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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0:26:23 作者: 娜可露露
他真像一個墜入愛河的人了,但徐涓起初並沒意識到這一點。
自從那天晚上甜蜜了一宿,裴聿仿佛被解開了某種封印,變得主動了很多,開始熱衷於和他親密接觸了。
比如,只要一有閒暇時間,裴聿就會不聲不響地貼過來,然後看似羞澀,實則很大膽把他按在沙發上、地毯上、床上、書桌上,黏黏糊糊地親他,親得太激烈,一不小心就會擦槍走火。
欲望來臨時,徐涓不喜歡忍,裴聿也不矜持了,雖然還沒突破最後一步,但他們除了沒有真槍實彈地插進去,其他能做的都做了。
裴聿越來越熟練,甚至無師自通地找到了徐涓的敏感點——連徐涓自己都不知道,原來他最敏感的地方竟然是腳踝。
每當他的腳踝被裴聿握住,他就忍不住反應過激,想掙脫,但他是個好面子的人,他怎麼能被一個新手玩家公然騎到頭上呢?臉往哪擱?
因此他每次都強忍快感,故作鎮定,可裴聿的腦子一根筋,見他反應不大,就以為是自己技術不好,不夠努力,非要拼命地把他弄崩潰不可。
徐涓都快神經衰弱了。
好好談戀愛竟然這麼折磨人,還是當渣男好,想操就操,不想操就拔吊無情,有必要在乎床伴的感受麼?誰讓他開心他就喜歡誰。
但吐槽歸吐槽,徐涓的身體很誠實,他和裴聿同居十分幸福。
裴聿性格好,很會為別人著想,而且是實打實的行動派,說對他好就是真的對他好,會給他做飯,幫他整理衣服,還特別有生活情調,比如有一天早上,徐涓半睡半醒中聞到臥室里有一股清新的香氣,他睜眼一看,床頭柜上擺著一束新鮮的插花,裴聿在花瓶上貼了一張便簽,上面寫:「我有事出門了,早餐在廚房,你睡醒時溫度應該剛好,不燙了。」
句尾畫了一顆小紅心。
徐涓揭下便簽親了一口,心情前所未有地舒暢。
裴聿仿佛是一個能溺死人的溫柔鄉,他不知不覺沉醉其中,每天過得飄飄忽忽,直到進入9月,鴻城大學開學了,裴聿開始上班,他們日夜不分的「連體」狀態才稍微收斂。
9月3號這天,星期二,徐涓早上親自開車把裴聿送去學校,在車裡吻別後,他調頭回家,補了個眠。
中午裴聿打電話告訴徐涓,今天晚上他們院系組織聚餐,八成很晚結束,而且他要回自己家翻書,查一段資料,可能會忙到半夜,叫徐涓別等他,他晚上留在鴻大,不回來睡了。
徐涓表示遺憾,又在電話里跟裴聿膩歪了幾句,電話一掛,徐涓的遺憾立刻煙消雲散——今天晚上他終於自由了。
天知道,自從和裴聿好上,他都多少天沒出去玩了?
明明是一隻野生花孔雀,活生生被養成了家禽。
「嗨,朋友,忙什麼呢?」徐涓給郭紹打電話,「晚上出來喝酒啊。」
郭紹好些天沒見著他了,十分驚奇,消遣道:「喲,你是誰呀,是我們失蹤的小徐總嗎?」
徐涓笑罵了一句:「就你屁話多,今天八點老地方見,你約人,我都要發霉了。」
郭紹自然滿口答應。
徐涓哼著歌,去公司呆了一下午,十分「親民」地和員工一起吃了頓工作餐,晚上按時赴約。
他們約在一家會所,打麻將。
到場的大多是老熟人,也有幾個生面孔,這是正常的,這種聚會看似毫無營養,但他們代表的是一個階層,鴻城上流交際圈並非什麼人都能擠進來,但擠不進來也得想方設法往裡擠,以至於,徐涓經常發現酒桌上有沒見過的人,不知道又是哪位帶來的朋友。
徐涓從來不在意,他雖然玩得開,但其實他不喜歡交朋友,玩了這麼多年,除了和他一起長大的表弟侯世傑,能算得上朋友的只有一個郭紹。
可他和郭紹雖然彼此知根知底,他卻打心裡認為郭紹是一個比他還不學無術的腦殘富二代,他們除了一起敗家,很難產生精神上的交流。
因此,可以這樣說:徐涓沒有朋友。
硬要算的話,裴聿是比較罕見的、和他在一定程度上交過心的人。
徐涓漫不經心地摸了張牌,三條,湊了個暗槓。
侯世傑在他身後看熱鬧,熟練地吹捧:「我哥這手氣,一如既往地好,你們今天都準備好錢啊!」
幾輪打下來,郭紹輸得最慘,一臉不高興道:「不都說情場得意賭場失意麼,小徐總怎麼不走套路?」
「誰說的?」徐涓一邊摸牌一邊笑,「我明明是兩手抓,這麼多年,哪樣差過?」
「那不一樣,你最近不是特別得意麼?」郭紹戲謔道,「連我們家小琳琳都知道你最近陷入熱戀了,天天在朋友圈秀恩愛,酒不喝了,夜店也不泡了,像個妻管嚴似的,把我們這些狐朋狗友一腳踢開,開始當好男人了,真的假的啊,徐總?那個大學老師這麼有手段?就把你收服啦?」
「……」
徐涓臉上有點掛不住,主要是他自己也覺得,他和裴聿這麼黏糊確實有點反常,不符合他以往的作風了。
「哎,這不是年紀大了麼。」徐涓裝模作樣道,「玩累了,只能換換養生的玩法,過點正常日子。」
他把牌一推:「和了,掏錢。」
席間一陣鬨笑,這個話題揭過。
過了會,郭紹突然說:「對了,我聽說你要給我當妹夫了,徐總?能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