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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0:36:28 作者: 半池春水
安楠也知道酒吧里是不可能有這種人的,不過無所謂,他只是來喝喝酒而已。
這些年來一個人在G市打拼,從來沒有誰會伸出手幫忙,G市就是一個人情淡薄的城市。但是他很好運,遇到一個路遠。路遠念著往昔朋友之情,把他放到天天俱樂部的健身部部長的位置。權力大收入高,才讓他有了今天的安逸。
安楠也想找個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快樂地生活,像白文禮和路遠一樣。死心塌地愛著一個男人,那也很幸福,很幸福。
酒吧漸漸熱鬧起來,音樂格外yín-靡,燈光分外昏暗,方便了很多來尋樂子的人。客人多了,酒吧里服務生忙碌起來。男男女女嬉戲調笑,一片昏黃粗俗。
安楠不是很喜歡這種環境,剛想著喝完這杯酒就回去了。然後聽到不遠處客人的責罵聲:「不懂規矩還在這裡混,你是新來的?新來的都不懂規矩嗎?」
「對不起,先生,請原諒。」這是道歉聲。
然後一個jian-笑的聲音響起:「喝了這杯。」
安楠循聲望去,只見一個男人拿著一杯色彩鮮艷的酒讓一個服務生喝,服務生猶豫了一會,最後還是接過來一口飲盡,還嗆著了。然後,引來一陣鬨笑。
安楠內心罵了一句笨。在這種地方,沒事找事的男人讓你喝酒,酒里一般都是加了料的,看來那個服務生要倒霉了。不過安楠沒有好心到去解救那個服務生,這種事情每天都在上演著,他不是什麼好人,他也沒那個能力。
安楠結帳走人,剛出酒吧,一個跌跌撞撞的人撞了他一下。安楠扶了一把,看清楚那人的臉之後立刻冒了一肚子怒火。
易曉寧也看見了安楠,他穿著酒吧服務生的制服,吐著熱氣格外驚訝:「安……安先生?」
「你怎麼會在這裡?」安楠不好氣地說,他一看這情景就知道了,剛才就是易曉寧被威脅喝酒了,被下藥了。安楠心中乾淨陽光的易曉寧突然間不見了,剩下的是眼前這個不惜自愛來酒吧工作的人。上周才請他做家教,那些錢都花光了非得來這種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工作?
「我……我難受。」易曉寧沒說為什麼,渾身難受的他遇到好人了,他忍著難受說,「我要離開這裡,安先生能不能幫幫我?」
安楠知道,這麼重的藥要是不發泄出來,將來一定會廢了的。安楠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他很喜歡曾經那個總是笑的易曉寧,雖然那個人已經變成面前這個樣子了。安楠頓了一下,拉著易曉寧到附近的酒店開了房。
「我幫你弄出來。」安楠看著難受蜷縮著的易曉寧說。
「安先生,幫幫我,難受……」易曉寧已經神志不清了,不安地縮著,滾著。
安楠看著易曉寧穿的衣服覺得可恨極了,兩手抓著用力一撕,「嗤啦」一下把上衣撕了下來,燈光下的人露出雪白的胸膛。易曉寧喘著氣,胸膛起伏,手不停地扯著褲子。
安楠一看,又憤怒地把褲子也給撕了,連內褲都脫了。易曉寧就這麼赤-條條地在大床上磨蹭著。
安楠看不下去了,他坐到床上拉過易曉寧,說:「我幫你。」易曉寧這狀況讓他倍感吃驚,這到底下了多重的藥,沒有人幫忙絕對會廢掉!
易曉寧眼神迷離,看向安楠,讓他煩躁不安。他曾經很喜歡看這個人,那時純潔得叫人難忘,如今又是另一種吸引人的光景。
「難受,好難受……嗯啊……」易曉寧不安分地動來動去,手還不停在身上難受的地方留下一條條紅紅的指甲痕。
安楠看著知道這樣根本沒法下火,他自己也看得更難受了。安楠掙扎了一會,吃了他又如何?
「不要怪我,再不做你會廢掉。」安楠說著,退掉自己身上衣物,翻身壓住神智不清的易曉寧。
安楠真正的放縱了自己,帶著一股怒氣,在易曉寧不自覺的求索下一次又一次變得瘋狂。
當所有動作停下來後,易曉寧已經被□□的不成人樣,昏昏睡過去了。安楠看著身邊的人心中有種說不出的複雜感。心中那種純潔神聖之感被毀了,但沒想到真的把他吃干抹淨了。
安楠幫昏睡過去的易曉寧清洗,毫無意外看到後面入口被撕裂了,慘不忍睹。
明天有你難受的。安楠腹誹一下,把他放到床上,蓋了被子。看見被撕碎的服務生制服,安楠又是一陣憤怒,恨恨地把它扔進垃圾桶里,然後洗澡穿衣服出了酒店。
再回來的時候,安楠帶了一套衣服和一些藥品。上了藥後看著易曉寧的睡顏,他想不明白,易曉寧為什麼要來這種地方糟蹋自己?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憤怒。看見別人在那種地方工作,他看也不會多看一眼,可看見易曉寧從那地方出來,他怒不可遏。他那一直以為了真是存在的東西又一次被粉碎了,但僅僅是這樣嗎?
易曉寧醒過來的時候,對上了安楠冷冷的雙眼,他頓時被嚇得六神無主,只低低叫了一聲:「安先生?」
安楠當做沒聽見,看見他醒來還慢慢坐了起來,曾經掛著陽光微笑和淺淺的酒窩的臉上儘是頹敗絕望的神色。安楠更怒了,朝易曉寧吼道:「你為什麼要去那種酒吧?你不知道那是種什麼地方嗎?進去的人能有幾個不掉層皮就能出來的?你就那麼喜歡錢嗎?喜歡到讓你不惜冒著被人上的危險去拿!你看看你現在是什麼樣子,如果藥性下不去你知道會怎樣嗎?你下面就直接廢了,連你腦子都殘了!你就是這麼自甘墮落嗎?啊?你給我說句話啊!」
易曉寧被吼得慘白了臉,張張嘴吐出三個字:「不是的……」可惜聲音太低,安楠又太氣了,根本聽不到。
安楠看著床上頹然的易曉寧,氣不打一處了,一把掏出錢包把一沓現金都扔到易曉寧面前:「喜歡錢是嗎?給你,不要再讓我看見你出現在那種酒吧!」說完,摔門而去。
床上的易曉寧淚如斷珠,嘴裡還說著那幾個字:「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安先生……」
要不是狠心的父母把他丟在孤兒院門口,他怎麼會發生今天的事?
從小到大,除了孤兒院的奶奶和汪爺爺真正關心他,再也沒有人會給他關懷了。不幸中的萬幸是有人資助他們讀書,他拼盡全力學習拿第一名,然後博取同情才能繼續讀書。
好不容易進了S大,那資助他的人卻不見了,突然間斷了一切資金支持,他只能靠自己了。這兩三年他過得多苦有誰知道?深夜發奮讀書拿獎學金,空閒時間不停地做兼職,拿那點點收入來支持生活和學費,還要支持孤兒院的弟妹讀書。大學還差一年多就畢業了,他不願意就這麼放棄了,於是咬著牙硬著頭皮撐著。
誰知,年前奶奶去世了,關心他的人又少了一個。前兩天汪爺爺又生病進了醫院,沒有錢怎麼辦?他真的沒辦法了,迫不得已冒險到龍蛇混雜的深夜酒吧做服務生,這樣能賺到比較多的錢。誰知道剛來了兩天就被人下藥了,在他最絕望的時候碰到的卻是他最不想碰到的安楠,但他在絕望中又慶幸著遇到的是安楠。只是,從此以後,安楠的雙眼不會再放在他身上了。
易曉寧看著面前散落的紅色的鈔票,每一張都是那麼刺眼,他在這裡還有什麼尊嚴可言,這跟出來賣的有什麼區別?長這麼大曾受過多少屈辱,又多麼卑微地活過,他告訴自己說那些都過去了,以後再也不需要拋掉尊嚴任人踩踏了。可今天,安楠生氣地拿錢扔他,如果他今天遇到的是別人是不是也會拿錢扔他?易曉寧忍不住抱著膝蓋哭了起來,房間裡靜靜的只有他一個人的抽泣聲。
清晨的陵園格外寂靜冷清,一個年輕人穿著不合身的衣服坐在墓碑前啜泣著:「奶奶,安先生再也不想看見我了……嗚嗚……我該怎麼辦?怎麼辦?」
不久之前,他坐在奶奶墓前說:
----奶奶,安先生喜歡看我笑。我每次笑他都會偷偷盯著我看!
----奶奶,安先生對我很好。有人關心的感覺真好,我好高興,高興得忍不住喜歡他。
----奶奶,我說真的,我喜歡他。等我畢業了,我就去他工作地方的附近找工作,那我就能天天看到他了。
----奶奶,要是有機會,我一定會帶他來看你的。
如今卻是另一幅光景,墓碑上的人在生時慈祥的笑容已經泛白,依舊無聲笑著。墓碑前的人淚如雨下,哭得肝腸寸斷,卻無人安撫,也沒了期待。
作者有話要說:
☆、第四章 被救贖者的反思
安楠回家後,感覺渾身不得勁,一連三天,做什麼都不在狀態,上班時甚至連簽名都寫錯地方。
剛下班走到停車場的時候又遇到熟人,安楠還沒開鎖上車,就聽到一個調侃的聲音說:「安部長啊,聽說你女兒出嫁了,你這岳父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