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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0:15:13 作者: 隨風月
想到這裡,呂若燕起了頑皮的心思,你越是讓我買,我就偏不買,本來自己對那種存了好感的人是很大方的,可是這小販……呂若燕地心裡搖頭,還是算了吧。
於是,她挽上紫櫻的手,一臉天真地說:「我和姐姐向來是,一隻釵子輪著戴,都不是富欲人家的人,沒必要那麼講究,大叔您說是吧?」
「呃,也對。」小販硬著頭皮擠出這兩個字,原以為這姐倆出手那麼爽快,會是個大主顧,原來也是那種窮人家的女娃。
不過也對,有錢人家的大小姐,怎麼可能到自己這兒來買個木頭釵子,要買也是到主街陳家的世寶軒去,聽說那可是京城最大的珠寶樓了。
呂若燕含笑拉著紫櫻往前走。
那些人就這麼不管了?紫櫻覺得自己腦門上有一冷汗正在往下滴,心說,我滴個小姐,你倒底要鬧哪樣?
似乎聽得見紫櫻心聲一樣,呂若燕若無其事地往前走,「這種光榮而艱巨地任務,當然是交給我能幹的姐姐了。」
聽了這話,紫櫻的眼裡只剩鄙視了,和著小姐你早就算計好了是吧,還故意不說,讓人家玩猜猜看的遊戲,每次都這樣,有意思嗎?
她悄悄看了後面一眼,十來個人分兩撥,左躲右閃地跟在她們後面,這些人都是蠢的嗎,也不知道分開一點距離,生怕別人看不出來,他們是在跟蹤某個人是吧,對此,她已經是無力吐槽了,由此可見,僱傭他們的人,也聰明不到哪裡去。
「小姐,這種貨色也值得我出手?」紫櫻有點不可思議地問呂若燕,心道,我就不相信你看不出那些人完全是一些烏合之眾。
「你自己看著辦。」呂若燕涼涼地說:「我又沒讓你親自出手,有人自己要衝在前面,我雖然是人家小姐,可也不能攔著不是。」
瞧她這話說的,好像是自己上趕著一樣。紫櫻不依了,「小姐,你就知道欺負我。」
「那是你好欺負。」別看紫櫻年紀不小了,有時思想仍很單純。呂若燕忍著笑,在心裡說,這話她可不能說出口,不然紫櫻非跟自己急不可。
只能臉上盡力保持平靜地說:「去處理一下吧,我累了,先去那邊的茶樓坐一下。」
紫櫻笑嘻嘻地同她分開了,這活她愛干,只是連問都不問對方是誰派來的嗎?心裡這麼想的,嘴上也就問出來了。
「咱們到京城來,才多久,能得罪什麼人?」呂若燕冷冷地一笑,丞相府的那個叫什麼柔的,看上去嬌嬌弱弱的,可卻是跟那陳雪瑩一副得行,怎麼無論那個世界,都不缺小白花的存在,真讓人倒胃口。
不過自己倒還真有點想知道,另一撥人是誰派來的,好似自己來京一直很低調,最高調的時候,也不過是在尹光翟家門口碰到那個什麼柔的,難道那時,還有人在暗處觀察自己?
紫櫻聽出呂若燕的意思,拍著胸脯保證,「這事交給我了,讓他們弄明白了。」
呂若燕點點頭,踏進茶樓,叫了一壺茶,一碟點心,慢條斯理地吃著,明白地感受著一旁那個男人的關注,卻是不言不語,似是沒有發現一樣,哼,這人倒還不是太蠢,知道來個聲東擊西,只是為什麼還不動手呢?
一塊糕點只吃了半塊不到,紫櫻就笑嘻嘻地出現在她面前,剛想說話,臉色卻一變,呂若燕知道她也感受到了,於是拉著她出了茶館,兩人又在街上看似毫無目的地逛了起來。
憋了好一會兒,紫櫻終於忍不住地問:「小姐,明明這裡還有一隻老鼠,你怎麼不讓我滅了他?」
「另一隊人是誰的人?」呂若燕不答反問。
「是洛國異姓王家的小郡主方心綺的人,她放話說一定要成為趙王妃,現在整個京城都知道方家小郡主非趙王不嫁。」紫櫻憤憤地說:「都是什麼人呀,臉皮怎麼那麼厚,堂堂一個異姓王的獨女,郡主之尊還愁嫁不出去嗎,偏要往男人身上倒貼,真是丟我們女人的臉。」
「方心綺?!」呂若燕無語了,怪不得自己剛聽這名字的時候,就有點不舒服,方心綺,方心綺,一不小心就會念成放心騎,這,這還真是讓人產生岐意的名字。
「對啊,方心綺,名字很好聽啊!」紫櫻不明所以地看著呂若燕的笑容,怎麼看怎麼有點猥瑣,卻怎麼也想不出其中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我沒說不好聽啊。」呂若燕忍著笑在紫櫻耳邊嘀咕了一句,聽得她一下笑噴了,她不得不在心裡佩服自家小姐。
小姐,紫櫻服你了,人家好好的名字,到了你嘴裡怎麼成了這麼有岐義的了,你是把人家比成畜牲,還是那種樓里的女子,反正兩個都不是什麼很美好的比喻。
這要是讓那位方郡主知道了,不定要氣成什麼樣呢,不過自己怎麼覺得心裡很舒爽,一個念頭在她心裡轉過,所謂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回去跟纖偉說一下,讓他找人編首童謠在京城傳唱。
你敢派人跟蹤,我們就敢讓你名譽掃地,竹心閣的人可不是任人欺負的。
兩人在外面飯館吃了午飯,下午就不在外面給閒逛了,晚上他們還約了呂平康父子到望宇樓來見面呢。
靖國候府外的眼睛不比趙王府少,自己還是不要去拉仇恨值了,那位方家的大郡主方思綺不是也去找過呂若飛嗎?這方家的兩姐妹和自己還真是有緣,一個看上自己的哥哥;另一個呢,看上對自己好的男人,真是孽緣。
至於兩人後面那位,自然也有人去處理了,呂若燕可不想把尾巴帶回望宇樓,她一再表示,自己這次來,是為救人而來,不是為了殺人結仇。
晚上初更剛過,兩道人影,一前一後地進入呂若燕所住的小院,而當事人則坐在屋裡閒適地品著茶。
「燕兒,想死爹爹了。」呂平康的大嗓門還是沒有變,呂若燕的嘴角微不可見地抽了抽,還好自己是住在較偏的這個院子裡,要不然他的大嗓門,非把所有客人都吵醒了不可,何況現在這個時辰,有的人根本沒有休息。
「爹爹,哥哥。」呂若燕雖沒有托大地不站起來,卻也沒有如呂平康那麼激動,好在呂平康也知道自家這個女兒性子如此,也算是見怪不怪了。
反而是呂若飛一臉責難地看著她,「我說小妹,你就不能不嚇你哥嗎?知道那天我從祝明哲那裡看到你的信後多著急,可是那貨卻淡定得沒天理。我可是得了消息後,沒日沒夜地趕回京城的,你什麼時候到的?」
「比你早一點到吧。」呂若燕無所謂地說:「明哲不是淡定,他是知道我不會有事的,這不,現在我不是完好無缺地站在你們面前了嗎?」
「那你寧願住客棧也不回家?」呂平康一聽炸毛了。
呂若燕卻只是瞄了他一眼,「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靖國侯府外有多少雙眼睛盯著,我以什麼名義進去才不會惹人懷疑?而且這裡說話,說不定還比府里安全。」見呂平康還是氣鼓鼓的,她又加了一句。
聽她這麼一說,呂平康一時語塞,知道女兒說的是事實,可是這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女兒,到了家門口卻進不了,這才叫有家回不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