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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00:40:31 作者: 摧山白
    夏日炎熱,但君扶是不情願一天沐浴兩次的,只是單容瑾在上她的床之前必須要先沐浴過,等他快沐洗回來的時候,君扶已經昏昏欲睡了。

    隱隱約約間,她在單容瑾臂下瞥見一道疤。

    很淡很淡了,她從前與單容瑾同床共枕這麼多次,一次都沒有察覺過,但是疤痕還崎嶇著,能看得出處理手法很是生疏。

    一瞬間,她想起單容瑾所說的毒蛇來。

    只怕毒蛇最終是被單容瑾斬斷了,可單容瑾也沒能毫髮無傷吧?

    她不禁抬手,觸碰撫摸了一下那道疤。

    單容瑾身形一顫,有些詫異地回過身看了君扶一眼。

    「是這個嗎?」君扶道,她問得含糊,可單容瑾依舊知曉了她在問什麼。

    「嗯。」他答道。

    這麼多年,疤痕竟還未消下去,由此可想當時的傷口有多深。

    「那後來呢?」君扶道。

    單容瑾笑了笑,「我身邊並無實用草藥,那時也不懂這些,自然只能剜肉了。」

    君扶躺在枕上,看著單容瑾面上的笑意,這些年來他愈發明朗了,有時甚至會覺得和幾年前那個陰鬱的皇子並不是同一個人,君扶以為她和單容瑾此生至多也不過是做一對和諧夫妻,未曾想過這一世會如此順遂美滿。

    他說後宮不會納妃,就真的沒有納妃,在前朝頂著大臣們的壓力,在後宮還要幫她擋去那些求到面前來的大臣們。

    「你小時候過得很苦。」君扶道。

    過得越苦的人,眼裡才會愈發揉不得沙子,才會把自己的自尊心捧那麼高。

    單容瑾輕舒了一口氣,「好在一切都過去了。」

    全部都過去了。

    好在這一世雖有波折,可最後還是得償所願了。

    單容瑾很滿意,此後餘生,他只求君扶能過得幸福快樂。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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