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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0:44:54 作者: 白糖奶兔
    第48章

    桑桑心跳如擂鼓,幾乎聽不見別的聲音。

    她的手緊緊地攬著陸珩的脖頸,呼吸間能聞見陸珩身上那股清冷的味道,這動作可謂是大膽極了。

    桑桑有些怕,所以她閉著眼睛,她能清晰地感覺到陸珩唇瓣的溫度,微熱,又很軟,同他這個人一點也不像。

    其實算起來,除了第一次桑桑主動吻過陸珩,這才是第二次而已,平素她都是被動接受的,這次她鼓足了勇氣才如此做。

    良久,屋子裡只有蠟燭燃燒的聲音,桑桑才離開陸珩的唇,她心道這招兒好像是有用了,至少陸珩不再那麼生氣了。

    桑桑的聲音很低:「世子,桑桑說的都是真心話,我和他什麼關係都沒有,在此之前也從未聯繫過,」她抿著唇:「何況桑桑已經是世子你的人了,怎麼還會有旁的想法。」

    桑桑說完這番話後便不再吭聲了,她低垂著眉眼。

    陸珩沒有說話,桑桑的心越發七上八下了,剛才她怎麼就那麼大膽,竟敢主動吻陸珩,可除了這個以外好像也沒有旁的辦法。

    桑桑咬著唇,嬌艷的唇瓣被她咬的嫣紅,越發動人了。

    陸珩終於開口了:「坐下吧。」

    桑桑在心裡吁了口氣,她小心翼翼地坐在一旁的圓凳上,看陸珩這樣子,他的怒氣好像減低些了。

    想來想去,桑桑覺得她還是再同陸珩仔細解釋一番才好,要是日後留下了誤會就不好了,那可就耽誤她的計劃了。

    桑桑輕聲道:「世子,在你給桑桑看這封信之前,桑桑是全然不知道的,而且我與陳景明之間也是清清白白的。」

    桑桑說完看了一眼陸珩,看他那意思是想繼續聽下去,桑桑又說了下去。

    「世子你也知道,桑桑打小和祖母一起生活,日子過得較常人艱難些,陳景明一家就住在柳樹村,他父母都是熱心腸的,三不五時就過來幫我和祖母的忙,他也就跟著一起幫忙,如此下來,兩家算是有些交情,」桑桑回憶道。

    「但這也就是全部了,自打陳景明一家搬走後桑桑再未和他們聯繫過,只當鄰居而已,沒想到他會寫這封信來,」桑桑繼續道。

    其實桑桑說的確實是真的,在原主的記憶中,陳景明是個熱心腸的鄰家哥哥,兩人說話交往也從未逾矩,陳景明寫信要娶原主,這著實有些讓人意想不到。

    桑桑深知陸珩是個占有欲很強的人,所以她這番話重點就在她和陳景明確實不熟,沒什麼深交上,只要說明這點就好了。

    果然,陸珩的神情緩和了許多,他甚至還拿出帕子擦了擦桑桑眼角的淚。

    陸珩的動作很輕很慢,竟生出了一股子溫柔的感覺,桑桑就知道這事過去了,她抬手握住了陸珩的手。

    桑桑明潤清澈的眼睛看著陸珩:「世子,桑桑保證,我只喜歡你一個人,」聲音嬌嬌軟軟,格外的甜糯。

    桑桑的眼睛生的最為好看,她的眼睛較尋常人更為清澈分明,當她看著一個人說話時,顯得格外的誠摯,幾乎要透進人心裡去。

    至少,陸珩就好像被她蠱惑了。

    他反手握住她的手:「那你可要記得你今天說的話,」他說這話時分外的隨意,可聲音中卻有一股子道不明的情愫。

    桑桑並沒有聽出來,她甜笑:「桑桑永遠記得。」

    現在她也算是隨意就能撒謊的人了,桑桑自己都納悶,她是什麼時候開始能這麼輕鬆地說出這麼多甜言蜜語。

    好在陸珩終究是個喜歡美色的男人,是個喜歡甜言蜜語的男人。

    陸珩的指腹撫摸著桑桑的眼尾,輕輕落下一字:「好。」

    終於雨過天晴,桑桑就把這信從陸珩那邊給取了過來鋪平,陸珩問道:「你要寫什麼回信?」

    桑桑搖了搖頭:「自然不是寫回信了,」她把信鋪平後重新疊好放進信封里,這樣的信,最好的處理方式就是當做沒看見,回了的話說不定陳景明那邊又要誤會了。

    桑桑知道陳景明是好心,可現在這份好心卻會給她帶來壞處,她不如不接受。

    更何況,若是陳景明再寄信過來,怕是陸珩真的就要打翻醋罈子了,憑著陸珩那般勢力人脈,他又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主兒,說不定會怎麼對陳景明,她這麼做是最好的辦法了。

    「呼,」桑桑吐出一口氣,她把信封放回原處,剩下的一切就都交由陸珩處置了。

    外面下起了雨,淅淅瀝瀝的聲音,應該是雨滴拍在青石板上。

    桑桑隔著窗子往外看,院中的樹木被雨滴一洗如空,滿庭院都是水,她算了算時間,陸珩應該快要回來了。

    自打那天陳景明的信件事件過後,陸珩就又重新投入了繁忙的公務當中,一連好些天沒回府,這天傍晚應該就是他回府的時間,偏巧趕上了雨天,真是天公不作美。

    忽然間一股涼風吹來,桑桑被吹的咳嗽了幾聲。

    寶珠進來的時候就聽見了桑桑的咳嗽聲,她連忙把開著的窗子關上:「眼瞅著就要入秋了,現在這時節的雨天可冷的很呢,你還敢開著窗子站在冷風下,真是不要命了。」

    寶珠嘮嘮叨叨地說個不停,十足的關心模樣。

    桑桑沒忍住笑出聲:「寶珠,你如今可像是個愛說教的姐姐了,再說,我又不是那瓷做的,你用不上這麼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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