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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0:25:25 作者: 二十畫先生
    「這能證明什麼?」溫承嘲笑道:「那機場被你買了,別人還不能走?」

    「那你說他去那地方幹什麼?」

    溫承也沒什麼耐性了,暴躁道:「拉屎行不行!」

    「為了上洗手間,特意跑了十幾公里的路?」溫子平一點也不信他的鬼話,語氣里滿是懷疑。

    「你修路的嗎?管這麼寬。」溫承不耐道:「只要他願意,你管他去哪兒拉,就算去國外拉,你也管不著。」

    「溫承!」溫子平心裡壓抑的怒火也到極限了,訓斥道:「你是真以為我不敢報警?」

    「我拖這麼幾天,只是不想欠你人情而已,只要你現在把任晴叫出來,這事我不會再追究了。」

    「你算老幾?」

    溫承嘲笑道:「但你還真不用欠我人情。」

    「因為從頭到尾我都沒想過幫你們,與其在這裡和我浪費時間,還不如好好回去祈禱牢房裡那家國有企業的老闆,別把你們供出來。」

    「你污衊溫家有什麼好處!」溫子平想發火,但又感覺是在對牛彈琴,最後想想還是算了,神色漠然道:「我給你三天時間,如果你不把表姐交出來,到時候別怪我不講情面。」

    「你隨意。」溫承吐了口煙圈,諷刺道:「從小到大,你們溫家人什麼時候跟我講過情面。」

    「...」溫子平喉嚨一哽,沉默著轉過身剛準備離開,看到一旁的陶山有意無意的迴避著自己視線,他眼裡一沉,意有所指道:「恭喜,終於得償所願。」

    「…這次你可得把握好機會。」

    陶山不想理會他的陰陽怪氣,裝作若無其事的笑道:「這地方亂,溫少爺還是快點離開吧。」

    看到他故意不回答自己的話,溫子平臉色一黑,獨自生著悶氣離開了燈紅酒綠的舞池。

    「他今天吃錯藥了?還好心來提醒下你。」陶山手肘拐了拐溫承,疑惑道:「平時的話不是早就找警察上門了。」

    「誰知道,可能是發了瘋病吧。」

    「不過話說回來,你真把任晴綁了?」陶山試探詢問道。

    溫承也沒隱瞞,面無表情的嗯了一聲。

    前兩天陸祈的家人在場,他不好下手,後來就派方重一直跟著任晴,見她準備連夜出國,就讓方重把她抓了。

    「臥槽!」陶山手裡的酒杯差點沒拿穩,「我看是你瘋病發了吧?」

    「你要報復她就放明面上來,溫子平說的對,你這麼做是要去吃牢飯的!」

    「我心裡有數。」溫承臉上有些不以為然。

    「有個屁!你心裡要是真有數就不會這麼做了!」陶山沒好氣道:「每次一牽扯上陸祈,你就不像個正常人。」

    「你現在趕緊把人家放出來!鬧出了人命可不是小事。」

    溫承的神態冰冷又慵懶,嘴裡的每個字都透著涼薄和蔑視,「放心,我會留她一條命。」

    「你!」陶山被他氣的牙痒痒,「你這人怎麼聽不進去話啊!」

    溫承淡淡道:「皇帝不急太監急。」

    陶山被他堵的一時說不出來話,半響後才恨恨道:「算了!我不管你了!你自己等著蹲監獄吧。」

    「借你吉言。」溫承從吧檯的椅子上站起來,徑直朝酒吧外面走去。

    「時間不早了,回去吧。」

    陶山一邊結帳一邊喊道:「喂!你倒是等等我啊!」

    *

    最近整個陸家仿佛都籠罩著陰雲,每個人臉上看起來都苦大情深,心事重重,陸祈成天把自己成天關在房間裡,也不見人,家裡誰都去勸了,但他就是不肯出來,王奶奶只能每天把三餐放到房門口,怕他餓壞了身體。

    房間裡窗簾拉的很緊,透不進來一絲白日的光線,陸祈頭上蓋著被褥,一動不動的抱著膝蓋坐在床上。

    他這幾天又開始失眠了,腦海里總是想起那個人離開的背影,從一個小孩逐漸到一個成年人,除了身高其他什麼變化也沒有。

    其實比起溫橙騙了他,他更難過的是這個人又再一次把他丟下了。

    回憶起小時候這個人的突然消失,好像也是像這樣風風火火的擅自參與,然後又爽快灑脫的隻身離開。

    陸祈嘴角緩緩勾起一絲譏諷的笑意。

    難怪在他身上找不到安全感,原來是因為一個把對方當成最後的終點,一個卻只把對方當成分岔的路口,過了這個點,以後的路就是兩條不會相接的直線,一人一個終點,過著互不干涉的人生。

    第43章 視你

    晚秋的天氣已經是滲進骨子裡的冷, 此刻臨近深夜, 高峰時分擁堵的人群現在變的零零散散, 夜幕仿佛吞噬了這個城市裡的所有聲音, 靜謐的有點不太真實。

    一輛白色的車停在了一棟老舊的樓房前, 樓道里忽明忽暗的閃著昏黃的燈光,溫承掏出鑰匙開了刷黃漆的房門, 剛一打開,迎面就是撲鼻而來的灰塵,並且還充斥著一股潮濕難聞的腐臭味。

    地上的人感覺到有光照進來,跟瘋了一樣的拼命掙扎, 被破布堵著的嘴裡不停發出嗚咽的哭聲。

    溫承伸手打開房內的燈, 白熾燈閃了兩下,照亮了這間破舊狹窄的客廳, 牆上斑駁的痕跡看出來這屋子已經年歲已久,擺設的家具被老鼠啃的破爛不堪, 地上積滿了厚厚的灰,牆角還散落著不知道是何年何月的啤酒瓶, 他的目光掃視了一圈後, 停留在了不遠處那個蜷縮著的身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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