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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0:15:13 作者: 隨風月
果然,呂若燕的秀眉挑了起來,聲音也變得有些尖銳,「他送的東西和你送的能一樣嗎?難道你是讓我嫁他?」
「呃……」尹光翟表示自己的確沒想過這個問題,只是認定了她,就一定是她,何況父親不是也默認了她嗎?
「唉……」祝明哲偷笑夠了後,才同情地嘆了口氣,拉過尹光翟,在他耳邊輕聲的嘀咕了好一會,才放開他,輕快地說:「自己想想怎麼做吧。」說完又似想起一件事來,才慢吞吞地對呂若燕說:「今天我來,也給你帶了個消息來,你還記得沈文貴嗎?他又娶了個妻子。」
「妻子?」呂若燕詫異地挑眉,「不是妾嗎?」尹光翟同樣不解地看著他。
祝明哲很有成就感地笑了,「就知道你們會弄不明白。」他原來還想賣賣關子,但看到尹光翟陰沉的目光,很沒骨氣的說:「好啦,我說啦,沈文貴原來的那個正室被貶成妾,那個正室是失蹤了幾天的陳雪瑩。」
「她?」兩人同時叫出聲,連語調都出奇的一致。
「就是她,陳家大小姐,陳萬金唯一的嫡女。」祝明哲如今對她是恨得咬牙切齒的,居然對自己下毒,祝家和他們陳家這個仇是結定了,陳萬金再富有也不過是一介商戶,他女兒敢下毒,他就得承擔後果,不然,他們還真以為洛國改姓了呢!
「不要衝動,陳家在朝中的勢力很複雜,你又不是不知道。」尹光翟一眼就看出好友在想些什麼,難得地勸,「你的仇一定要報,但不是現在,現在陳家正興旺,我們暫時動不了他們,也不能動他們。」
「就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呂若燕冷笑地說:「不是說富不過三代嗎?她陳雪瑩夾在這中間,今後的日子不會好過嘍。」聲音里滿是興災樂禍。
尹光翟有些不明所以地看著她,忍不住還是潑了盆冷水,「陳家自洛國開國以來就是皇商,世代相傳,到陳萬金這兒,已過了三百多年了。」
「那又怎麼樣?」呂若燕絲毫不在乎,「這只能說明,陳家的先人們守得住家業,又或者說他們沒有懷異心,不然別說一個陳家,就是十個陳家也不在了。」
尹光翟和祝明哲哪一個是笨人?自然一聽就懂其中的意思,祝家是什麼家族,那可是國公府,那是你隨便一個商人之女可以動的嗎?哪怕你是首富之女,是皇商,可你還是民,自古就有民不與官斗這句話,你這不是明晃晃地挑畔皇家的權威嘛,這不是作死的節奏嗎?
三人說了一會話,尹光翟不耐地把祝明哲趕回了縣衙,換來他一句笑罵:「見色忘友。」
「那貨為什麼要謝你?」尹光翟可別被他們倆的插科打諢糊弄過去。
呂若燕暗自腹誹,你的記性能別這麼好嗎?既然聽出是插科打諢,問那麼清楚幹嘛。涼涼地看了他一眼,一言不發地走進內室。
呃……尹光翟沒想到會得到那麼一個答案,摸了摸鼻子,俊臉上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既然燕兒不說,總有她的道理,自己又何苦追問得那麼清楚,還是想想送什麼信物把她定下來的好。
在不然就寫婚書吧,反正父皇也是同意的,要份婚書也不是什麼難事吧!
可憐的趙王殿下,尊貴的皇子,竟被這一件極為簡單的事給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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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月的電腦罷工了,只還得及寫這麼一點點,明天還要拿去修,就先上偉這兒,親們原諒一二。
☆、第一百二十一章 表誠意
尹光翟低垂著頭,心裡想怎麼不動聲色的解決這個問題,該死的祝明哲,說話只說一半,說什麼這定親的信物得他自己送才顯得有誠意,然後就一句話沒有了。
自己怎麼就覺得他臨走時的神情里,儘是那種幸災樂禍的表情,本來有心追問的,看到他這樣的表情,也就歇了心思了,就怕他幫忙是假,坑自己是真。
「主子,主子……」朱成連叫了幾聲,也不見尹光翟回答,不由得有點急了,平時主子機警著呢,只要有人靠近一丈以內,就會有所戒備,可如今自己都在他跟前站了好一會了,甚至開口叫了好幾聲,主子怎麼一點反應也沒有。
「主子……」這會他伸手在尹光翟眼前晃了晃,有些憂心地問:「您沒事吧?」
「呵,死小子,你是什麼時候進來的。」尹光翟被他嚇了一跳,面上又不好表示也來,只好假意怒斥一聲,他能說自己剛才是真的被嚇到了嗎?若剛剛進來的是剌客,不用武功多高,現在自己已經無法安穩地坐在這裡了。
朱成心裡有點委屈,我滴個爺,明明是您自己想事情,想出神了,還怪別人。不過想了想,誰叫自己是人家的奴才呢,被拿來撒個氣也是活該。
憑良心說,尹光翟絕對不是個刻薄的主子,從不會把自己的火氣無緣無故撒到下人身上,只是今天的情況有點特殊,只能說朱成是自己倒霉,不小心撞槍口上了。
尹光翟也覺得自己有些過了,拍拍旁邊的位置,示意朱成坐下,隨口問一句,「怎麼是你過來,周忠他們呢?」
雖說尹光翟是個寬厚的主子,可這麼跟主子同坐一方,朱成還是有點不習慣,但主子有命令又不是自己可以違抗的,所以一坐倒真應了四個字「如坐針氈。」
尹光翟自是看出了他的不自在,一手搭地他的肩膀上,一副哥倆好的架勢,嘴角彎起一個弧度,「放鬆,出門在外,沒那麼多講究,爺就是覺著無聊了,想找人說說話。」
這會輪到朱成低垂著腦袋了,他在內心吶喊,「主子,您別這樣成不,您要是無聊了,找呂小姐聊聊天也成啊,就別來折騰屬下脆弱的小心肝了成嗎?」可是這樣的話,他哪裡敢說出口,只悶著頭說:「主子想要聊什麼?」
「朱成啊,你年紀也不小了吧?」尹光翟心裡琢磨著怎麼才能讓這小子給點意見,自己記得朱成十六歲的時候就和府里的一個丫鬟定親了,算是個過來了人吧,應該能給到自己意見,可是他又不能直截了當地問,只好迂迴著來。
「是,小的過了年就十八了。」朱成有問必答,只是有點好奇,自家主子從來不關心這些小事,怎麼今天改脾氣了。
「都十八了,怎麼不成親呢?爺記得你好像訂了親的,跟你訂親的丫鬟叫翠什麼來著。」尹光翟敲敲自己的腦門,不能怪他記不住,以前自己從不記女子的名字,府中也沒丫鬟,和朱成訂親的那丫頭是自家佃戶的一個女兒。
「勞主子記著,她叫翠芝。」說起自己未過門的媳婦,朱成和神情柔和了話多,身體也不那麼僵硬了。「只是翠芝過了年才及笄,她爹娘就她這麼一個女兒,想多留她兩年,我這兒也不急。」
自己還想多服侍主子幾年呢,雖說成了親,還是趙王府的人,可是卻不能如此近身的伺候殿下了,洛國皇室有規定,府中下人成親必須上報,成親之後,便不能再近身伺候主子,但當隨從跑腿還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