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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0:44:54 作者: 白糖奶兔
想了想,桑桑又道:「都很甜的,世子你也嘗嘗,」她露出了笑。
陸珩還當真順從地拿出了雲片糕嘗了嘗:「嗯,確實是很甜。」
桑桑瞧著陸珩好像並沒有太生氣,她忽然想起了什麼道:「對了,世子,桑桑還給你買了個禮物。」
她從一堆糕點袋子裡尋到了一個匣子,這匣子頗為古樸,然後遞給了陸珩。
陸珩當真沒想到桑桑會真的給他買禮物,他接過來打開,只見裡面是一根玉簪,剔透的顏色,倒是頗為難得。
桑桑隨身帶了許多范老夫人之前賞賜的銀錢,她方才特意給陸珩買了根玉簪,想著討好於他,正好現在用上了:「世子,待日後你束髮時便可用這個。」
陸珩把簪子放回匣子裡:「下回束髮便用這個。」
話音剛落,他就抓住了桑桑的手,手指交纏,好不曖昧,桑桑立時就結巴了:「世子……」
陸珩挑起眉梢:「怎麼?相公握娘子的手不是應當的嗎。」
桑桑閉上了眼睛,好,終於說起這個事兒了,她還以為可以矇混過關呢。
桑桑白皙如玉的指頭上竟有幾條細細的紅痕,想來該是剛才提著糕點壓出來的痕跡,陸珩摸著那細痕道:「日後還是該當心些的。」
桑桑就「嗯」了一聲,她實在是不敢接話。
陸珩的手指勾住了桑桑的手指,這動作如斯曖昧,偏他做來卻如清風明月一般:「嗯,娘子?」
桑桑慫了,她都要哭了:「我錯了,世子……」
陸珩終於不逗桑桑了,他道:「好了,回去吧,夜深了。」
桑桑一愣,然後如蒙大赦的出去了,感謝上蒼,陸珩沒有生氣發瘋。
待桑桑走後,陸珩竟然笑了出來,他唇角微勾,不知道為什麼,陸珩看到這樣的桑桑,竟然覺得很喜歡。
這樣香香軟軟的、哭著求他的桑桑。
第二天一早,桑桑就過來上值了。
雖然昨晚上的事已經過去了,但桑桑怕陸珩翻舊帳,就越發恭敬的伺候陸珩,好在陸珩並沒有提起,桑桑終於放下了心。
待陸珩都收拾停當後,陸珩像之前一般出門了,想來是去辦差了。
陸珩走後,桑桑又不用伺候人,自然是無所事事,她選擇回去睡覺,天知道她昨晚擔驚受怕一整晚都沒睡好。
可這覺沒睡多久,桑桑迷迷糊糊地就被人拉起來了。
來人是一起來的嬤嬤,這嬤嬤姓方,是聽松院裡僅次於安嬤嬤的大嬤嬤,只不過方嬤嬤平素不怎麼管事,桑桑沒怎麼見過她,也是這次出行登州才與方嬤嬤接觸的多些。
見到是方嬤嬤,桑桑就坐起身子,她眼睛還沒睜開呢:「嬤嬤,這是要做什麼,世子不是出去了,府里該是沒什麼事的吧。」
方嬤嬤生性嚴謹:「是世子吩咐下來的,老奴也不知道是為何。」
好吧,既然陸珩發話了,她只能起來了。
桑桑心裡打著鼓,這是又要做什麼,她一路跟著方嬤嬤走,沒想到竟然走進了一間淨室。
淨室里的浴桶裝滿了水,伺候的小丫鬟見了桑桑就把她按到水裡,水裡還撒著好些玫瑰花,桑桑被這陣勢弄懵了,可她又問不出來什麼,只能任由這些小丫鬟擺弄。
這些小丫鬟是做慣了活的,她們仔仔細細地給桑桑洗了澡,絞了頭髮,末了又給桑桑換上了華美的衣裳。
這還不算完,換完衣裳又過來一個化妝的娘子,那娘子一雙巧手,快速地給桑桑搽胭脂,一面動作一面嘆道:「姑娘這皮膚可真是好,一點瑕疵都沒有,」末了還贊道:「姑娘這樣的就應當少抹些脂粉,如此才叫好看呢。」
等桑桑收拾完,她看著鏡子裡的人都不敢認了。
眾人都贊了起來:「姑娘這容色實在是罕見。」
桑桑的心越發虛了起來,把她收拾的這麼美做什麼呀?
桑桑壓下心底的疑問,跟著方嬤嬤上了馬車,方嬤嬤說陸珩有吩咐,讓她過去有事。
熬了一路,在桑桑快要忍不住的時候,陸珩出現了,他一撩帘子便進了馬車,然後施施然地坐好。
可算逮到人了,桑桑揪著自己的衣裳:「世子,這是要做什麼啊?」
她今日穿了茜紅色月季妝花襟子,玉色的煙柳長裙,臉上薄薄搽了些脂粉,分外清艷動人,難得的顏色。
陸珩的目光滯了滯:「十安,叫人走吧。」
馬車就吱吱呀呀地走了起來。
桑桑很不自在,她不由得捋了捋頭髮,那娘子梳的髮髻確實好看,可也有些沉重,她輕輕地吐著氣。
陸珩放下車簾:「桑桑,你可知此行我為何而來。」
桑桑停下了作怪的手,她搖了搖頭,她當然不知道了,陸珩又從不對她說起這些事,書中更沒有這段劇情,她什麼都不知道。
「登州的知府剛剛走馬上任,不過三月有餘,」陸珩的聲音淡淡的。
桑桑的眉頭皺了皺:「難道皇上是派世子查上任知府的事?」
陸珩有些意外,他點頭道:「不錯,上任知府三月前暴斃而亡,雖然對外稱病,但甚是蹊蹺,皇上就遣了我過來查探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