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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0:30:37 作者: 舍木氓生
    說這段話的時候秦桉心裡抽得疼,喬楠張了張嘴:「啊?這樣啊......」

    這些天秦桉的表現明顯能看出來他和呂識相熟,如今呂識還在醫院昏迷著,秦桉的情緒日益暴躁。

    「那行......秦桉你在所里都四天四夜了,要不你先回去休息,等有了進展我們再告訴你。」

    喬楠無奈又頭疼地勸秦桉,秦桉朝門口走:「不用,郭堯,跟我接著去審具慶慶。」

    郭堯聽話地站起來,喬楠連忙阻攔:「不不,不用了!具慶慶吳未這邊來就行!那個...秦桉...呂識的哥哥今天回來了,正好說想和我們這邊見個面,要不你去?」

    秦桉的腳步頓住,他回過頭表情陰沉地確認:「呂莫沉?」

    「對,就是他。」喬楠一看有戲,立刻把呂莫沉的聯繫方式給了郭堯:「你們好好安撫受害人家屬。」

    呂莫沉早已恭候多時,市中心的天貿大廈就是他的資產,所以和秦桉等人約在天貿大廈見面,經過保安、秘書、特秘一層層的通報,秦桉總算見到了呂莫沉本人。

    「果然是你,我就說撞名字的可能性不大。」

    呂莫沉坐在秦桉對面,臉上帶了些荒唐的笑,秦桉冷著臉:「你弟弟被襲擊這件事我們警方會全力調查。」

    「秦警官不用這麼見外,你應該還記得我。」呂莫沉抿了口茶,秦桉爽快地點頭:「記得。」

    「所以我弟弟被襲擊,和你應該脫不開關係,我沒說錯吧?」

    要不是秦桉屢屢去找燕十三讓具慶慶認為這個證人或許真的知道些什麼,具慶慶或許還真不會找上門。

    秦桉不說話,表示默認,面色發青,呂莫沉打中了他最悔恨的那一點,燕十三脫離了危險,身體卻因為被注射了過量麻醉劑而會產生一系列副作用。

    「所以那時候我就不贊成你們倆,現在也是,我想再說一次,麻煩不要再找我弟弟了,他的人生將會非常完美,但是你,帶給他的除了傷害還有什麼呢?」

    呂莫沉的聲音逐漸降低,也大約能感覺到他的微薄的怒意,秦桉緊緊握著拳,片刻後他開口:「請問受害人家屬還有什麼需要了解的嗎?沒有的話我們先行離開。」

    秦桉看了眼郭堯,搞不清楚狀況的郭堯立刻掏出車鑰匙,呂莫沉似乎是嘆了口氣:「等呂識穩定之後我會把他送到國外,你最好一直是這種態度。」

    秦桉起身朝外走,走了兩步他又停住,轉過身盯著呂莫沉:「他是個成年人,未成年沒有補上的關心在他成年後再去補,你們未免太自欺欺人,有沒有問過他想不想要這些?」

    作者有話說:

    40 第39章:或許是幻覺

    呂莫沉盯著秦桉不說話,半晌他側過頭,對著站在門口的秘書道:「送客。」

    秦桉沒等呂莫沉那美艷的秘書開口便走了出去,郭堯在邊上小心翼翼地追問:「秦總,你和呂識什麼關係啊?」

    電梯勻速下降著,秦桉盯著屏幕上快速跳動的數字,反問:「你覺得呢?」

    郭堯作為一個大學沒畢業就看完幾千起情感糾紛案件報告的男孩,有個猜測呼之欲出,卻不敢說出來。

    「叮~」電梯到達一樓,秦桉率先走出去,同時開口:「就是你想的那樣。」

    留在電梯裡的郭堯著實呆了兩秒,抓緊時間咋了下舌才跑出去,整理好表情給秦桉開車。

    燕十三在一個星期後才醒來,等全國最好的醫生給他做完全身各方面檢查、又觀察了三天之後警方才得以進行問詢。

    「呂識,警察來了。」呂莫沉給燕十三找的一小時兩千塊的護工阿姨提醒他,燕十三放下手裡的書抬起頭,護工阿姨早在病床邊放好了兩張椅子,把一切安排妥當才開了門讓警察進來。

    燕十三眼裡有不濃烈的期待,等兩位警察進來之後恢復了平靜,誰也沒有察覺出他情緒的變化。

    「呂識你好點了嗎?現在感覺怎麼樣?」

    郭堯率先走進來,坐在靠著燕十三的那把椅子上,關切地問。

    燕十三眉頭舒展開來:「好很多了。」

    郭堯點點頭,轉頭對邊上剛落座的吳未道:「那我們開始吧。」

    吳未「嗯」了一聲,打開錄音筆:「呂識,男,25歲,東辰大學法學系研二學生,於12月3日晚上22點受到襲擊,對嗎?」

    燕十三點了下頭,吳未提醒:「要說話。」

    「是的。」燕十三很配合。

    「那個人你認識嗎?」吳未繼續問。

    「不認識。」

    「你能描述一下當時的情況嗎?」

    燕十三抿了抿嘴,他現在大腦其實還有些混沌,細節不太能記清,只能說個大致:「我剛剛掛斷和秦桉的通話,門就被敲響了。」

    「打斷一下,你說的是秦隊?」吳未表情嚴凜,燕十三點點頭。

    「他為什麼給你打電話?」

    燕十三搖頭:「他沒說什麼,就問我是不是一個人在宿舍。」吳未低頭記錄,這個和秦桉說的沒有出入:「繼續。」

    「我去開門,那個人站在門口,表情很...詭異,他問我,是不是呂識,邊問邊往宿舍里走。

    我說是,我感覺他不安好心。」

    「你怎麼感覺到的?」吳未再次打斷,狐疑地看著燕十三,燕十三看了他一眼,臉色有些蒼白:「我就是能感覺出來,我感覺到他想要傷害我,他的語氣、態度和動作,都讓我不安,然後我把刀拿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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