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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0:40:07 作者: 菸草樹
    沈常周打斷了吳小姐的敘述,「不用了,你的劇本就不用告訴我了,聽著噁心。」一個女人用那樣鍾情的態度接近他,穿著打扮都往他曾經說出去的喜好相似,最後又希望他割腕,其中的故事發展,不用多想都知道有多麼狗血。

    「他是誰?」

    「我不知道。」

    沈常周腦海里浮現出一個人,他或許知道……

    「沈先生,你看,我知道的已經都說了,你……」吳小姐並沒有把話說完,只是期待地看著沈常周,恨不得他立刻挽起袖子。

    沈常周卻沒有動,也沒有說話,就一直睜著他那雙黝黑的眼睛盯著吳小姐,直看得她發毛,才終於開了腔:「吳小姐,在我被迫自殘之前,我有個問題想問問你。平行時空有高低貴賤之分嗎?」

    「啊?當然是沒有的。」吳小姐不懂沈常周的用意,但是她不敢不順著沈常周走,她全都告訴了沈常周,如果沈常周不願意,即使是她劃傷了他,他也可以回去沈家找私人醫生治療。

    就在吳小姐給出了非常肯定的回答之後,沈常周發出了一陣笑聲,有些嘶啞有些嘲諷的冷笑聲,在暖調的燈光下,他的臉卻顯得有些陰沉的可怖,「既然你都說了,平行世界都是平等的。你的世界改變了,我的世界難道就一帆風順沒有打擊嗎?你憑什麼覺得,你理所應當就可以來到我的世界指手劃腳,用各種手段更加攪渾我的生活?你是外來者,是懷著自己可恥的目的自私自利的偷盜者,偷竊了別人的身份,做出會讓別人的生活發生千差萬別改變的行為,然後達成你的目的離開之後,留下屬於我們的爛攤子,你回去真正屬於你的世界,看著一切還原,心裡還要感嘆,啊,我真是個隱秘而偉大的人。呵,真厲害呀。」

    沈常周的話讓吳小姐渾身抖栗,她幾乎想要立刻反駁,可是最後還是忍住了,「沈先生,你可憐可憐我吧?我本來應該有一段完美的婚姻的,如果不是你沒有按照發展走,我也不用這樣做。沈先生,只是劃一條傷口而已,對你來說,這也不算什麼大事啊。」

    聽著吳小姐死不悔改的話語,沈常周失去了說話的欲望,伸手撞碎了杯子,然後往腕上一划,一條血淋淋的傷口就這樣出現了,對面的吳小姐露出了欣喜若狂的表情,她極力忍耐著最後說了一句話,「沈先生,你放心,我什麼都不會告訴別人的,這也算是我對你做出的補償了,謝謝你。」

    沈常周隨意地包紮了一下傷口,然後走了出去,他完成一開始的承諾不是因為他覺得一條傷口值得那個真相,而是因為那個真相的荒謬和譏誕值得他痛。

    所以,他的存在就是為了犧牲然後成全別的人嗎?

    哈哈,怎麼可能,他永遠都不會是那樣偉大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髒貓:我發生了什麼?我在哪兒?上一章我正踏上征途,這一章我就沒了蹤影。{不知所措·jpg}

    小心翼翼地試探,同志們吶,小作者同志要悄咪咪地宣布一件事,那就是更新時間要改成晚上九點了。我必須得解釋清楚這是為什麼,俗話說得好,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作者,我也希望能有更多的機會讓我的作品被大家看見。所以我算了一下那個熱標籤的更新,好像就是之前的玄學榜。現在不是改了措施了吶,每三個小時更換一次。七點更新的話,基本就沒機會上了,早一點感覺可能流量沒有晚一點大啊,所以慎重考慮後,我決定更改更新時間,希望大家千萬別介意啊(^з^)

    第8章 第 8 章

    吳小姐不敢跟著沈常周走,生怕一不小心就觸怒他,只能一面狂喜一面愧疚地坐在原地,等待劇本完成然後回家。

    而沈常周帶著滴滴答答血留下去的傷口,滿目沉寂的死怒走了出去。有看見沈常周的服務生驚叫了出來,很快就拿出醫藥箱簡單處理了一下,同時經理也被驚動了,處理傷口的同時,他已經申請好了直接開車帶人去醫院。

    沈常周沉默地接受了這一切,目光飄移之間,他看見了一隻貓,一隻全身炸毛或許連利爪都伸了出來的貓,被兩個人攔在大門外,透過玻璃,一人一貓終於對望了,看著髒貓眼裡好似能衝破天的怒氣和傷心,沈常周做出了最後的決定。

    「那是我的貓,帶上。」沈常周對已經焦頭爛額的經理吩咐著,他知道,今天這件事就算是他自己做的,吳家和沈家也得好好處理一番,這店非得脫層皮不可,和對錯無關,有關的是尊嚴和在意。

    聽他的話,才能得到沈家公子的庇護和說情。

    經理猶豫了一下,最後去帶了髒貓上車,就算被撓了幾下也沒抱怨,代替救護車如弦上之箭飛快向醫院了,不敢再耽誤分秒。

    為什麼帶著髒貓走,經理要猶豫呢?

    因為髒貓是貓,沒人知道它的特殊,只知道它很有可能造成沈常周傷口的感染,對這一點,沈常周卻莫名自信,它不會。

    髒貓已經不再是一副怒氣沖衝要和人拼命的架勢了,柔順著一身的毛,偎依在沈常周沒傷的右手邊,時不時蹭蹭,它不知道該怎麼安慰貓主,系統也沒告訴它該怎麼做。

    可它笨拙的安慰,沈常周接下了,他還帶著自己的血的右手摸上了髒貓的頭,把髒貓的腦袋都染紅了一片,然後好像好玩一樣,蘸著自己沒幹的血,在髒貓額頭上畫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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