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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0:15:13 作者: 隨風月
    「只是茶香嗎?」尹光翟試探著問。

    「不是茶香還是什麼香?」呂若燕憋著笑,一臉正經地問:「難不成還是這水香嗎?只是……」末了又調皮的加了個轉折。

    「只是什麼?」

    「只是這茶比我泡得香。」呂若燕暗自欣賞尹光翟臉上豐富的表情,自打認識他以來,所有的表情加起來,怕是也沒今天多,自己不多欣賞一會,怎麼對得起他辛苦的變臉。

    尹光翟聽了,眼睛一亮,像是得到什麼提示一樣,抓住呂若燕的手,一臉猴急地說:「若是燕兒喜歡,以後我每天為你煮茶。」

    「又犯傻了不是。」呂若燕並沒有急著收回手,只是笑吟吟地看著他,「你又不是沒事幹的人,怎麼能每天給我煮茶。」

    「不論幹什麼,這點時間一定擠得出來,也一定要擠出來。」尹光翟像宣誓一樣承諾。

    呂若燕笑了,有個男人願意如此待你,此生足矣,哪怕明知這個承諾,今後怕是很難兌現,現在聽著也讓人舒坦不是。

    見呂若燕笑了,尹光翟也笑得有點傻兮兮,最主要的是,燕兒並沒有揮開自己的手,那是不是說明,她並沒有生氣。

    「燕兒,你不會是對陳松茂有好感了吧?」他突然想起呂若燕對陳家那麼感興趣,不會是想跟陳家攀上什麼關係吧,不對,他們都沒見過,甚至在自己說起以前,燕兒知不知道有陳松茂這個人還兩說呢,現在卻聽得兩眼放光,這是什麼情況?

    這時的尹光翟心裡鬱悶的要死,自己幹嘛好端端地提那個令人討厭的傢伙,期期艾艾地開口,「燕兒,其實那個陳松茂雖然有那麼一點能耐,也是京城有名的美男子,可是他長得連明哲都不如,咱不理他,哈。」

    呂若燕反倒被他的這一番話說得莫名其妙,他們剛剛不是在說陳家的生意嗎?怎麼扯到陳松茂這個人上來了,一看尹光翟的表情,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這貨居然也會有這麼一副類似於吃醋的表情。

    「哈哈哈,」呂若燕笑得扒在桌子上直捶桌子,把尹光翟看得心驚擔顫,連忙把桌上的茶壺茶杯移開一點,倒不是怕被砸,而是茶壺裡的水都是燙的,他怕呂若燕不小心碰到,會燙到手。

    呂若燕笑了好一會,才停下來,指著尹光翟說:「你這是在吃醋?」

    「對。」尹光翟愣了一下,臉上刷地一下如同火燒一樣,性感的薄唇里還是堅定地吐出了一個字,並附帶著,重重地點了一下頭,以表示自己的態度。

    呂若燕倒是被他的態度弄懵了,輕捶著他的肩膀說:「我和那個什麼陳松茂根本就沒見過,你吃的這叫什麼醋,根本就一點根據也沒有,說不定,人家根本就不知道有我這一個人的存在呢,真是莫名其妙。」

    「可是你剛剛打聽得那麼清楚。」尹光翟索性捉住呂若燕另一隻捶過來的手,放到嘴邊作勢要咬,「誰叫你在我面前那麼稱讚他,我就是吃醋了。」說著還真的把她的小手放進嘴裡,終是捨不得咬,只是在她的指指尖,輕輕舔了一下。

    「你屬狗的啊。」呂若燕縮回自己的手,有點嫌棄地看了看手上濕漉漉的地方,「全是口水,髒不髒啊。」她可不會告訴尹光翟,就因為他剛才的一舔,自己不但手指上痒痒的,連心裡都感到痒痒的。

    她要收回自己的話,這貨不是從霸道變得老實,而是變得腹黑,簡直一肚子壞水,這陳松茂是他自己提起的,她只不過是就事論事地說了一句,看看,馬上被調戲了,自己才是有冤沒處訴呢。

    此刻的呂若燕,面似桃花,眼含風情,似嗔非嗔的看著他,平時就悅耳動聽的聲音,此時多了幾分柔媚,讓他恨不得現在就把她偶然性在懷裡,好好地親個夠。

    腦中的這個念頭剛一轉,身體立即有了反應,拽著呂若燕的手往懷裡一帶,低啞著嗓音說:「哪裡髒了,我看看。」

    誰料這回呂若燕有了準備,一個巧妙地翻手,把自己的手用尹光翟的大手裡分離出來,「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不要隨便摟摟抱抱地,讓人看見了,會說我閒話的。」

    又繞到這個話題上來了,看來自己沒有一點表示,這小丫頭是不會鬆口了,尹光翟深吸了一口氣,突然眼睛一亮,「啪啪」地拍了兩掌,門外飛進一個黑衣人來,單膝跪在他面前,「殿下。」

    「吩咐下去,一柱香之內,把本王的產業列個單子送過來,無論是房契還是地契。」尹光翟坐直身子,皇家風範盡顯,看得呂若燕目瞪口呆,這還是剛剛那個莫名其妙吃醋和吃自己豆腐的男人嗎?

    不過最關鍵的是,這貨現在又在抽什麼風,無緣無故要產業單子做什麼,還又是房產又是地契的,這是要幹什麼?

    「屬下領命。」黑衣人一直低著頭,等了一會兒,不見尹光翟說話,才又如來時一樣悄無聲息地消失在空氣中。

    「你要這些個東西做什麼?」呂若燕莫明其妙地問,還是一柱香之內,要得這麼急,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堂堂趙王殿下欠了什麼人的債,急著用自己的產業去抵呢。

    尹光翟被子呂若燕現在這種,呆萌呆萌的表情取悅了,神秘地一笑,「呆會兒你就知道了。」

    無論呂若燕怎麼哄,尹光翟也咬緊牙關不鬆口,她見尹光翟是打定主意不說了,乾脆背過身,不去理他。

    可是,尹光翟現在的心情卻是很好,「燕兒,你覺得朱成是不是老了?」

    「老了?」呂若燕的聲音猛得撥高,說這一不到二十歲的男子老人,也只有眼前這貨能開得了這個口。

    「是啊,我覺得他都不如以前機靈了,不是老了是什麼?」尹光翟一臉得意,不理自己,現在不是說話了嗎?不過他的聲音里卻儘是無辜,「要不咱換個機靈點的小廝吧。」

    「他是你的人,不是我的人,你換不換他跟我無關。」呂若燕沒好氣地背著臉說。

    「怎麼會跟你無關呢?」尹光翟儘量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經一點,其實心裡早已得意地笑翻了,「以後我的人就是你的人,你要是覺得不好,儘管換。」

    呂若燕無語了,索性不再回答,跟這貨簡直是爭不清楚。

    見她不說話,尹光翟的眉頭皺了一下,假裝驚訝地問:「玉兒怎麼不在?」其實從他一進門,就發覺家裡沒人,現在提出來,只不過找個說話的由頭。

    「去玩了。」呂若燕冷冰冰地扔了三個字給他,又專心志致地繡花樣了,這是她給趙如玉做的新衣服,她想在上面繡上一些清爽一點的花樣。

    「在給玉兒做衣服?」尹光翟現在深知,在呂若燕面前,臉皮就得厚,不然什麼好處也得不到,因而轉到她身邊,小聲地說。

    呂若燕頭都沒抬一下,轉了個身,朝另一邊坐好,並不理會他。

    也就是這個時候,黑衣人又一次閃了進來,雙手托著一隻紫色的盒子,跪在尹光翟面前,「殿下,屬下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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