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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0:43:11 作者: 溫酒煎茶
    薄明煙直勾勾地盯著孟栩然的側顏,確認她真的不難過了,才說:「太亮,刺眼。」

    「不是還有觀影模式麼?」

    「瘮得慌。」

    「……」

    怎麼就瘮得慌了?多溫暖的顏色啊!

    孟栩然福至心靈,問道:「你喝了多少酒?」

    「我沒醉。」薄明煙說。

    「誰問你醉沒醉。」孟栩然嘟囔了一半,眸子一轉,側過頭看向薄明煙,眼睛裡面亮晶晶的透著抹狡黠,「你幹什麼睡沙發上?」

    「等你回來啊。」薄明煙順著回答。

    邊等邊想著該怎麼做,結果因為喝了點酒,等睡著了。

    「等我做什麼?」孟栩然繼續引導地問。

    這問題問得奇怪,以前等從沒聽孟栩然這麼問過。倏忽間,薄明煙就想起了上一回真醉酒時一些模糊不清的話。

    薄明煙羽睫顫了一下,慶幸自己不開燈的決定,孟栩然不會看見她紅透的臉,她壓下快得像擂鼓一樣的心跳說:「等你……幫我洗澡,用按摩浴缸。」

    孟栩然忽閃著眼睫,沒說話。

    屋裡很安靜,針落可聞。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猶如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薄明煙緊張得無法呼吸。

    「行啊。」孟栩然忽然出了聲,清泠的聲線仿佛淌過砂礫的河流,帶了點喑啞,「那把上次欠我的還給我。」

    薄明煙眉頭一跳:「什麼?」

    話音剛落,孟栩然又側過身湊近了她,紅唇闔動,吐露出一句話:「當面叫給我聽。」

    薄明煙呼吸一滯。

    過了好一會兒,想起所有事的薄明煙勾起唇角:「我不會。」

    孟栩然急地從沙發上坐起來:「我上次教過你了!」

    「時間太久了,」薄明煙手肘撐在沙發上半支起身體,指尖纏繞著孟栩然如瀑青絲,「你再教一次吧,孟老師。」

    「……」

    犯規!赤果果的犯規!她還叫她老師!

    孟栩然咬牙:「好~我教,薄同學。」

    薄明煙單邊眉毛上挑,等著某人貼向她的耳朵,再叫一次。

    下一秒,薄明煙眼睜睜看著孟栩然掏出手機,手在屏幕上戳戳點點,隨後將手機遞到了她耳邊,低輕的細弱的嬌喘鑽入耳內,薄明煙耳根發燙,瞄了眼手機屏幕。

    孟栩然把那天的視頻給錄下來了。

    此時此刻,屏幕上的薄明煙就和現在的她一樣,眸里染上一層深深的暗昧之色,喉嚨滾了又滾,乾燥得厲害。

    「學不會可以多聽幾遍。」孟栩然笑眯眯,她仗著薄明煙喝醉,料定薄明煙會斷片,也不管矜持了,跨坐到薄明煙腿上,俯身勾起薄明煙的下巴,「學會了呢就叫給本公主聽。」

    「本公主聽開心了,」孟栩然指尖順著薄明煙的下頜線一點點地往下滑,輕輕地點在她的鎖骨上,又慢慢往回滑,「就紆尊降貴,伺候你好好洗個澡。」

    指尖落在薄明煙柔軟的下唇時,薄明煙作勢張口就要咬她的手,孟栩然嚇得下意識把手指往回縮,趁著這空擋,薄明煙摟著著投懷送抱的孟栩然坐起身,雙腿放下沙發,孟栩然怕掉坐到地板上,緊緊攥著她手臂的衣服。

    薄明煙倏然側過頭貼在她耳邊。

    「遵命,公主殿下。」

    低沉的氣音,灼燙的唇瓣,都像是咬著耳朵,孟栩然雙手攥薄明煙的袖子,她置身在薄明煙的氣息里,仿佛被電流躥過了全身,整個人酥酥麻麻,以至於薄明煙真發出那短促的一聲「哈~」時,孟栩然已經覺得自己快不行了,她一偏頭用唇堵住了薄明煙的嘴。

    軟嫩的唇瓣緊密貼合。

    空氣在這一瞬間靜滯。

    薄明煙在等著孟栩然離開,但孟栩然就這麼定定地貼著她的唇瓣,一動不動。她不知道的是,孟栩然也這麼想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孟栩然往後退了退,低聲問:「薄滿滿,你喝醉了,我吻你的話算不算趁人之危啊。」

    薄明煙抬了抬眼,定定地看她:「吻我。」

    如受蠱惑,孟栩然輕輕地在她的下唇磨了一下牙。

    作為回敬,薄明煙抿住了孟栩然的上唇,仿佛是柔嫩軟滑的布丁,軟軟彈彈,含在唇間,會讓人忍不住想狠狠地吮吸進嘴裡。

    薄明煙這麼想,也真這麼做了。

    孟栩然頭腦發脹,她臭美,即便是冬天裡面穿的也薄,薄明煙的掌心就覆在她的腰上,滾燙得像是要將她的腰身融化。

    薄明煙的嘴唇很甜,很清涼,應該是吃了小盒子裡圓圓滾滾的糖,薄荷味的。

    唇被吮得發麻。

    孟栩然心底深處,那頭被稱之為欲望的野獸在咆哮著掙脫理智的束縛。

    長睫似尾羽輕輕掃過薄明煙的臉,孟栩然心想,她可能是染上了薄明煙的酒勁了。

    她要瘋了。

    孟栩然雙手捧著薄明煙的臉,在薄明煙愣神的一剎那,像薄明煙之前做的那樣,含住她的下唇,揉抿在唇齒之間。

    薄明煙僵了一瞬,回吻她。

    沒有接吻的經歷,薄明煙不會,只能憑藉著感覺,碾磨輕咬,感覺磨重了、咬重了,她就用舌尖輕輕地舔。

    柔柔軟軟的,就像是吃甜品,怎麼都不夠。

    快要喘不過氣時,兩人終於分開了,額頭抵著,細細喘著氣。

    大概是覺得薄明煙醉了,孟栩然毫無心理負擔,低低地笑了起來,輕聲呢喃:「你要不是醉了,還不知道哪天到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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