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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0:15:13 作者: 隨風月
啥,如玉也不是沈文貴的孩子,田氏一連串話,像炸彈一樣把所有人都鎮住了。
「若燕,這倒底是咋回事?」王達遠見事情越來越蹊蹺,而看呂若工裝姐妹倆卻是神色自如,便問她們。
呂若燕對這件事,已無語了,自己只想過平平靜靜地生活,何況就算自己說了,他們也不一定全信,於是冷冷地說:「村長叔想知道,不如去問她?」她指了指還在叨叨的田氏,「我不想再提這事了,而且其中的有些細節,我也沒弄明白。」
說完這些,牽著趙如玉回家去了,清波一言不發地跟在姐倆身後。
回到家裡,見尹光翟正坐在堂屋品茶,現在堂屋的後面又被隔了一小間出來,只容得下一張床,現在是清波的住所,她是丫鬟也是侍衛,對吃住一向不是很講究,現在的待遇對她來說已經是很好了。
起先,呂若燕想讓清波住那間雜物間的,反正都已經收拾出來了,空著也是浪費。可尹光翟怎麼會允話別的女人,住進那間屋子,他就怪呂若燕當初把房子建得太小了,硬要她到王大遠那裡再買一塊地,剛剛她們就是卻辦這事,順便也把清波的戶籍說一下。
回來就碰見田氏,於是就有了剛剛那一幕。呂若燕給田氏下了說真話的藥粉,把她扔人堆里,自己帶著人,大搖大擺地回了家。
紅羽做的這種藥粉,也不過是想整人玩,中了藥的人,無論別人問他(她)什麼,中藥的人都會不由自主地說真話,藥效也有半個時辰左右,估計半個時辰之後,王達遠想知道的事,都會如願知道了。
「回來了,來先喝口茶。」尹光翟見呂若燕的神情不太好,挑眉看了眼清波,後者輕輕吐出了一個宋字。
尹光翟是什麼人,只要給點提示,他就能知道事情的全部,因而拍拍呂若燕的手,輕聲安慰道:「沒事了,這些事讓村民清楚也好,省得宋家再出什麼么蛾子。」
「我怕什麼,實在不行就告官唄。」呂若燕故作輕鬆地說,其實她只是想調節一下心態,並不是故意要提起祝明哲。
可是我們的趙王殿下表示,自己很不高興,因為呂若燕的話,讓自己有一種被忽視的感覺,突然懲罰性地拍了拍呂若燕的臉,陰沉著臉說:「你似乎忘了自己眼前還有一個男人,本公子自問,解決問題的能力不比那貨小。」
「是不小,」呂若燕看到他一臉的陰沉,心裡居然瀰漫起一種很柔軟的感覺,嘴角綻開一朵笑容,如明珠初綻一般,聲音也變得更柔軟了,「可是縣官還不如現管,何況你的身份一公開,可是會嚇壞人的。」
尹光翟承認自己被呂若燕的笑容愉悅了,臉色也好看多了,手指輕刮她的鼻樑,「什麼事都被你說成是有理的了,真不知道要拿你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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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巧斗皇帝
直到過了晌午,呂若燕她們吃完飯,大門才又被敲響,清波去開門,帶進來的是王達遠和村里幾個輩份較高的老人,劉老漢也赫然在其中,只是他的頭低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看見屋裡多了個尹光翟,眾人都是一愣,隨即王達遠又端起笑臉,「若燕啊,田氏回知安村去了,我不讓她們宋家的人再踏進咱們江平村,免得帶壞了咱村的風氣。」
呂若燕挑眉看著王達遠,沒接話,淡然地看著,使堂屋一下子變得狹小的人們,暗地裡卻給趙如玉使了個眼色。
趙如玉接到姐姐的眼色,心領神會,給村里最年長的七爺爺搬了個凳子,「七爺爺,您老坐,大伙兒要坐的話只能擠擠,」說到這裡,掃了一眼來得有些多的人,「我家從沒一下子來過那麼多人,凳子有些少了。」
「呃,沒事,沒事。」劉老漢聽了,忙抬頭搖手,「叔說幾句話就走。」
「若燕啊,叔知道,是老宋家對不起你們姐倆,可是叔真不知道,春生媳婦她娘會做出這樣缺德的事。」說到這裡,停了一下,巴巴地望著呂若燕。
既然已經被點了名,呂若燕也就不能假裝不聽見了,可是臉色仍然有點不愉地看了劉大明一眼。
淡淡地說:「叔,我知道您想說什麼,劉家和這事沒關係,我心裡清楚。」又掃了一眼跟在他身後劉大明,「這些上一輩子的事跟後輩沒關係,我也知道。所以,這事和劉家沒有任何關係。」最後她總結性的說了那麼一句。
劉老漢聽呂若燕這麼一說,面上明顯鬆了一口氣。
劉大明聽了,站出來對呂若燕鞠了一躬,「對不起,我代我娘和我外婆他們家向你道歉。」
呂若燕很想瀟灑地說,沒事,但心裡卻覺得很彆扭,張了幾次嘴,都沒把那兩個字說出口,尹光翟見她一臉糾結,給了她一個鼓勵的眼神,卻冷淡地接過話頭,「雖然長輩犯的錯確實不能算在小輩身上,可並不代表受傷害的一方就必須原諒,無論是什麼人,都不會有那麼大的胸襟。」
「那你們還想怎麼辦?我娘她都已經瘋了。」劉大明的倔脾氣又有點上來了,自己是誠心誠意跟過來道歉的,沒想到對方卻並沒有要接受的意思,心裡一急,這話就有些不經大腦了。
呂若燕聽他這麼說,臉色明顯不好了起來,才要說話,卻聽旁邊的趙如玉脆生生地開口了,「你只看到你娘瘋了,那我娘呢,她是死了,而且還是頂著別人的名頭,活活被作踐死的。」停了一下,見劉大明詫異地看著自己,小臉上露出一絲冷然的笑意,看得人心裡涼涼的,才又開口,「怎麼?我說得不對嗎?我娘難道不是被冠上宋翠芸的名字,送進沈家受罪的?難道她不是活生生地被你的大舅舅打死的?」
趙如玉的臉上依舊掛著這種森森的笑意,直勾勾地盯著劉大明,「我娘是和你外婆家有冤還是有仇,難道她領著我姐去你外公家討碗水喝,就那麼罪該萬死了?你外公家的水是金子做的,還是銀子做的?」
「居然還有臉在我面前說什麼,我們還想怎麼辦?我們不把上一代的恩怨延續到下一代,已經是很不錯的了,難道你輕飄飄一句對不起,我們就得把什麼都忘了,是,你娘是瘋了,那是她自己做了虧心事,自己把自己嚇著了,興許有大夫瞧著,養上個一兩年,也就好了,就算真的好不了,至少,你還能看見你娘,可是我呢,誰來賠我娘,我上哪兒去見我娘,去陰間嗎?」
最後的幾句話幾乎是尖聲喊出來的,眼裡的金豆子跟不要錢似的往下掉,不一會兒已經是泣不成聲了,屋裡的幾個婦人聽了,也跟著叭嗒叭嗒掉眼淚。
「玉兒。」呂若燕連忙把趙如玉摟在懷裡,輕聲細語地安慰,眼睛卻冷冷地盯著劉大明,「你聽了那麼久,覺得還是我們必須原諒他們嗎?就因為他們是你娘的爹娘?」
劉大明低著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其實也不覺得自己的話哪裡有錯了,可再聽聽趙如玉的話,似乎她說得更有道理,自己至少還能見到娘,而她的娘永遠的見不著了;雖說自家不富裕,可畢竟沒過過多少苦日子,而她的生活,自己以前就聽說了,那哪是一個慘字能形容得了的,能活到現在,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