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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0:44:54 作者: 白糖奶兔
    桑桑很是滿足,有了張伯的幫忙,她在商隊裡過的更輕鬆了。

    一路人馬向著一支商隊跑去,為首之人正是陸珩。

    馬蹄帶起塵煙無數,很快就到了商隊,這時候商隊的人已經按陸珩的要求排排站好,他們的面色惶惶,對未知的事情擔憂。

    勒住韁繩,那隨從是聽下屬的報告說這支商隊中疑似有桑桑的蹤跡,他連忙叫下屬帶上來。

    離的近了,陸珩的眉心一跳,這姑娘的身形確實與桑桑極度相似,那張臉也是花容玉貌,只可惜不是桑桑。

    看了陸珩的臉色,那隨從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揮了揮手,叫下屬把那姑娘帶下去。

    其實這事也怪不得那屬下,一開始出來尋找桑桑時陸珩就吩咐人畫了桑桑的畫像給人辨認,可桑桑既然已經決定逃走了,怎麼可能還是原貌,說不定會在臉上動什麼手腳迷惑他們,所以最開始時就是說所有長的相像的都帶過來,說不定哪個就是桑桑。

    天上的星子閃爍,陸珩舒了口氣,又是一場空歡喜,桑桑到底在哪兒呢。

    那隨從看了陸珩的面色心中也是一沉,桑桑逃離的時間點太對了,當天從建康城離開的有那麼多人,那麼多馬車,還有那麼多商隊,想在這其中找到桑桑談何容易。

    「世子,下一步……咱們該怎麼辦?」難道當真一個一個找過去嗎,這根本是力所不能及之事。

    「找,」陸珩的眉眼冷峻。

    就算翻遍大齊,他也要找到桑桑。

    這廂,桑桑躺在馬車裡修養。

    她的身子還是有些不舒服,說不上什麼,只是覺得渾身虛弱,沒什麼力氣,她閉著眼睛,心道就快了,只要到了地方就好了。

    這支商隊最終到的地點是青州,再有一兩天也就到了,而且陸珩已經搜查過這支商隊,她應該是安全了。

    桑桑想她下一步該去哪裡。

    她終歸還是要在一個地方生活下去的,不可能到處東躲西藏,她想找一個安靜的地方生活,她甚至還想去魏國,到了那地界就不歸陸珩說了算了,不過那樣風險太大,她最終給否了。

    這幾天她和張伯還有商隊上的其他人已經聊過了好些,說了大齊國中山清水秀的好地方,最後桑桑確定了泉州。

    泉州位處南方,四季分明,氣候宜人,而且整個城市生活富饒,老百姓過的也好,應該很適合她生活。

    很快,商隊就到了青州,桑桑和張伯辭別,這一路張伯當真幫她良多。

    這之後,桑桑去青州的街市上買了路上需要的東西,又買了些貼身的衣服,看來她很長一段時間內是不能以本貌示人了,只能裝成男子。

    買完需要的東西後,桑桑去了青州的一間醫館。

    來之前桑桑特意打聽過,這間醫館是坐堂的,很注重隱私,大夫會在雅間裡單獨診脈,只不過費用收的高些。

    桑桑要的就是隱蔽,她爽快地付了錢然後進了雅間等大夫診脈。

    一般來說都是上了年紀的大夫醫術好,給桑桑診脈的大夫得有六十多歲了,他摸了桑桑的脈摸了許久都沒出聲,眉頭皺的緊緊的。

    桑桑抿緊了唇:「大夫,有什麼話您便說。」

    桑桑心裡其實是很害怕的,自打跟著商隊走了一路,她的身子就一直很虛弱,她總是想起那老道士說過她是早夭之相,桑桑想她怕不是會和原主一樣死去吧。

    大夫捋了捋鬍子:「姑娘的脈確實是奇怪,老朽診不出來,只隱約覺得是體虛,需要好生補養。」

    大夫還說他技藝不精,叫桑桑去旁的醫館看看。

    桑桑想起之前她懷孕時陸珩請來的那些太醫,一樣對她的身子沒辦法,她點了點頭,然後又去了好幾家醫館,大夫們都說看不出來,按體虛治了,又給桑桑開了好些藥,不過大夫們都說沒什麼大事,只要吃藥養身子就好。

    桑桑拿著大包小裹的藥走了,她想起之前她懷孕時九死一生的模樣,她心道這應該是那次懷孕鬧得,得好好養上一段日子,於是桑桑就把這事撂下了。

    在青州收拾好一切後,桑桑登上了去泉州的客船。

    這艘客船很大,都是去泉州的人,船上什麼都有,桑桑到了後就把行李放下,然後找了管事的叫他幫著熬湯藥,只需另外付些錢即可。

    將一切安排妥當後,桑桑好好的睡了一覺。

    船可比馬車上穩多了,還能隨意走動,桑桑很是滿足,再坐幾天的船就到泉州了,到那時她就可以重新開始生活了。

    睡夢中的桑桑唇角都帶著笑。

    而陸珩卻師出不利,他並未在這些商隊裡找到桑桑,幾乎是所有下屬都放棄了,他也執著要接著去尋找。

    正巧這時,來了一支鎮國公府的侍衛。

    「世子爺,老夫人叫您回去呢,您都在外面蹉跎這麼長時間了,是時候該回去了,」國公府管事的道。

    陸珩卻並未下馬:「不必再說了,你回府吧。」

    管事的見攔不住陸珩了,心中一片昏暗,心道這世子爺是不要官職不要前途了,竟然就這樣舍下一切。

    陸珩還要再走,就聽見一道熟悉的蒼老的聲音:「我看你還要去哪裡!」

    陸珩回過頭,只見范老夫人從馬車裡下來,她奔波了一路,髮髻有些亂了,可饒是如此,也顯出老封君的端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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