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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0:23:37 作者: 暗夜公主
    總的來說,曹秋瀾雖然是一個比較淡漠的人,卻也不是一點悲憫之心都沒有。不過,這個腕錶和所謂的無限恐怖遊戲到底是怎麼回事,他自己都還沒搞清楚呢,自然也沒有餘力去幫助別人。再說了,在這個透露著危險氣息的遊戲裡,或許放任自流才是最好的幫助。

    別看這次曹秋瀾和這些人分在了一個遊戲裡,但下一次任務,或許他連一個熟人都遇不到。就算他這次能保護所有人,但下一次呢?倒不如讓他們適應這種危險,並自己想辦法保護自己。而且,就算曹秋瀾想要保護他們,其他任務者也未必願意信任他。

    王檳帶上自己的公文包就出門了,他走後,曹秋瀾也沒回自己的房間,而是和呂老坐在院子裡喝茶聊天。他們之間年齡差距確實很大,但心態還真有些相似,而且呂老雖然沒有正經上過學,看過的書卻不少,無論是道德經、南華經還是易經,兩人都能聊上幾句。

    喝喝茶聊聊天,一下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晚飯前,王檳帶著一堆的紙質資料回來,呂老看了他一眼,笑道:「王幹部,你別著急,慢慢來。村子地方偏僻,鎮上的警察最早也要後天才能到,說不定大後天才會來。就算警察來了,你恐怕也不能馬上離開,還有時間。」

    王檳聞言也笑了笑,說道:「早點做完早點安心,也不知道警察來了之後是個什麼情況。我晚了這麼多天回去,肯定得把事情做好,領導問起來才有話說不是。否則等我回去,可就不好交代了。不過我們村子人口不多,情況也比較簡單,倒也不是很費時間。」

    吃過晚飯,趁著天還沒有完全黑透,王檳坐在院子裡整理從村長那兒拿到的村民戶籍資料。村子裡沒通電,補給也很困難,晚上要做事就只能點蠟燭或油燈,亮度不夠不說,也沒有多少蠟燭和燈油可以消耗的。曹秋瀾也沒有回房間,而是坐在院子裡逗貓。

    別看黑貓本質上其實是一隻千年老鬼,但進入貓的身體之後,難免也會被貓的習性影響,對羽毛、毛線球之類的東西還是挺感興趣的。呂老和胡老太太也搬了凳子坐在一旁,一邊說著悄悄話,一邊看著他們。一時間倒是有些歲月靜好的意思,如果這村子表里如一的話。

    看資料看的十分認真的王檳在看到一份戶籍檔案的時候,突然頓了一下,問道:「呂老,您知道村子有一位叫做樊子升的是什麼情況嗎?我看資料里除了姓名和性別之外什麼都沒寫,村子裡我好像也只看到他一個姓樊的,是外來的人嗎?」

    呂老聞言皺了皺眉,嘆了口氣說道:「樊子升啊,他也是個可憐人。他原本確實不是我們村子的,我想想他好像是五年前來的吧,來的時候就瘋瘋癲癲的,什麼都說不清楚。」

    「你看到的戶籍資料上之所以什麼都沒寫也是因為這樣,他除了說自己叫樊子升之外,就說不出什麼有用的內容了。我們也搞不清楚他到底是怎麼回事,也不知道他怎麼到我們村子裡來的。只是他年紀一把大了,也沒辦法自己照顧自己,我們總不能把他趕走。」

    「如果是在城裡可能倒沒什麼,但我們村子外面就是深山老林,如果不管他,誰知道他哪天就死在山裡了。村子裡那時候正好又有一間空屋子,就讓他在村子裡住下來了。」

    「至於說他還有沒有家人子女,我們不知道,也沒辦法幫他找。王幹部,如果你有辦法的話,倒是可以幫幫忙。他現在在村子裡也就是混日子,村里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偶爾照顧他一下是可以,但也不可能一直看顧他,你們如果能幫他找到家人就最好了。」

    王檳露出了若有所思地表情,也沒有直接表態,只是說道:「只有一個名字想要找到家人可不容易,而且也不知道他到底還有沒有家人。這樣吧,等我回去和領導反映一下這件事情,但想要辦成可能性恐怕不大。對了,呂老,這個陳旺又是什麼情況?」

    呂老聽到陳旺這個名字,忍不住又嘆了一口氣,說道:「陳旺啊,他也是個可憐人。他年輕的時候本來是有孩子的,只是都沒養住,很小的時候就都夭折了。他就和他老伴相依為命,本來生活也還可以,結果八年前,他老伴在山裡走丟了。」

    王檳露出了詫異地表情,說道:「村里人應該對山里很熟悉吧,怎麼會走丟呢?」

    呂老苦笑道:「誰知道呢?老陳的老伴走丟了以後,村子裡也組織全村的壯勞力進山搜尋過,但是一連找了四五天連她的留下的痕跡都沒找到,整個人就好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沒辦法我們就只好放棄了,都失蹤那麼多天了,人可能已經……村里人也還要過日子啊。」

    「從那以後,老陳就有點瘋了。也不是說瘋,他的情況比起樊子升還是要好很多的,一時瘋瘋癲癲,一時清醒的。清醒的時候人也是好好的,瘋起來就會忘記他老伴丟了的事情。」

    「有好幾次,他都自己跑到山上去,找到他的時候還說是去接他老伴回家的。」

    「原來如此,那我回去問問能不能送他們去醫院看看吧。」王檳說著在本子上記了一筆。

    第6章 死人溝(6)

    除了王檳,其他任務者們當然也不會坐以待斃,紛紛各顯神通地在村子裡查探起來。曹秋瀾卻不著急,依然每天呆在呂老家中,除了誦經逗貓,就是和呂老一起喝茶聊天,偶爾給呂老幫點忙,坐看王檳早出晚歸。王檳原本還有些懷疑他也是任務者,但漸漸又覺得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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