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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靜織身子抖了抖，更加惱怒。

    「你……你放開我。」許靜織是真的被逼急了，她清楚，衛簡這種人什麼事情都做得出。

    這種時候，她必須轉移話題，讓他的注意力挪到別處。

    想到這裡，許靜織主動和他說起了程九思的事情。

    「我已經和九思說過寧思的住址了。」許靜織話鋒一轉，直接和他說：「明天上午九思就會過去找寧思談話了。」

    事實證明，許靜織賭對了。

    聽到這件事情以後，衛簡果然停下了手裡的動作，同時鬆開了她。

    「嗯？說清楚點兒。」衛簡追問她。

    「這兩年在舊金山，她從沒看過國內的新聞，懷憬和陸辭靈還有寧思的事情她都一無所知。」

    許靜織對衛簡說，「今天是我提醒她這件事情的，後來她開電腦，一整天都在看懷憬和寧思的新聞……情緒很不穩定。」

    「嘖，真夠痴情的。」衛簡這樣評價程九思。許靜織抿了抿嘴唇，沒接話。

    雖然她是心理醫生，但是她確實看不太懂衛簡對程九思到底存了怎樣的心思。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會有一種衛簡喜歡程九思的錯覺。

    「所以……你到底是怎麼想的？」許靜織問衛簡：「為什麼非要九思親自去找她？」

    「眼見為實啊。」衛簡摸著下巴笑，「程九思現在瘋瘋癲癲的，為了證明她和宋懷憬相愛過，她估計得脫了衣服給寧思看了。」

    「你覺得寧思會在乎嗎？」許靜織不屑地笑了一聲，提醒他：「寧思根本不喜歡懷憬，她跟在他身邊只是為了紅。」

    「喲，你懂得真多。」衛簡走上前，頗為輕佻地捏了捏許靜織的臉蛋兒。

    「沒事兒啊，喜歡不喜歡都是其次，防患於未然嘛。」

    「我跟你想得差不多，那小野貓看起來確實不喜歡我哥。」衛簡說，「讓程九思過去，是要提醒她，以後也別動真心。」

    「然後呢？」許靜織追問他：「你想追寧思？」

    「怎麼，吃醋了？」衛簡一把將許靜織摟過來，低頭嗅了嗅她的頭髮，「你要想讓我上，我也挺願意的。」

    「很晚了，我要休息了。」許靜織從衛簡懷裡掙脫出來，「你也走吧，這裡是單身公寓。」

    「你沒必要用單身約束自己。」衛簡笑著吹了個口哨：「誰說單身就沒有約炮的權利呢。」

    衛簡說完就走了，也沒多留。

    看著衛簡離開，許靜織終於鬆了一口氣。

    **

    翌日上午，寧思沒跟著宋懷憬一起上班，送走宋懷憬以後，寧思給江文發了微信要她過來。

    經過昨天姚若沁還有那條微博的提醒，寧思現在的心思又回到了工作上。

    是時候跟江文聊一聊接下來的工作安排了。

    江文收到寧思的微信以後，第一時間趕到了西山別墅。

    她坐到沙發上，一本正經地打量著寧思：「這麼急把我喊過來做什麼？」

    「我想拍戲。」寧思看著江文的眼睛：「你給我接戲吧，只要是有可能得獎的戲，我都接。」

    「……你這是又受什麼刺激了？」江文一眼就看出了寧思的不對勁。

    明明前幾天還喊著說要好好休息，今天突然就改變了態度，還這麼著急地把她喊過來。

    實在是不妙。

    「我昨天去片場探班的時候碰見了姚若沁。」

    寧思也沒瞞著江文，直接把自己和姚若沁對話的內容說給江文。

    江文細細地聽著，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凝重。

    江文對姚若沁這個人一直沒好印象，當初她為了讓寧思跟謝瑾安分手找上門的時候，江文就覺得她刻薄得很。

    現在他倆都分開了，姚若沁還時不時回來噁心寧思，實在是讓人反感得很。

    「你別聽她廢話，她現在是眼紅你。」江文坐到寧思邊兒上，「你現在傷口還沒好，好好養傷，別太拼。」

    「放心吧，有宋老闆在，你不可能接不到戲的。」

    江文這句話說得很在理。

    確實，只要宋懷憬還對她有新鮮感，她就不可能接不到戲。

    可是，這些都不是靠自己得來的。寧思發現，自己好像越來越貪心了。

    以前沒有名氣的時候，她只想著快點兒出名，就算是炒作也沒關係，一定要博人眼球，有關注度。

    她始終記得那個知名經紀人說過的話，在娛樂圈，關注度等於錢。

    後來她慢慢有了名氣、有了關注度，隔三差五地就上微博熱搜，但基本都是蹭著宋懷憬的熱度。

    上次的事情，她已經意識到了，如果沒有宋懷憬，她還是那個一無所有的寧思。

    所以，接下來的日子，她要學著不靠宋懷憬生存。

    她總不能一輩子仰仗他的。

    「江文，我昨天晚上想了很久。」

    沉默過後，寧思開口對江文說：「我覺得姚若沁說得挺對的，我不能一直靠著炒緋聞博關注度。」

    「現在大眾關注我，不是因為我拍了什麼牛逼的作品，只是因為我是宋懷憬的女朋友。」

    「如果沒了這個身份，我頂多就是一個拍過電視劇的網紅。」

    「不至於啊，你可別這麼貶低自己。」江文戳戳她的胳膊，「咱得自信，明白不？」

    「江文，我認真的，現實就是這樣，我不想逃避。」

    寧思的表情很認真，「宋懷憬幫得了我一時，幫不了我一世。如果我想走得遠一些，還是要拿作品說話的。」

    「我懂你的意思。」江文安撫她，「但是這種事情也急不得，你的確需要作品，但是你也沒必要為了追求數量放棄質量，對吧？」

    「總之你放心，後續的工作安排我會跟顧然再確定一下，等你傷口恢復了，咱就接新戲，這樣成吧？」

    江文也知道寧思為什麼著急，但是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一切還是要等她傷口恢復才能進行。

    「新戲我已經有安排了。」寧思對江文說：「姜川打算自己自導自演一部電影，他跟我說過劇本了，我還挺感興趣的。」

    聽寧思這麼說，江文的臉色有些難看，「寧思，你知道姜川的經紀公司是哪家嗎？」

    「哪家？」寧思說，「我沒關注過這些。」

    「姜川是華夏娛樂的人，雖然他有自己的工作室，但是這次的電影，華夏肯定還是出品方。」

    江文提醒寧思：「華夏娛樂是衛家的公司，你悠著點兒吧……」

    江文這麼一提醒，寧思也覺得自己這個決定不太合適。

    她認真考慮了幾分鐘，暫時沒想出來什麼解決的辦法。

    腦子有些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