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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0:39:42 作者: 青嵐牙子
    你知道實驗室里做對比試驗的動物嗎,不論實驗的結果如何,它們都是要被處理的。因為實驗是一種人為干擾的因素,如果被污染過的動物放歸自然,或者有了後代,只會造成更加嚴重的後果。

    威廉的情況則更慘一點,在他身上的實驗本身也是違規的。」

    黑刃說:「是我的話,我也會拼命地要逃出來。」

    「然後殺光這些激進派。」

    黑鳶笑了笑,側頭看黑刃,「你在可憐他嗎?」

    「是的。」

    黑鳶輕輕拍了拍黑刃的肩膀,「先收一收同情心,盯緊他,別讓黑華在我們之前下手。」

    「如果我是黑華,我一定先找到你。」黑刃突然說道,嚇了女人一跳。

    黑鳶歪頭:「為什麼?」

    「因為你現在是他的對手,而我只是你臨時的合作者。」黑刃解釋道,「那天抓捕威廉的任務是以你的名義接的。」

    「Shit!」黑鳶猛拍欄杆。

    作者有話要說:

    希望有多多的評論收藏!

    第27章 分屍

    穿著螢光色制服的環衛工人推著垃圾車,將一人高的綠色垃圾桶內雞零狗碎的東西盡數倒進巨大的車廂內,垃圾車被突如其來的重物壓得下沉幾分,環衛工將裡面的東西翻了翻。

    破損的黑色塑膠袋洞孔里露出裡面鮮紅的皮肉,環衛工心中一喜,嘟囔道:「現在的有錢人也真是,這麼好的豬肉隨便扔了。」

    他把黑色塑膠袋拎出來,才發現這個袋子大得嚇人,下面沉甸甸的直往地上墜,應該是裝滿了肉。

    「要死哦,莫不是瘟豬,那麼大一隻都不要了!」

    環衛工抖開袋子,戴著手套的手在裡面翻翻找找。

    突然,他與另一隻陌生的手相握,冰涼的,粘稠的感覺隔著手套傳到皮膚上,激起一陣寒意。

    早晨的街道上傳來一聲驚叫。

    「媽呀!這是個人!」

    「夭壽了!殺人啦!」

    -

    警車呼嘯而來,刺耳的警笛喚醒了沉睡的居民,也喚醒了這個血腥的早晨。

    顧庭哲戴著口罩和橡膠手套,和法醫一起收拾著散落的屍塊。黃怡和趙鐵蛋在周圍拉起了警戒線。

    李方志蹲在邊上拍照和記錄,他按下快門,臉色黑得嚇人。

    法醫從塑膠袋裡拿出一樣樣人體器官,顧庭哲看著那些東西,目光深沉。

    「有發現嗎?」李方志問。

    「有,」顧庭哲指了指已經分離的兩段小腿,「體表金色,外國人。」

    「白種人?」李方志問。

    法醫頭也不抬,「男的。」

    天氣已經開始回暖,切碎的屍塊有一些腐爛的異味,不多時就會招來蟲蠅,法醫加緊了收拾,顧庭哲早已如餓狗找食般又快又仔細地翻完垃圾桶和垃圾車,找到了另一個死沉死沉的黑布袋。

    顧庭哲打開布袋,「電腦,光碟。」

    法醫快將黑塑膠袋裡的所有屍塊清理好了,黑色塑膠袋就像剛剛分娩完的產婦,肚子裡幾乎是空蕩蕩的。

    法醫在裡面摸索了一陣,將雙手同時伸進去。

    顧庭哲留意到法醫口罩下方的頸部肌肉拉緊了,這說明他正在使力。

    那麼這最後要取出的東西就是……

    「頭。」

    一個年輕的,白種人的頭。金色的頭髮,鼻樑高挺,臉上的皮膚呈現灰白的顏色,沾滿凝固的血塊。

    顧庭哲呼吸重了一些,接過那顆頭,擺放在收的七七八八的屍塊堆里。

    「法醫把屍塊送去屍檢,留兩個人在這裡看著。」李方志指揮著眾人行動。

    顧庭哲拎著一個黑色的布袋,「李隊,前幾天玫香小區那個案子報案人丟的東西。」

    李方志接過袋子,在裡面看了幾眼,「打電話給馮先生確認。」

    -

    下午,4:00。

    顧庭哲查看著那幾張現場拍攝的照片,頭也不抬地問道:「查到死者身份了嗎?」

    黃怡說:「還好找到了頭。根據面部識別,死者叫奧西卡,31歲,美國人,十九號到的Z市。」

    「他到Z市五天就被殺了,夠慘的。」趙鐵蛋哼了一聲。

    李方志說他是豬哼。

    「這樣一個異鄉人會惹上什麼要命的人,竟然到了碎屍的程度?」顧庭哲拿著筆寫寫畫畫,突然他靈光一現。

    「李隊,馮先生確認是他的東西了嗎?」

    李方志說:「確認了,東西是他們的。」

    黃怡說:「這兩件案子撞在一起,會不會有什麼聯繫,比如說入室搶劫者就是碎屍的人,拋屍的時候順便把已經沒有價值的東西扔掉了,所以它們才會出現在同一個垃圾桶里?」

    趙鐵蛋接了個電話,神色大變,他掛了電話就立即對李方志說:「李隊,有居民舉報今天在案發地發現了可疑人。」

    -

    推著小車賣涼麵的大媽叉腰,「我今早就看見那洋鬼子鬼鬼祟祟地往垃圾桶里扔東西,肯定是他幹的!」

    李方志問道:「平常他有什麼奇怪的舉動嗎?」

    「有啊!一天到晚悶著頭,街坊鄰居打招呼從來不理。大晚上穿個黑色風衣,鬼似的。」大媽心有餘悸般撫了撫胸口,「他經常在住的房子裡鬼叫鬼叫的,不知道在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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