他是哪根蔥，見他敢說天泓不好，上去就是一通狂噴。

    方湍是見過大場面的人，早就預料到自己的言論會引發這個後果。他沒有關閉烏煙瘴氣的評論區，更沒刪除微博，而是鎮定自若地引了一波水軍跟他們對掐。反正他有錢，水軍源源不絕。天泓那邊考慮到方家的實力雄厚，不敢太惹他，掐了一陣子就認慫跑了。

    方湍大獲全勝之後，雪峰這邊的主戰場也獲得了勝利。劇的質量擺在那裡，觀眾自然會選擇質量高的看。

    唐玫過年在唐峰這邊待著，方湍全程下場幫忙掐架的事她都看在眼裡，沒想到他還挺能幫上忙的。她不是鐵石心腸的人，自然知道他這麼做都是為了討好自己。

    方湍之前給她發簡訊，她十條里也就回復一兩條，如今對他的態度大為改觀，漸漸地願意跟他多聊會兒了。

    這天唐峰見唐玫窩在沙發里玩手機，微信一會兒功夫來往響了好幾聲。唐玫看著手機，一會兒笑，一會兒皺眉的，跟對方聊的挺投入。

    唐峰湊過去，冷不防說：「跟誰聊天呢?」

    唐玫嚇了一跳，連忙把手機藏到身後去了。唐峰看著她微笑，唐玫有點不好意思，說：「你……你笑什麼?」

    唐峰說：「跟方湍聊呢?」

    唐玫說：「你別偷看我手機，我有隱私的!」

    唐峰坐在沙發扶手上，笑得更開心了。唐玫覺得他這個態度就不對，臉色微紅，站起來要走。唐峰在她身後道：「都過了半年了，你對他是怎麼想的?」

    唐玫下意識道：「沒想法。」

    唐峰見她眼神來回遊移，似乎心口不一，應該是對他有感情的，但是又欠那麼點火候。唐峰故意說：「既然沒想法，那就別耽誤人家了，跟他說明白吧。」

    唐玫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唐峰說：「沒關係，你不好意思說，哥替你說。」

    他說著掏出手機，作勢要打給方湍。唐玫忍不住伸手攔他，說：「哎呀，你別老管我的事，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唐峰舉起手機站起來，唐玫追著他不讓他往外撥。兩人原地打了幾個轉，唐峰逗她逗得夠了，笑道：「你這不就是喜歡他了嗎?」

    唐玫臉紅了，抓起個抱枕砸在唐峰身上，說：「我沒有!」

    唐峰笑道：「好，沒有就沒有吧。再觀察一段時間，慎重決定。」

    第76章 准妹夫

    方湍能感覺到雪峰的人對他的接納，覺得自己追求唐玫的希望越來越大了。

    他為了方便討好未來的大舅子，乾脆放下了手頭的工作，利用職權暫時把自己調到了青島的某分行來坐鎮。

    小分行的行長不知道哪陣風把太子爺吹來了，而且待著還不走了，只好誠惶誠恐地供著他，就差把自己行長的位置讓給他了。

    方湍對工作的事不上心，整天沒事就往雪峰娛樂的辦公大樓跑，都快成了他們的私人投資顧問了。

    雪峰上下都認識了這個富二代。小喬剛從辦公室那邊過來，知道他是來找未來的大舅子的，一看到他就說：「哦，唐總在林總的辦公室。不過現在最好不要去。」

    方湍腳下生風，只聽見了上半句就走了。

    小喬的後半句慢了半拍才說出來：「……會長針眼。」

    方湍走到林河的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裡頭道：「誰?」

    方湍說：「哥，我來了!」

    唐峰的聲音明顯有點煩躁，說：「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