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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0:21:01 作者: 斑衣白骨
夏冰洋一直沒有時間看這段視頻,今天還是拿到視頻後第一次看,他聽到了那女人還算清晰的聲音,那女人的聲音和虞嬌很像,或者說,她把聲音偽裝的和虞嬌很像。如果僅從那女人的穿著、身材和聲音判斷,她就是虞嬌本人。但她不是虞嬌,她是一個熟悉虞嬌的穿著,熟悉虞嬌的聲音,甚至熟悉虞嬌生活規律的女人,或許她就潛伏在虞嬌的生活中,所以她才能如此了解虞嬌。
任爾東道:「聲音學的這麼像,她該不會是個配音演員吧?」
夏冰洋沒理他,繼續看電腦里播放的視頻;鄧雨潔錄視頻似乎只是為了錄下女人說的那句『我是蔣志楠的妻子,虞嬌』。當她錄下這句話後就和自稱是虞嬌的女人保持著距離,不近不遠的跟在那女人身後。這樣的距離是可以交談的,但是卻錄不到那女人的聲音,只錄下了她的背影。
視頻將近尾聲時,女人從餐檯上端起一杯白水,站在掛滿畫作的白牆前,她的紅色蕾絲裙旁邊立著一盆將近兩米高的芭蕉。她似乎和鄧雨潔打成了某種共識,夏冰洋看到她向鏡頭方向扭轉身體,朝鄧雨潔所在的地方抬起了手中的水杯。然後她喝了兩口水,把杯子裡剩下的水倒進載著芭蕉的花盆裡。
她的動作很優雅,那份優雅和從容是虞嬌絕對沒有的,她把剩下的水倒入花盆裡的動作像是在手持珍貴的茶器沏茶,沿著芭蕉樹澆了一周,茶水沿著旋轉的杯口倒進花盆......
夏冰洋看到這一幕,心裡某個地方好像被撞了一下,無由有些心跳加速,他又把視頻倒回女人給芭蕉樹澆水的那一幕,來來回回反反覆覆的看。
他越看越覺得熟悉,視頻中女人從容優雅的舉動似乎在什麼地方看到過......
他一遍遍地回看視頻,沒察覺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婁月領著一個中年男人走進來,道:「夏隊,人帶過來了。」
夏冰洋看了眼被她領進來的那個面相普通身材敦實,放在人群里就揀不出來的男人,問:『誰?』
婁月無語了片刻,然後走到他辦公桌對面,解釋道:「你不是讓西西調查邵雲峰在六年前偷拍姚紫晨的照片裡的線索嗎?」她見夏冰洋還是一臉的雲裡霧裡,又提醒他:「姚紫晨的那件綠色短袖,你說很像商場促銷員穿的那件。」
夏冰洋恍然:「哦,查出是那個商場的工作服了嗎?」
婁月道:「不是商場的工作服,是志願者活動的工作服。」
「什麼志願者?」
「姚紫晨剛回國就給『關愛青少年抑鬱症患者』公益組織捐了一筆錢,還參加過這個組織面向社會的募捐活動。那件綠色短袖就是參與活動的志願者穿的衣服。」
說著,婁月向站在一旁一臉緊張的男人伸出手,道:「這位王浩先生就是公益組織的發起人,也是負責人。」
夏冰洋關掉視頻,起身朝王浩走過去:「王浩先生是嗎?坐坐坐。」
等王浩落座,夏冰洋直接了當地向他問起姚紫晨。由於婁月找到他的時候已經向他表明了警方找他的用意,所以他也是做足了充分準備而來,他帶來了厚厚一本手寫的名單,裡面全都是捐過款的社會人士。
他把足有四五寸厚的筆記本遞給夏冰洋,指了指夾著書籤的某頁:「六年前有一個叫姚紫晨的人給我們捐過一筆錢,不知道是不是你們要找的人。」
夏冰洋翻到夾著書籤的那頁,很快在一列名字中找到了『姚紫晨』。姚紫晨在12年6月13號給『關愛青少年抑鬱症患者』捐贈了15萬元善款。這個數字在滿本最低幾百最高几萬的數額中格外顯目。
夏冰洋合上筆記本,從手機里找出姚紫晨的照片讓王浩辨認:「是這個女人嗎?」
王浩只看一眼,就篤定道:「對對對,就是她。」
夏冰洋目露疑慮:「你確定?」
「我確定,我們只是一個很小的民間公益團隊,一直以來都沒有多少愛心人士給我們捐款,就算捐,也只是很小的一個數字。但是這位姚女士當年一下捐了十五萬,這太難得了,所以我對她的印象很深。」
「她不僅捐款,還參加了志願者活動是嗎?」
「是啊。」
「她是自己一個人嗎?身邊有沒有別人?」
「嗯......有的,是一個男人,好像是她的朋友。」
夏冰洋皺眉,『朋友』兩個字在他的預料之外。
任爾東反應很快,已經拿出了吳崢和邵雲峰的照片放在王浩面前:「那個男人在這兩個人當中嗎?」
王浩先看邵雲峰的照片,邊看邊搖頭,說著『不太像』,後看吳崢的照片時,目光頓時釘在吳崢的照片上:「這個人倒是很像,他耳朵下面有疤嗎?我記得陪姚女士捐款的那個男人左耳下面有一條兩厘米長的疤。」
任爾東又找了一張吳崢的側面照,這次,王浩準確的指著照片上的吳崢左耳下面一條不易察覺的疤痕,肯定道:「就是他。」
夏冰洋指著吳崢的照片,看著王浩問:「這個人,自稱是姚紫晨的朋友?」
王浩道:「是啊,我們問過他們是不是夫妻,要不要登記成『姚紫晨夫婦』捐款,當時他們都說他們只是很要好的朋友,不是情侶也不是夫妻。」
婁月覺得無比混亂:「朋友?他們怎麼會是朋友?吳崢不是姚紫晨的未婚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