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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0:30:37 作者: 舍木氓生
    「你出去吧。」秦桉轉過頭繼續接水,沒有接著問,具慶慶在原地呆站了幾秒,出去的時候完全沒了進來時的熱忱和笑意,灰頭土臉耷拉著肩膀就走出了刑警大隊。

    曹方和魯彩芳重疊的病人名單不多,大約是因為魯彩芳剛剛轉正的原因。

    共有三人,其中有兩人目前都在東辰市,一個家庭主婦、一個大學生,吳未已經進行了第一輪電話通知。

    三個重疊病人都是女的,分別附上整容前後的照片,大學生整容前也不算丑,資料上寫著:內雙開全切;韓式高級一字眉,做完之後的一張臉很沒有辨識度,十分俗氣。

    大學生是師範學院的,大二,二十歲,叫,呂思嵐。

    「那倆人怎麼說?」

    秦桉出去問吳未,吳未在吃晚飯,間隙他抬起頭:「大學生說這兩天會來一趟,家庭主婦說要先知會老公,等老公同意了一起過來。」

    「不用等了,我們現在直接過去,家庭主婦家的地址先發我;郭堯,準備開車。」

    等這些人主動來配合調查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此時天已經黑了,干刑警的到年底就沒有下班一說,秦桉也連著好幾天都睡隊裡了。

    「副隊你要不要先吃點?我買了麵包。」

    吳未主動把裝著麵包的塑膠袋遞給秦桉,秦桉拉了張椅子坐下,兩三口吃下一個麵包。

    「請問...」

    門口響起遲疑詢問的聲音,秦桉突然頓了頓。

    「你好,請問找誰?」

    常樂婷的聲音響起,問那個詢問者。

    「我是來接受調查的...」

    在大辦公區的所有人都一愣,紛紛抬起頭看。

    「我是呂思嵐的哥哥,她說接到警察的電話,讓我先來了解一下情況...」

    那人繼續說,秦桉放下手裡的塑膠袋,漸漸輕下來的動作將他內心的在意出賣,因為這聲音他挺熟悉的。

    「噢,好的,你稍等一下。」常樂婷轉過來問其他人:「秦隊呢?秦隊走沒走?」

    常樂婷話音剛落郭堯就晃著車鑰匙從小辦公室里出來了,下一秒,郭堯驚訝誇張的聲音在秦桉的意料之中響起:「呂識???你怎麼來了?!」

    作者有話說:

    11 第10章:夜店的吻

    燕十三看到郭堯之後呆了呆,很快從辦公區的最後面站起來一個子很高的人,目光淡淡地盯著自己,燕十三抿抿嘴,莫名產生一種窘迫且無地自容的感覺,他想,原來是這個秦隊。

    「跟我過來。」

    秦桉放下礦泉水瓶朝審訊室走去,聲音自帶命令式的威嚴。

    「去吧,我們秦隊要問你事兒。」

    郭堯上前推了推燕十三,燕十三這才跟上秦桉,低著頭的姿態像個十足的犯人。

    「坐。」

    審訊室只有兩個人,秦桉特地讓常樂婷暫時先不要跟進來記錄,一盞很亮的白熾燈打在燕十三臉上,燕十三坐在秦桉對面,任何人在這樣的安靜密閉的環境下都會緊張,燕十三的手一開始垂在椅子邊,很快又放到面前的桌子上,背一會兒弓著一會兒挺直。秦桉低著頭在翻資料,只有紙張「嘩嘩」的聲音,讓燕十三覺得壓力越來越大。

    「呂思嵐是你妹妹?」秦桉終於抬起頭,順便伸手把頂燈關了,只留下淡黃色的照明燈。

    燕十三點點頭:「是的。」

    「她自己為什麼不來?」秦桉繼續問。

    「她這幾天有事。」燕十三回答,其實她只是覺得煩,不想來。

    秦桉低頭又看了眼呂思嵐的照片,終於知道自己為什麼覺得她順眼,因為她和燕十三長得像,從乾淨的眉眼到挺翹的鼻樑,再到小巧的臉型,像是從一個模子裡印出來的。

    「你知道些什麼?我針對她本人的疑問你能幫她解答多少?」秦桉的語氣很不客氣。

    「12月3日、12月21日,她分別在哪兒?兩位死者跟她說過什麼話,你都知道嗎?」秦桉盯著燕十三漸漸迷茫無措的臉,安靜地等著。

    燕十三接到呂思嵐的電話是一個半小時之前,她大概又在外面玩,語氣很差:「喂,你去趟深行區的刑警支隊,他們打電話讓我去,這件事要是爸和哥知道了你就死定了!」

    沒等燕十三問什麼呂思嵐就急急忙忙把電話掛了,燕十三又打電話過去詢問,呂思嵐才不耐煩地告訴他之前給自己做整容手術的倆醫生死了,說讓她去接受調查。

    但燕十三其實什麼都不知道;他自覺對呂思嵐有愧,所以這些年他無條件答應呂思嵐所有無理霸道的要求。

    「你這是在浪費我的時間。」

    秦桉盯著什麼都說不出來的燕十三,語氣冷漠得不講一點人情。

    「她肯定不會殺人的。」燕十三眼底有些央求,他難得這樣盯著秦桉,含著一絲期待和急迫:「思嵐不可能殺人的。」

    秦桉盯著燕十三看了幾秒,按了下桌上連接著外面走廊的話筒:「郭堯,準備出發。」

    「你跟我們一起。」秦桉站起來看著燕十三,燕十三有些慌:「去找思嵐嗎?」

    秦桉沒說話,默認了,轉過身開門走了出去。

    郭堯想不通為什麼,秦桉和燕十三在一起的時候氣氛經常怪怪的,好像自己的老大莫名其妙總是生氣,雖然他也沒表現出來;但就好像現在在車上,秦桉看什麼的目光都像看著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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