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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0:23:37 作者: 暗夜公主
    谷塘剛好放下筷子,聞言不太確定地問道:「您說的十二元辰,指的是十二生肖?」十二地支他是知道的,上學的時候學過天干地支紀年的方法,當然只是皮毛,真讓他計算他是算不出來的,就連自己的生辰八字都算不出來。但十二地支同時對應了十二生肖這事,他也是知道的。

    曹秋瀾解釋道:「十二元辰也被稱為十二月將,屬於道教的太歲神,司掌十二月份。同時也確實對應了十二生肖,是十二生肖的本命元辰神。在這裡,不錯,確實是指的十二生肖。每個匣子裡放的人皮紙上記載的人,都是一個生肖的,並且匣子內壁上還刻畫了相應的地支與生肖。」

    梁非寧說道:「也就是說,現在還有六個匣子是我們沒有找出來的。曹道長,這些匣子放置的位置不知道有沒有什麼規律,比如說是否按照什麼陣法的方位放置的呢?」

    曹秋瀾點頭認可了他的想法,說道:「確實有這樣的可能。不過以十二元辰來布陣的話,可以有很多種方法,僅憑十二元辰這樣一個條件,還無法確定匣子具體放置的方位。」

    其他人聽了都有些失望,昨天他們已經把好找的匣子都找出來了,剩下的想找到就比較難了。

    曹秋瀾也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角,站了起來,說道:「不過大概的猜測倒是有一些,元梅做了一個蠟像館的立體地圖,我們到休息區去說。」其他人也都站了起來,除了輪到在監控室值班的人以及殷星津他們三個之外,其他人都聚集到了休息區,等待曹秋瀾的講解。

    魏元梅把自己的筆記本電腦取了出來打開,調出了做好的蠟像館的立體地圖,並把他們發現六個木匣子的位置在地圖上做了標註。眾人看著圖上的六個小點,既沒有形成具體的圖形,也不是特別對稱,對陣法沒什麼了解的普通人,還真看不出什麼規律來。

    曹秋瀾說道:「陣法一道,千變萬化,即便是同樣的陣法也不是一成不變的。僅從十二元辰以及這六個匣子的位置分布來看,可能性還是很多。但考慮到,木匣子外面的符篆都是以前最基礎的畫法,所以我懷疑,畫符以及布陣的人,對道術的了解應該不深,也就是入門的水平。」

    對道法了解不多的普通人表情還有些懵懂,大抵是曹秋瀾說什麼他們就聽什麼的狀態。

    杜崇友、劉谷灝和凌鴻文三位道長的表情卻十分複雜,那符他們是見過的,威力不凡。

    最關鍵的是,他們很確定,自己畫符還沒有這水平呢,入門這個評價感覺好扎心啊!

    曹秋瀾卻沒有注意到這些,繼續說道:「可以合理猜測,他布下的陣法應該也是基礎陣法。再考慮到布陣者的水平,陣法的變化應該不會很多,所以我推測出了另外六個匣子可能慘呢的大概方位。」曹秋瀾伸手在地圖上畫了六個小圈,每個小圈代表了一個木匣子的藏匿範圍。

    「這是我認為可能性最大的一種,另外還有幾種可能,現在先不說。我的想法是先把這六個地方找一找,如果沒有再考慮別的可能性。」曹秋瀾收回手。魏元梅在立體地圖上也畫了六個圈,並且標出了這六個圈在現實里代表的位置,標註的還頗為詳細,倒是方便了眾人去尋找。

    眾人自覺分成了六組,並各自分配好了負責的區域。說完木匣子的事情,曹秋瀾又說道:「第二件事情,就是昨天說過的蠟像的異常。從昨天到現在,諸位大多都在監控室值過班,也或多或少都親眼看到了蠟像的異常。從最開始只是每隔很久才能輕微移動,現在頻率越來越快。」

    「雖然目前為止,蠟像移動的幅度還是很小,頻率也不算很高,但我們有理由懷疑,如果變化持續下去,那些蠟像或許能夠像活人一樣行動。當然,這也只是一種猜測,那些蠟像不管曾經是什麼,現在畢竟已經是沒有生命的東西,最後會變成什麼樣,目前的線索還無法做出準確判斷。」

    「所以,今天負責在監控室值班的人,依然要繼續關注蠟像的持續變化,並做好記錄。另外,杜師兄、劉師兄、凌師兄,我希望三位師兄能夠多觀察一下蠟像,看看能不能找到靈魂的痕跡。能夠控制身體行動的除了機關和程序,就只有靈魂,這些蠟像不是機關人,也不是機器人。」

    杜崇友三人對視一眼,想到這種可能不由打了個冷戰。曹秋瀾提出的這種可能性,比這些蠟像都是機關人或者機器人更加可怕。那代表了,這些人不僅被殘忍地害死了,就連靈魂也被禁錮在蠟像里,不得超生。然而他們心裡也不得不承認,從目前的種種跡象來看,這種可能性很大。

    而現在讓他們感到不解的是,造成這一切的幕後黑手,這樣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除了多出一些栩栩如生的蠟像之外,目前為止他們並沒有發現,這能給幕後黑手帶來什麼好處。但不管那些人的目的是什麼,總歸這種惡行是無法姑息和容忍的,他們要做的就是把人揪出來繩之以法。

    等曹秋瀾說完,魏元梅才開口說道:「曹道長、諸位,我的同事調查了蠟像館所有者談學的經濟狀況。從表面上看,他的經濟狀況沒什麼問題,但經過詳細排查之後,我們發現大部分談學大部分的收入,雖然來源似乎各種不同,但最後都指向了同一個帳戶。」

    「我們調查了那個帳戶的擁有者藺康伯,他曾經在一家雕刻廠工作,一年前辭職了,現在是一個藝術品經紀人,說的直白一點就是個掮客。他和談學之間,本不該有這樣大額的資金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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