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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1:05:14 作者: Pander
    可我終究是睜開了眼睛,在點滿白燭的密室里。

    燈火搖曳中,我看到楚辭放大的俊臉。

    他湊上來,不由分說的穩住我的唇,在我尚未反應時,撬開了我的牙關。

    我能清楚感受到他鼻翼出散發的炙熱的呼吸,以及抵在腿間的那一處灼人的熱度。

    我開始掙扎。

    因為我已經答應了喬納森的結婚請求。

    我不能背叛他。

    他終於鬆開我,喉嚨間溢出輕笑,詭異而寒冷。

    撫摸著我臉頰的手慢慢下滑,來到停在我的喉結上。

    我突然不敢動作。

    他似乎很有興致。

    手指繞著我的喉結輕輕畫圈,然後沿著鎖骨,繞過肩頭,最後拾起了我戴著戒指的左手。

    楚辭的視線凝在了我戴著戒指的無名指上。

    張嘴,含住了我的小指。

    明明是溫熱的口腔,卻無端讓我感到森冷。

    他的舌頭繞著我的小指來回舔||舐,玩弄夠了,就換到另一根手指。

    左手的五指,除了戴有戒指的無名指,都沾上了點點的水漬。

    他的唇這才離開我的手指。

    他一隻手握住我左手的中指,視線對準我,輕輕一笑。

    我意識到他想幹什麼,陡然抽手卻已經來不及。

    輕輕的一下,他掰斷了我的手指,在我呼出聲音之前,俯身堵住了我的唇。

    我已經沒有力氣反抗了,整個身體都在輕顫。

    斷裂的手骨處傳來鑽心的痛。

    我的額頭不滿冷汗,眼前一陣眩暈。

    楚辭安撫性的摸著我的頭,唇齒交纏,肆意的啃咬我的唇瓣。

    等疼痛終於散去。

    等我的身體不再顫抖。

    楚辭才離開我的唇。

    他的手穿過我的髮絲,一下一下,輕輕撫摸。

    恍惚間,我聽到他低沉的聲音在空蕩的房間裡想起來。

    「哥哥只能是我一個人的。」

    「無論何時何地。」

    「都只能是我一個人的。」

    「無論是你的身體,你的情感,你的情緒,你一切的一切。」

    「都只能是我的。」

    「你恨我也好,愛我也罷。」

    「你所有情緒的宣洩對象,都只能是我一人。」

    「所以,這戴了別人戒指的手,不要也罷。」

    他說完,又俯下身。

    撕扯我的衣物。

    我想掙扎,卻只是安靜的,任由他動作。

    衣物盡毀之後,他猛地貫穿了我的身體。

    比斷手還要令人難以忍受的疼痛。

    我的眼前一黑,恍惚間墜入無邊地獄。

    淚水不受控制的溢滿眼眶,順著臉頰打濕身下的枕巾。

    我開口,聲音冷靜的不像自己的。

    「只要是你的願望,我會不顧一切為你達成。你要我身處地獄,我聽了。」

    「現在我就在地獄,無邊黑暗。」

    「所以,你滿意了嗎?楚辭。」

    「你滿意了嗎?」

    楚辭沒有回應,撞擊的力度又打了許多。

    我卻已經感覺不到疼痛。

    身體似乎都已經不是自己的。

    我閉上眼睛,任由他肆意的侵占。

    他不滿我的不配合,動作愈大。

    身體被翻來覆去的折騰。

    似乎想要逼我呻||吟出聲。

    而我只是冷著臉,不發一言。

    楚辭終於感到無趣。

    動作漸漸慢下來,最後伏在我身上,低吼一聲射||出精華無數。

    可他依舊不肯退出我的身體,低啞的嗓音似乎充滿了無奈。

    「你叫我放過你,誰又來放過我?」

    「你我之間,註定是相互糾纏,直到死去。」

    「所以哥哥,乖乖的待在我身邊吧,哪裡都不要去。」

    「你曾說過,你總會達成我的願望,不顧一切。」

    「而我這一生的願望就是,跟在我身邊,永遠。」

    「我無所謂天堂與地獄,我要的,只有你一個。」

    我突然覺得累。

    很累很累。

    這些話終究是,來的太晚太晚。

    於是,我保持沉默。

    因為我知道,現在的我無論說什麼,對於楚辭,都毫無意義。

    我太清楚。

    我與楚辭,從來都是兩個世界的人。

    即使身體相隔再近。

    第3章 閣樓

    我躺在床上,睜眼看著頭頂的天花板,一動也不想動。

    房間沒有通電,屋子裡燃了一世的燭火。

    淺灰色的火光搖曳,整個房間安靜的只有我的呼吸聲。

    我坐起來,掰著手指開始數。

    一,二,三,四,

    五,六,七,八,

    ……

    三十一,三十二,三十三,三十四。

    三十四天。

    楚辭已經有三十四天沒有來了。

    那天走之前,他的手指穿過我的髮絲,說:「等我回來。」

    這一走,就是三十四天。

    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回來。

    也許,直到下一個四年結束之後,

    他才會回來。

    又也許,他已經不會再來了。

    但這些已經與我無關。

    我腳踩在地上,涼涼的,有些冷。

    腳踝上拴著細細的鎖鏈,叮鈴叮鈴地響。

    我拖著它走到門前,打開了木製的大門。

    吱呀吱呀,門開了,陽光傾瀉而進。

    我眯了眯眼,伸手擋在眼前,卻是不由自主地張開指縫,迎接太陽的洗禮。

    溫暖的太陽,讓全身上下都暖融融的太陽。

    適應好光線,我將手放下,踏出房門。

    鎖鏈的長度剛好夠我在走到前的木製的欄柵。

    這是獨立在原野上的一處木質閣樓,它的四周是無盡的花海。

    風吹過,帶來沁鼻的花香。

    我盤腿坐在地上,隔著欄杆的間隙望著一望無垠的花園。

    但這裡的一切,一草一木,一花一葉,一塵一砂,都是自由的。

    除了……我。

    可是我卻感到安心。

    整個世界似乎只剩下我一個人,在沒有人能讓我困擾。

    包括楚辭。

    唯一的遺憾是,我眼中的世界,黑白一片。

    我渴望看到色彩。

    濃烈而張揚的色彩。

    哪怕下一刻我會死去。

    我也希望,看到濃烈的、能將我灼燒的色彩。

    視線里出現了一匹馬。

    噠噠地朝著原野上的閣樓跑來。

    馬上坐著一個穿著休閒襯衫的男子,正是楚辭。

    他隔著天幕,搖搖朝我揮手。

    我垂眼,視線繞過他,凝在遠處不知名的灰白色花上,猜測著它花瓣的顏色。

    餘光看見他牽著馬栓到了閣樓旁。

    我能聽見他皮鞋踩在樓梯上發出蹬蹬的聲響。

    我閉眼,想像著台階上的灰塵伴隨著他的動作在空中飛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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