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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0:43:11 作者: 溫酒煎茶
    孟栩然蓋著薄毯,兩條大白腿交疊伸著,她一隻手蜷著,拇指摳著食指指甲,唇間咬著一根細長的煙,慵懶地坐在軟沙發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陽台側面的窗開著,有風吹進屋內,吹動窗邊的吊蘭輕搖輕曳,拂過孟栩然的如瀑長發,撩亂她指尖燃燒、唇間吐露的煙,在夜色里繚繞、彌散。

    薄明煙又想起了第一次見孟栩然抽菸的那一幕,心頭一震。

    腳下踩到了一片穿戴甲。

    薄明煙彎腰撿了起來。

    察覺到了腳步聲,孟栩然微微側過頭,母光輕飄飄地落在她的臉上,率先委屈巴巴地把藉口搬出來:「我頭疼。」

    薄明煙眸光發柔,一步一步走近了問:「為什麼疼?」

    「你問我的頭啊。」孟栩然手撐著頭,拖腔帶調地說。

    薄明煙走到她身前,握住了她還再摳指甲的手,指腹摩挲了上去。孟栩然的指甲剪得很禿,掐的都是肉。

    「再弄就要破了。」薄明煙說。

    「破了就破了。」孟栩然不以為意。

    「破了不能碰水。」薄明煙想的是祖宗臭美又怕疼。

    「那我換一隻手。」某人想的是別的方面,「不會影響你的快樂的。」

    「……」

    看薄明煙噎住,孟栩然彎唇笑了起來,接收到薄明煙警告的眼神,她才收住笑說:「我不扒手指了。」

    說完,她抬起手在菸灰缸里抖落菸灰,將煙含在了嘴裡。

    下一秒,她唇間含著的煙倏然被抽走了,孟栩然抬眸,薄明煙將從她嘴裡抽出來的那根煙咬進嘴裡,就咬在孟栩然的牙印上,隨手撩撥了一下垂落凌亂的頭髮:「抽菸就不會頭疼了麼?」

    孟栩然眸光微漾,只覺得繚繚的煙霧將薄明煙的五官都氤氳得柔軟。

    薄明煙從嘴裡拿下煙,夾在指尖,滅在了菸灰缸里:「怎麼不說話?」

    孟栩然喉嚨上下滑動:「我以前自己抽菸的時候,偶爾會想,你抽菸該是什麼模樣?是落寞的?還是無助的?還是冷漠的……」

    薄明煙揚眉,饒有興致地問:「然後呢?現在看到了,覺得是什麼樣?」

    孟栩然眼底柔光瀲灩:「迷人的模樣。」

    「抽菸不能止頭疼。」孟栩然抬起腳,輕輕蹭薄明煙的腳踝,一點一點地往上抬,像一尾魚鑽進了下擺,她舔了舔唇說,「但吸菸能。」

    薄明煙手托住她的小腿,輕輕往下一拽,眼底情緒比窗外的夜色還要沉幾分

    「噯!」孟栩然瞬間滑坐下了幾分,掙了掙,「你這人怎麼一點都經不起撩呢!鬆開鬆開,我要掉下去啦!」

    薄明煙鬆開了手。

    孟栩然連忙往沙發上面上面挪了挪,她蓋在腿上的薄毯滑落到了地上,她伸手去夠的同時,薄明煙也彎腰捏住了另一角,薄明煙愣了愣。

    趁著薄明煙發愣,孟栩然將薄毯猛地一拽。

    猝不及防,薄明煙一個踉蹌,身子朝孟栩然的方向傾過去,手下意識地撐在了沙發靠墊上,整個人半撲在孟栩然的身上。

    幾乎是同一時間,孟栩然的腿強勢地擠到中間,一手摟著薄明煙的細腰,一手按著薄明煙的肩往下按,讓薄明煙完完全全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這一套動作行雲流水,是之前在車裡那次薄明煙對她做的。

    差別是少了兩根手指。

    當時孟栩然坐下去的時候差點要瘋。

    孟栩然想到那次,蠢蠢欲動,手慢騰騰地順著腰線滑過去。

    薄明煙的鼻尖從孟栩然的臉頰輕輕蹭過,很符合孟栩然氣質的香水味,從耳後的位置若有似無地傳過來。

    經過沐浴,香味已經很淡了,青澀誘惑的葡萄味一點都聞不到,餘留下的香氣,就像一隻毛絨絨的、溫軟的小狐狸圍脖,纏繞在身上。

    相觸接觸的呼吸,很熱。

    薄明煙按住她的手腕,聲音又低又啞:「孟嬌嬌,你想幹嘛?」

    「不想幹嘛,我這不是看你快摔倒了護住你麼。」孟栩然從她掌心掙脫出來,環住薄明煙的腰,她伏在薄明煙的肩上,一側頭就能對著孟栩然的耳朵,用了氣音說,「怎麼?你想讓我幹嘛?」

    溫熱的氣息包裹住薄明煙的耳朵,酥麻感像電流躥過,薄明煙喉嚨上下一滾:「什麼都不想。」

    孟栩然輕笑:「真的?」

    氣音鑽進薄明煙的耳朵里,薄明煙半邊臉都麻了:「真的。」

    孟栩然擰她腰上的軟肉:「你是尼姑嘛!都撩不動?」

    「之前是誰說我經不起撩的?」薄明煙說。

    孟栩然氣死了,氣得去堵薄明煙的嘴,像在辦公室薄明煙吻她那樣,強勢但溫柔地掠奪汲取薄明煙的呼吸,挑斷她的理智。

    她蠻橫地箍著薄明煙的腰,從她的唇遊走到下頜,細白的脖頸,咬上她睡衣領的紐扣,發了狠勁的,幾乎是拽散的。

    紐扣蹦到地上,落到小滿的面前,小滿的爪子撥了過去,把紐扣當球踢。

    又一個紐扣落下來的聲音驚了小滿一跳,它叫了一聲,隨後又跳回去繼續用爪子扒拉紐扣。

    茶几上的小水壺滾滾冒著白霧熱氣,裡面的水汨汨沸騰著,發出細微的聲響,與紐扣滾動的聲音混在一起。

    旖旎的氛圍也像是被燉煮了一般,在香味里蔓延,變得濃郁。

    孟栩然沒對薄明煙做什麼,解開到最後一顆扣子的時候,她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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