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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0:44:54 作者: 白糖奶兔
陸珩用指腹碾上去,低聲道:「哦?」
得,看陸珩這個樣子,她確實是不知道哪兒又惹到他了,這種情況下,她最應該做的就是閉嘴,等之後陸珩氣消了再說。
一旁燃著燭火「噼啪」地綻出燈花,燈火搖搖欲墜。
陸珩鬆開手:「好了,你回去休息吧。」
桑桑離開陸珩的懷抱,她知道陸珩這是要自己看書了,只不過她瞧著滿地的狼藉蹙了眉:「世子,那桑桑叫十安進來收拾。」
陸珩微微頷首,桑桑就退了下去。
待桑桑走後,陸珩斜斜地倚在椅背上,他白皙的指腹還有一抹鮮紅,是方才桑桑的血留下的,陸珩拿過帕子,輕輕地擦乾淨。
離了東套間,桑桑第一個就是捂住了自己的嘴。
不用看也知道唇上肯定留下傷口了,而且,從東套間回房的路不算近,來來往往的都是僕婦下人,這要是被人瞧見了指不定能傳出什麼來。
桑桑甚至還有閒心想,會不會傳陸珩是個大變態,把她的唇都給咬破了,算了,為著陸珩的聲譽著想,她還是老老實實的捂著唇回去吧。
可惜天不遂人願,在回去的路上,桑桑碰見了外間伺候的一個小丫鬟,那小丫鬟手裡捧著浣洗乾淨的衣裳,見了桑桑就福了身:「桑桑姑娘。」
現在整個聽松院都知道桑桑是陸珩的人,雖然沒有正經的名分,但見了面還是要行禮的,那小丫鬟身子福的乾脆,但還是用眼角的餘光偷偷打量了桑桑。
桑桑捂著唇艱難道:「我這吃上火了,嘴上起了個燎泡,不便見人,你也先回去吧,」她說完就匆匆走了。
小丫鬟直起身子,夜裡黑看的不大清楚,並沒太瞧清楚桑桑的臉色,只看見桑桑捂著嘴,聲音含混不輕,看著竟像是哭了的模樣。
於是,聽松院幾乎是瞬間就傳遍了桑桑被陸珩訓斥,然後哭著跑出來的傳聞。
桑桑此時自然還不知道,她回去後對著鏡子照了好一會兒。
銅鏡中的唇瓣已經腫了一些,細細的傷口隱約可見,尤其是上面還殘餘著一絲血跡,看著有些可怖。
桑桑連忙把帕子沾了水擦乾淨了唇,可這輕微動作之下她也覺得唇痛的很。
桑桑用帕子按著唇,她心道陸珩真是個不折不扣的變態啊,真下得去嘴咬她,怪不得剛剛她那麼疼。
而且這傷痕估計得兩天才能好,想來在好之前吃飯都會疼。
越想越委屈,桑桑忍不住在心中暗暗唾罵陸珩,這人真是夠了,想怎樣就怎樣,她還半點不能違抗。
陸珩心情一會陰一會晴的,就比如剛剛,她就完全不知道自己哪裡惹到陸珩了。
桑桑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後委屈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桑桑醒來的時候陸珩已經去朝上了,她這是醒的有些遲了,反正也不用伺候陸珩了,桑桑就又接著睡了一覺。
一天下來無所事事,桑桑就在屋裡用了膳,之後便是看書寫字,對了,這書自然是話本子,她托寶珠出府時幫她買的。
很快就到晚上了,結果陸珩竟然沒有回來,十安特意回來報了信兒,說是朝上事務繁忙,陸珩一時間走不開,這兩天就先住在外頭,然後再回府。
桑桑知道這世上最能誘惑陸珩的就是權力了,書中他當皇帝以後更是日夜處理公務,十足的勤奮。
既然陸珩不回來,她就乾脆在屋裡待著好了。
過了一會兒,寶珠推門進來了,因為在廚房裡做活,她身上的味道十分的香甜,只不過這次她的手上空空的,什麼都沒帶。
桑桑讓寶珠坐下:「今天沒有糕點嗎?」
寶珠氣的用手指點了一下桑桑的額頭:「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惦記著吃,你怎麼都沒同我說昨天晚上的事兒啊?」十分著急的模樣。
昨天晚上什麼事?桑桑茫然不知。
寶珠說罷後桑桑仔細地回想了一下,昨晚上好像沒什麼事啊,除了陸珩又莫名其妙的生氣了,不過陸珩時常這樣,她都習慣了。
寶珠疑惑問道:「昨晚上世子不是把你罵哭了嗎?」
桑桑:「……」等等,什麼情況。
寶珠就跟桑桑解釋起來:「咱們聽松院上上下下都已經傳遍了,說你惹了世子的厭棄,被世子罵哭了跑出來,」頓了頓又道:「還聽說世子氣急了,竟把湯碗都給摔碎了,你可真的惹世子生氣了?」
桑桑捋順了寶珠說的話,她好像明白這傳聞是怎麼回事了。
外頭伺候的人都離屋子遠,聽不大見屋裡的動靜,故而沒聽見秦氏的吵鬧,只聽見了摔碗的動靜,而且她昨晚捂著唇出來了,估計那小丫鬟看花眼了,以為她哭了。
於是,桑桑跟寶珠這般解釋了。
寶珠聽後真的放了不少心,她嘆氣道:「你是不知道,院裡都把你說成什麼樣兒了。」
其實是這樣的,桑桑成了陸珩的人這事到底是瞞不住的,漸漸地院裡的人就都知道了,但知道後就在疑惑為什麼陸珩沒把桑桑納為姨娘,一點名分都沒有,甚至連個通房丫鬟都不是。
於是,人們就猜陸珩對桑桑只是一時的興趣,指不定哪天就要把她拋棄,昨晚上的誤會更讓人確信了,尤其是陸珩正好外出有事不回府,這一切都暗示著桑桑被厭棄了,故而寶珠才如此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