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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0:24:59 作者: 瘋流川
    刑罪眸光閃爍,聲音輕柔:「現在?」 話剛落,手不知不覺已滑到了某人 | 胸前…

    清明身體一僵,耳根一熱,儘量緩和語氣。

    「嗯…現在,就現在。」

    語氣格外堅定。

    刑罪嘴邊划過一絲邪魅,他將清明的臉掰過來正對著自己,二人鼻尖相抵,瞳孔里匯聚了一絲清冷燈光,倒映的都只有彼此的影子,以及靈魂,分外美好。

    「身體還是這麼敏感啊…」

    聞言,清明覺得臉上生出一絲溫度。刑罪眸色一沉,定定的看著他,那眼神像是平靜的湖面上化開了無限月色,泛起一圈圈漣漪,只是最終並未歸於平靜。

    二人視線疊交,清明明顯放慢了呼吸……

    只聽見刑罪輕輕道:

    「我-愛-你,我這輩子怕是真的要栽在你身上了。」

    說完,溫柔的將二人的唇貼緊,試探的糾纏。

    清明一邊回應他,一邊收緊了放在他後背的手…不夠,這不夠…他想要更激烈的,要足以驅走附在他軀殼以及骨髓里的那股寒冷,足以撕碎他腦海里那一幕幕陳年舊事編製成的夢魘。

    下一秒,他扒去刑罪的外套,兩人此時已經在激吻中站起身,清明一邊褪去他單薄的毛衣,一邊暴力的扯他的腰|帶,…然而就是這樣簡單粗暴的熱情也沒擊碎刑罪最後一絲耐心。他輕 | 咬 | 著清明的舌尖,心裡實在是不想壞了此時的好氣氛。

    卻偏偏問了句:

    「寶兒,我沒帶…你有嗎?」

    下一秒,清明啞然失笑。

    「師兄,看來你不是有備而來啊。」

    說出這句話時,清明還未從方才亢奮膨脹的激烈中平復,他眼尾泛著微微紅光,掩去了刑罪今晚初見他時的那抹陰鬱氣,純澈的眼瞳中流溢著春光乍泄的那抹朝陽,眉宇清俊宛若清風,配著他如月牙般潔白細膩的面孔,一股說不出的情 | 欲流溢出來。

    清明揪著他的衣領,沉斂的目光灼視著他。「嗯,我還要點名批評你,你這個大尾巴狼做的不太稱職啊。」

    刑罪一臉茫然,「大尾巴…狼?」

    接著無聲一笑,似乎對這個前所未聞的稱呼覺得新奇。他手臂一勾,將清明腦袋撈回眼皮底下,在他嘴唇上親了一下。

    「是我失職,出門時太倉促,滿腦子都是你,因該騰出一小片兒,放盒套進去。」

    「其實不用也可以」

    說完,清明撕開小綿羊的皮囊,露出久藏的獠牙,奔著刑罪頸處啃噬而去。強烈的攻勢一度讓刑罪欲罷不能,擊潰了他體內克制已久的欲 | 望,身體每個毛孔似乎都在叫囂,尤其是身下的……

    刑罪大手覆在他臀 | 部,稍稍一用力就將人抱上壁櫥旁的一張空桌上。

    然而就在他即將進行下一步動作時,視線不經意的瞥到清明頭頂上方的那塊壁櫥上擺放的一張照片……動作戛然而止。

    待他看清了其中一些照片中出現的,那張稚嫩的臉。直覺心頭一震,血液在倒流。

    第92章 身世

    刑罪死死盯著照片中那張熟悉的臉, 臉上的溫度正漸漸退卻……

    「這照片裡的小狗蛋兒…是你嗎?」

    刑罪問的是一臉風輕雲淡, 心底卻似打翻了調味盒, 五味雜陳。

    明知故問的他其實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只是一瞬間找不出個情緒顯在臉上, 偏要刻意問出這一句,像是給自己的心情騰出片刻去緩衝……

    看著照片裡, 小石頭那張稚嫩的臉。

    ——他因該詫異?驚喜?還是憤怒?

    無論是哪個詞,此時拿出來都顯得蒼白無力。

    清明將頭抵在他寬厚的肩上,因情 | 欲攛掇出的那股火一直燎到脖根處,血液往頭上竄, 久久不褪去。他幽幽道:

    「會不會說話…怎麼樣?我小時候是不是很卡哇伊?」

    一股血氣湧上心頭, 在齒間打戰,刑罪有種想打爆他頭的衝動!仔細一拿捏, 又實在是捨不得,只能是壓低心底放肆叫囂的怒火, 訕訕一笑:

    「可愛的要死…」

    顯然是句帶毒的甜言蜜語。

    刑罪不動聲色的收緊了箍在清明身上的手,一股子複雜的情緒在胸口發酸膨脹, 像是地底翻湧的滾燙岩漿, 蓄勢待發, 隨時都可能撐破那層胸腔的皮肉,將自己懷裡這個稀罕的寶貝灼傷。一向心思過於深沉嫌少會失控的他, 此時此刻眼底帶著濃烈的血氣,力道過了頭也全然不知。

    就是這麼短短的幾十秒里,刑罪內心世界起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而清明整個人就這麼大咧咧的抵在他懷裡,也不知在想什麼,對他的反應全然不知。直到一股窒息感刺激到自己的感官,清明這才後知後覺。

    「哥啊,你輕點兒,快喘不過氣了…」

    刑罪不為所動,清明這才感受到籠罩在頭頂上空的那股強大的壓迫感。

    「咳咳...你這是想謀殺親夫麼,讓你抱緊可沒讓你勒死我。再說...你打算就這麼幹抱著嗎?」

    清明語氣平淡,色迷心竅的他還不知死活的在刑罪胸前輕啄一下。

    刑罪顯然是沒了興致,平日裡披著正人君子皮囊,每次在床上可沒少下功夫的他對於清明的撩撥不為所動。即便此時下|身依舊昂揚,也只是壓抑著生理上的渴望。刑罪不是下半|身思考的生物,他很明白自己此時此刻的心境——清明到底是不是在跟自己玩兒失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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