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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0:51:15 作者: 腐色園
    這下子,王子政反倒是迷糊看著他們三個,疑惑道:「聽你們口氣,你們似乎認識李恩澤?」

    「必須認識!」唐致遠點頭。

    「最近認識!」周駿文解釋。

    「跟他一樣!」唐棣指了指周駿文。

    唐致遠掏出手機,把李恩澤其中畢業的一張照片放出來的,對王子政試探道:「是他嗎?」

    王子政用心看了一眼,結果驚訝道:「就是他,就是這個臭小子。」

    唐致遠拍了拍王子政的肩膀,笑眯眯道:「子政啊,別怪我偏心,我可以保證任何人都可能別有用心會欺騙你妹妹,唯獨他不會!因為他是我的堂外表弟,是我親手帶大,感情談不上無比深厚,最起碼跟我爸比起來,我們關係好多了。」

    「我也覺得,李恩澤是一個特別萌的小朋友,別說當歹徒,你讓他殺只雞都害怕哆嗦。而且,那傢伙眼光高著呢!不會去禍害你妹妹,放心,放心。」唐棣特別為李恩澤解脫,雖然跟他認識還不夠深,知道他脾氣不太好,膽子其實卻是很小,又很倔強。

    「我同意他們的看法。」周駿文淡淡的解釋,卻是李恩澤不會是那種人,因為公司的事情就足以讓他頭暈目眩,怎麼可能還有心思卻勾搭美少女。

    「是嗎?」王子政這麼一聽,頓時多了許多安慰。也明白,或許他真的冤枉他妹妹了。

    「必須是!我跟你說,我們家恩澤小朋友,真的很萌的。子政,給點時間,好好認識我們家恩澤,你一定會發現你之前的偏見都是錯誤的。」唐棣特別喜歡李恩澤,不自覺就把他化為自己家,果斷維護著。

    「沒錯,我們家恩澤怎麼說也是中奇的少東家,李豐奇的兒子,我爸爸的堂外表侄子,我的堂外表弟,很靠譜。性格溫和,脾氣偶爾有點暴躁,但是對人很溫柔,雖然做事有些倔強,可是不會輕易放棄,如果說你妹妹要是真喜歡我表弟,那太好了,沒有想到我們居然可以做親家,呵呵,親家,你好!」唐致遠表面上酷拽狂霸帥,內心偶爾也有點犯二犯抽,尤其在一幫可以任性的朋友面前,怎麼袒露自己都很放心。

    王子政翻著白眼看唐致遠,一臉憤怒,果斷讓唐致遠抬起頭看天花板,剛才他說了什麼?

    周駿文則在一邊搖搖頭,這媒人做得真是不太靠譜。

    唐棣拍拍王子政的肩膀,安撫道:「子政,別那麼憂慮嘛。你想想看,你妹妹要是真的喜歡,你能阻止得了嗎?」

    王子政想了想,確實啊,她要是真喜歡,難道自己就真的藥棒打鴛鴦,這不是讓王子語恨自己一輩子的節奏嗎?

    唐棣跟唐致遠彼此相互對視一眼,就知道王子政已經在動搖了。

    「那你說怎麼辦?棣。」王子政問道。

    「順其自然,你想想你越是反對,她就越是抗拒。倒不如順水推舟成全她,說不定她發現李恩澤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好,就拋棄他了呢?而且,你也藉此機會,好好認識一下李恩澤,必要時你可以跟你妹妹添油加醋勸他們分手。你看,光明大道就在前面,你幹嘛要執迷不悟走彎路呢?」唐棣非常善意給他們三個人製造機會,讓旁邊的周駿文搖搖頭,這八卦的性格到底是跟了誰啊?不去當媒人,當真是一大損失。

    「我贊成棣的說法。」唐致遠戳了戳周駿文,示意他趕緊開口。

    周駿文無奈,認識一群八卦的朋友就必須得虛偽,道:「嗯,嗯。」

    王子政半信半疑,覺得這倒是一個辦法,試試看,實在不行,到時候再想其他方法。

    「那好,我先回去跟子語好好溝通,你們喝酒。」王子政準備回去,就被唐致遠一把拉住。

    「我們幾個兄弟還沒聚會到一個小時呢?這麼快?」唐致遠好不容易最近才有空。

    「再不快,家裡就要鬧起義了。」王子政甩開他的手,急匆匆回家。

    唐致遠鬱悶道:「沒意思。」

    這時,周駿文才施施然開口:「怎麼也不見你回家這麼心急?」

    「咳咳!」唐致遠果斷喝水被嗆,痛恨道:「別在喝酒的時候掃興嘛。」

    「懶得理你,我也回去了。有事情忙,等忙完這陣子再陪你真正喝一杯。」周駿文跟他幹了一杯茶之後,提出離開的要求。

    唐致遠看著唐棣,唐棣眨了眨眼,笑眯眯道:「再看我也不會動心的,我只喜歡我們家的李恩澤小朋友。還有,債主要走,欠債的孫子能不跟著走嗎?」

    「走,走,你們都走算了,好不容易出來喝個酒,一個兩個都有事。」唐致遠有些鬱悶,不痛快。

    「記得回家,斐,下次再來。」周駿文拍拍他肩膀,果斷大步離開。

    「記得回家,斐斐,( ^_^ )/~~拜拜。」唐棣也對唐致遠說了一句俏皮話,然後跟著周駿文離開。

    唐致遠搖搖頭笑道,真是一群矯情的朋友。

    於洛斐對他們揮揮手,看著唐致遠,詢問道:「真的不想回家?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在我這裡喝酒也只是一個晚上的忘記而已。」

    「停,停,連斐你都這麼說,看來我是沒有辦法喝酒了。我走,我走還不行。」唐致遠丟下錢,果斷離開。

    這下子輪到於洛斐搖頭,又是一個矯情的小朋友。

    ☆、第三十九章

    夜幕落下,水月朦朧,習習涼風吹過,柔和而舒服。

    唐致遠坐上的士,緩慢來到自己家門口,站在不遠地方望著,心裡回憶著十年之前所有的事情。

    也許有人覺得有錢的家族就是令人各種羨慕,尤其像唐致遠這種家族,經歷五代,家族勢力盤根錯節,背景財富更是深不見底,不管是誰都會盤固,絕不讓任何人覬覦。

    所以,在這種家庭里,財富是一代代積累,一代代繼承,到了唐致遠這一代,更為明顯,因為他不像自己的父親有兄弟,他是唐家唯一的一個男丁,姐姐妹妹各有一個,可是都已經嫁了人,只剩下他還沒結婚。

    沒有結婚,就意味著必須在合適的年齡成家立業,繼承家族事業,然後發揚光大,光宗耀祖。

    唐致遠厭倦了,疲乏了,憎恨了,他發現越呆久,身邊真心的人就越少了,每天身邊都圍繞著爾虞我詐,好累。

    他不像他父親祖父一樣,對做生意有一定的天賦或者能力,他很平庸,甚至很牴觸。所以經常跟父親吵架,久而久之,兩父子越來越少話說,也越來越冷漠,最後實在忍無可忍,終於離家出走。

    這一走就是十年,十年的時間改變了他許多,也讓他明白了許多。只是愧疚與厭惡,憎恨與關愛總是不停糾結於心,讓他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自己的父親。

    他知道,他從來都沒有過一刻是痛恨自己的父親,相反,他比他父親更明白身為一個唐家子孫的責任。

    很可恥的是,他唐致遠逃避了這個責任,選擇了另外一種方式守護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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