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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0:47:07 作者: 莫里
關哲剛好排的是早班,宿舍里空蕩蕩一個人都沒有。陳謝橋看著背對著自己沒精打采的收拾著東西的國保寶,那背影怎麼看怎麼讓他有走過去緊緊抱住的衝動。
於是他真的走過去,緊緊的從背後抱住了國保寶。
國保寶感覺到,自己的後脖梗濕了。
輕柔的吻印在國保寶的臉上、耳邊,慾火跟著漸漸燃起,因為不知道下次再見還要等待等久,所以這一次的纏綿倆人都非常投入,激烈的做愛很快讓國保寶體力不支的昏睡過去,陳謝橋摟著他也在被窩裡假寐了一會兒。
國保寶實在太累了,所以陳謝橋起身時他只是嚶嚀一聲轉過了身去,並沒有清醒的跡象。陳謝橋收拾好後正要離開,轉身卻又看到了躺在床上睡得並不是很安穩的國保寶。他走過去捧著他的腦袋又親了一下,然後靜靜的看了他一會兒。
這宿舍不大,國保寶和關哲的床都是分別放到兩個角落裡,兩面貼牆。宿舍有點cháo,貼在牆上的畫報都有些發黃了。陳謝橋垂下眼睛想了一會兒,然後伸出手,比對著國保寶躺下時,膝蓋所在的位置,在那附近的牆上,用指甲重重的來回來去的畫著一個極其簡單的圖形。
那是一隻眼睛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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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寶哥~我好想你~~也好想你的床~~」國保寶開門後,國小原樂滋滋的飛奔進屋,甩掉腳上的小鞋子,一下子就蹦到了床上。
這是國保寶臉傷好後他們倆第一次見面,而且還把他從孤兒院裡帶了出來,國小原自然興奮無比。國保寶的床永遠那麼軟綿綿香噴噴,讓國小原想要一輩子膩在上面。他呵呵笑著在床上打了個滾,把國保寶早上出門時疊好的被子弄得個亂糟糟。
「你這個孩子。」國保寶沖他揮揮拳頭,擺好他亂扔的鞋。他從一旁的柜子里取出一幅畫,跟著脫了鞋上了床,然後把那畫送到了國小原旁邊:「喏,小原,這是嘉豪離開時哭著喊著讓我一定要給你的!」
國保寶手中的畫正是當時倆人在廟會上買的小雪豹,雖然陳嘉豪無甚常性,只堅持塗完了中間的一部分顏色,不過好在大體樣子都出來了,即使周圍沒有背景空蕩蕩的,但是還是能看的。這畫是陳嘉豪臨走前交給國保寶的,讓他「務必、千萬、一定、保證、百分之百、絕對」要交給國小原,可惜之後他自己工作也忙,隔了兩個多月才想起了這檔子事兒,今天才趕快把東西交給小原。
可是誰知國小原卻根本沒有去看國保寶獻寶一般送過來的畫,而是皺著眉頭,探頭探腦的趴在床上、撅著屁股,一臉嚴肅的對著牆面看啊看。
「小原,你看什麼呢?」國保寶好奇的拍拍他的屁股。
國小原轉過頭來,大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那裡面是掩飾不住的興奮:「哥哥,你躺下!趕快躺下!」
國保寶雖然不明白他要幹什麼,但是還是順著他的意,按照平日睡覺的方向躺了下來:「這是怎麼了?你想睡覺也不用拉著我吧?」
「果然是這樣!」國小原卻沒理他,而是自顧自的喜滋滋的拍了拍手,頗為自得的叉著腰坐在床上,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條線:「這謎語出的一點難度都沒有嘛!」
國保寶更是不解,趕快問他到底怎麼是怎麼回事。
「哥哥你注意過這個沒有?」國小原點點牆面上那隻畫的很抽象的眼睛。國保寶點點頭,這眼睛是在陳謝橋走了之後才有的,他自然明白這必定為陳謝橋所畫,這眼睛線條很深,一想到向來酷愛乾淨的陳謝橋,為了畫清楚這日眼睛的樣子,指甲中一定都是這劣質牆壁的粉末,他就不知道該哭該笑。
但是他一直不明白這眼睛到底是什麼意思,就算打電話的時候問陳謝橋,陳謝橋也總是故弄玄虛的讓他好好猜猜。可是他腦袋瓜就是不開竅,想了好幾個月都不明白,真沒想到國小原第一次看到居然就摸到了門道。
「哥哥,你還記得當初我教嘉豪學漢字的事情麼?」國小原拼命的提醒他:「當時我們在車上,比誰背書背得快?他教我英文字母,我交他中文?」
經國小原提醒,國保寶還真就迷迷糊糊的有個印象了。沒錯,他想起來了,當時嘉豪耍小聰明,為了快些記住中文字,所以用英語給漢字做了注音符號……
「當初我給陳嘉豪寫中文的那個本子我還留著呢!他給漢字寫的那些英文注音我都翻字典查了是什麼意思了!」國小原見國保寶還是不明白,著急的抓耳撓腮:「你看,這是牆壁、上面有一隻眼睛、它正對著你的膝蓋……」
「……」
「牆壁、眼睛、膝蓋……保寶哥,你要是再這麼笨的話,就要和討厭的陳嘉豪一樣啦!……哎呀保寶哥,你怎麼哭了?不會你也不要哭啦……別哭了保寶哥,你,你要再哭,我就跟著你一塊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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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遠在美國的陳謝橋收到了一封E-MAIL,寄信人你知我知天知地知,那信里什麼字都沒有,只有兩幅像是隨便從網上找的圖片素材。
一張圖是裝在碗裡的香噴噴的米飯,一張圖是某種紅眼睛、白身子、長耳朵、短尾巴、愛吃胡蘿蔔的動物。
陳謝橋看著郵件,嘴角露出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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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三個月,陳謝橋的上司終於同意把陳謝橋調入中國區擔任經理。在美國的工作交接完畢後,陳謝橋把兒子託付給在美的前妻許安妮,一刻不在停歇,拉著巷子就登上了飛往中國北京的航班。下飛機後,他輕車熟路的從T3航站樓走進了機場快速輕軌線……
……誒,不對,他明明記得上次來的時候,從這裡出去,然後在那邊拐個彎,接著直走就到機場線了啊,怎麼他現在在站里轉了這麼多圈,明明玻璃那邊就是機場快軌線,可是怎麼就愣是沒找到入站口啊。
眼看著這趟輕軌就要發車,陳謝橋才好不容易進了站奔向輕軌,可是還是與之失之交臂,眼睜睜的看著輕軌絕塵而去。他鬱悶的盯著輕軌列車的車屁股,不知道該發表什麼感慨好。
而就在這時,一道異常熟悉、甚至昨天晚上還隔著電波傾聽過的聲音居然奇蹟般的出現在他的身後,不過這次,卻是字正腔圓的美式英語----
----「MAYIHELPYOUSIR?」
陳謝橋訝異回頭,對上了某人燦爛的笑臉。
【完】
☆、七夕福利
這件事,是棄婦在14號在地鐵站上遇到的,當天晚上還在某論壇直播了出來。
本來想乾脆改成養成中的番外給發出來吧……但是我實在太懶了(毆打,還有臉說)於是乾脆就把直播的原稿發出來了XD。
大家如果腦補足夠強大的話,就請把我的角色替換成可愛的國保寶吧^_^。
PS:「LZ」是「樓主」(發帖人)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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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Z帝都人,今天坐地鐵,在某個站台下車時,發現有個男人垂頭喪氣的靠著牆坐在地上。我再一看,發現他身邊扔著一個金屬假腿。
我想,這應該是乞討的吧。
LZ平日裡遇到身有殘疾的乞討者,都會給點錢,但是也就是一塊兩塊,撐死了五塊。
今天我打開錢包一看,發現最少的票子是20的……
我囧了下,心想二十就二十吧,然後我拿錢就過去了。
我把錢送到他面前,結果他抬頭看了我一眼,笑笑說:妹子,我不是討錢的。
我就一愣。這兄弟說這話的時候很淡定,雲淡風輕的……長得一般般,還不錯啦。
他說:你不是第一個給我錢的,不過倒是第一個給我那麼大數額的。
然後他就特鬱悶的說:我這假腿算是很精細的了,平常也沒出過什麼事兒,就是走的慢點。結果今天我下車的時候,絆到了一個兄弟的行李箱上,趕上寸勁了,這玩意一下就壞了。
他跟我說,還好旁邊就是牆,他扶著牆坐地上了,然後卸下了腿,也看不出來哪兒有問題,就是用不了了。
旁邊也沒個工作人員,我說,要不然我把你扶到椅子上吧,他說沒事兒,地上涼快,反正他叫來的朋友應該快到了。
正說著,LZ就聽見一聲撕心裂肺(……)的大喊:「leo~~~~~~~~~~~~~~~~~~~~~whereareyou~~~~~~~~~~~~」
LZ一下就囧了,回頭一看,就看見個金髮外國佬背著個巨大的登山包從背對我們的樓梯上上來。
然後殘疾人兄弟就絕望的一扶額。
我立即明白了:那就是你朋友?
殘疾人兄弟就鬱悶的說:嗯,我的假肢醫師,關係挺好的,算朋友吧。
然後那金髮外國人聽到了殘疾人兄弟(或者直接叫LEO?)的聲音,一轉頭看到了LEO,然後很明顯的,那焦急中透露出興奮的表情,就跟找到主人的大狗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