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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是這樣的。」

    想到這裡，寧思也笑了。

    「他是我金主啊，我肯定得費時間和精力討好他，不然我怎麼有戲拍。」

    她雖然在笑，但是聲音里卻帶著失落。

    展巒聽完她的話以後，突然就沒心思跟她開玩笑了。

    不過，寧思倒是像突然打開話匣子一樣，源源不斷地說著。

    「不過，就算過了這麼久，我依然不知道他心裡是怎麼想的。」

    「算了，這些都不重要了。」

    到最後，她似乎自己說服了自己。

    「反正現在我不需要再靠他了。」

    展巒沒再接話，伸出手臂輕輕地拍了拍她的後背，算是安慰。

    **

    寧思就失落了一小會兒，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電影論壇有不少人圈子裡的知名製片人和導演上去講話，寧思全程都聽得很認真。

    她參加這種活動的機會不多，既然來了，就一定要學點兒東西再回去。

    見寧思聽得這麼認真，展巒也沒有打擾她，就在她身邊非常安靜地坐著。

    論壇持續了四個多小時，結束的時候已經是夜裡十點鐘了。

    展巒和寧思去等電梯的時候，正好又碰上了宋懷憬和秦勵。

    他們都是要下的，電梯來了之後，四個人就一塊兒進去了。

    氣氛非常尷尬。寧思全程都沒看宋懷憬一眼，從包里拿出來手機隨便翻著。

    展巒卻是像沒感受到尷尬一樣，竟然在電梯裡和宋懷憬談起了合作。

    「宋老闆，明天有時間嗎，我想請你吃頓飯，我手邊有一個項目，我們或許可以再合作一把。」

    說到這裡，他還不忘補充一句，「之前那次合作很愉快，我一直在盼什麼時候能跟你再次合作呢。」

    「可以。」宋懷憬答應得很乾脆，然後從兜里拿出來一張名片遞給了展巒。

    按照寧思對宋懷憬的理解，這種時候他應該是直接拒絕，或者沉默拒絕才是。

    沒想到，他竟然是這樣的態度……

    電梯很快在五層停下來。宋懷憬和秦勵一起走了出去。

    電梯門再次關上之後，寧思才問展巒：「你真要跟他合作？」

    「怎麼，你有什麼看法嗎？」展巒不答反問。

    「沒有，隨你的便。」寧思搖了搖頭。

    **

    從會場回住的地方，開車半個小時左右。

    寧思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快十一點了。

    她進門的時候，江文正坐在沙發上看《權利的遊戲》，茶几上擺著披薩和炸雞。

    寧思換了鞋，走到她身邊坐下來，拿起一塊兒披薩吃了一口，一臉疲憊。

    江文看她這樣子，直接摁了暫停鍵，笑嘻嘻地問她：「怎麼了，今晚沒吃飽啊？」

    「我碰見宋懷憬了。」寧思嚼了幾口披薩，然後很平靜地說出了這句話。

    「……什麼？」江文聽完之後整個人都呆了，還是不敢確定，「他怎麼會過來？」

    「展巒說論壇每年都會邀請他，不過他之前從來不來，不清楚今年為什麼過來了。」

    「那……你們說話了嗎？」江文又問。

    寧思搖搖頭，「沒說，不過展巒帶著我上去打了個招呼。」

    江文試著想像了一下那個場景，再想想之前秦勵問過她的問題……

    「那他豈不是誤會你們的關係了？」

    「嗯，大概是吧。」

    寧思說著又咬了一口披薩，她靠在沙發上，一副不在意的模樣。

    「他沒把你怎麼樣吧？」

    江文現在還是挺怕宋懷憬的，她到現在都記得之前寧思身上的那些淤青和傷痕。

    每次想起來，她都會發憷。

    「他能把我怎麼樣，我們現在都沒關係了。」

    寧思倒是沒被這事兒影響到，繼續吃披薩，一邊吃一邊說，「頂多就是見面的時候有些尷尬吧，而且他那種人，也不可能對一個背叛過他的女人糾纏不休，是吧？」

    寧思這麼一說，江文也覺得挺有道理的。

    宋懷憬那種性格，的確不像會吃回頭草的。

    看來之前是她想太多了。

    而且秦勵當初不是說過麼，宋懷憬不可能原諒一個背叛過他的人。

    秦勵……

    想到這個名字，江文心裡隱隱約約泛上一陣酸楚。

    這次宋懷憬來美國，應該也是帶著他一起來的吧？

    **

    同一時間，酒店房間內。

    宋懷憬坐在沙發上，秦勵站在對面。整個房間裡都是煙味。

    剛剛回房間，宋懷憬就開始抽菸了，秦勵就這樣站在對面，眼睜睜地看著他抽了三支。

    現在，已經是第四支了。

    剛剛走出電梯，宋懷憬就喊他來了房間，說是有事兒吩咐他。

    但是近來之後，他又一直不說話，只是抽菸。

    秦勵就這樣乾巴巴地站了二十多分鐘。

    後來，他實在是耐不住了，主動開口向宋懷憬詢問：「你找我過來什麼事兒？」

    「寧思。」

    宋懷憬將菸頭掐滅，嘴唇微微翕動，說出了這個名字。

    再次從他口中聽到這個名字，秦勵也是一愣。

    他似乎已經半年多沒有聽他提起過這個名字了。

    不對，不止是半年。

    哪怕是他之前跟寧思在一起的時候，都沒有直接地說過她的名字。

    算一算，這應該是第一次。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秦勵莫名地緊張了起來。

    他抿了抿嘴唇，繼續問：「她……怎麼了？」

    「我要她的住址。」宋懷憬接著又說出了這個名字，停頓了一下之後，他冷著聲音吩咐秦勵：「你去想辦法。」

    秦勵：「……」

    這要是在江城，或者國內任何一個地方，他想查別人的住址，倒不是什麼難事兒。

    畢竟人脈擺在那兒，最多也是幾通電話就解決了。

    但現在這是在美國哎，寧思現在社會地位也不低，他哪裡有本事查得到寧思的住址？

    秦勵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決定跟宋懷憬說說自己的難處。

    「這個……美國這邊，我也沒什麼認識的人，可能不太好查。」

    他停頓了一下，問他：「你能給我提供一點兒人脈關係嗎？」

    宋懷憬的交際範圍總歸是比他大的，雖然他不喜歡社交，但是地位擺在那兒，總是有人願意跟他做朋友的。

    「江文。」對於秦勵的要求，宋懷憬只給出了兩個字的答案。

    聽到江文的名字之後，秦勵又是一愣。

    這半年多他確實一直在跟江文聯繫，但是宋懷憬怎麼會知道？

    「咳，我跟江文也不是很熟……」

    秦勵清了清嗓子，開口和宋懷憬解釋，「而且她肯定是站在寧思那邊的，不可能把地址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