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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0:15:13 作者: 隨風月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祝明哲搖頭,自己也只是猜的,誰知道她那是開了什麼外掛呢,總不會是十項全能吧。

    他們談話的時候,隱衛們已經把小院打掃乾淨,一點打鬥的痕跡也沒有,連地上那些深綠色的顏色也不見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眾人恢復了體力,都坐在堂屋裡等消息,呂若飛則是一直在呂若燕的門外徘徊,有好幾次都想推門進去,都被祝明哲攔下了,「相信她。」

    看著祝明哲堅定的眼神,他忍不住心中一動,怎麼看上去這兄弟比尹光翟更了解呂若燕,可據自己得到的資料,兩人也沒見過多少次,除了第一次見面,其餘幾次都是跟尹光翟一起見的。

    祝明哲見他歪著腦袋,一動不動地盯著自己,眼裡閃著興味的笑意,他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覺得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趕緊澄清,「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想得哪樣啊?」危險過去,呂若飛的神經也放鬆了,又變回那個不著調的富家公子了,語氣里也滿滿的全是痞味。

    「我……」祝明哲一時語塞,恨不得一拳揍上他欠扁的笑臉上,明知道他看上去像個二貨,實則是精明的嚇人,自己還趕著上他的套,這不是明擺著找虐的節奏,眨巴眨巴眼睛看他一會兒,冷哼一聲,坐回凳子上,閉目不語。

    「呵呵,」可是呂若飛卻不放過他,乾笑著蹭到祝明哲身邊,拍著他的肩膀說:「其實說出來又沒什麼關係的,相對於翟,我更偏向於你。」

    「恐怕要叫你失望了。」祝明哲看向呂若飛的眼裡滿是認真,「我和你妹妹之間的關係只可能是朋友,或者說是兄妹,她不會容許我們之間產生別的感情,我也不會。」

    這話說得過於認真,像是宣誓一般,倒是把呂若飛聽得愣在那裡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為什麼?」他只憋出了這三個字。

    「什麼為什麼?」呂若燕出門,正好聽到這三個字,隨口問了一句。

    可是卻沒人顧得上回答她,連祝明哲也本能地站起來,隨著呂平康他們就往屋裡走。

    床上的尹光翟還是扒著,誰讓他傷的是背部呢,不過氣息平穩,呂平康輕輕揭起搭在尹光翟背上的被子,他精壯的背上包裹著乾淨的紗布,不禁氣鼓鼓地嘟噥,「這小子還真好命,這簡直是因禍得福了。」

    呂若飛抓起尹光翟的手腕,把了一下脈搏,很是平穩,這才放心地鬆了一口氣。其實,他並不懂醫術,只是他們這些練武的人多多少少會一點起碼的醫理,至少能判斷一個人的身體狀況的好壞。

    「這回該相信她了吧。」祝明哲絕放過一絲打擊好友的機會,這幾乎成了他們幾個好史弟相處的模式了。

    「你倒是很了解她的嘛。」呂若飛斜著眼睛瞟了他一眼,輕飄飄地說:「現在還敢說你對我妹妹沒什麼別的心思,你以為我信?」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只知道,她也沒那個心思就可以了。」祝明哲柔柔地說,「我們的關係你不會懂的。」

    「你想和她有什麼關係。」扒在床上的尹光翟沉沉的開口了,他的聲線向來很低,現在由於受傷,聲音雖然仍是低沉的,卻是軟軟的一點威懾力也沒有,不過這並不防礙他生氣,氣自己不夠了解呂若燕,也羨慕祝明哲能知道他那麼多秘密。

    他的話一出口,立即引來眾人關注的目光,呂若飛緊張地看著尹光翟的臉,「你小子光事吧?」

    「燕兒呢?」尹光翟沒有回答他的話,第一句就開口問呂若燕的下落,他剛剛昏昏沉沉地似乎看見呂若燕在自己眼前忙碌的身影,還感覺到那雙柔軟的小手在自己身上輕觸,難道這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覺?

    「哦,她去看玉兒了。」祝明哲最後一個進來,餘光好像撇到呂若燕往趙如玉呆的地方走了,因此回答。

    尹光翟突然想起什麼來了,緊張地問:「她沒事吧?」剛剛他好像聽到那個熟悉的女聲,低聲地埋怨,說什麼自己不用他救,他衝過來簡直是添亂什麼的。這話聽起來很不識好歹,可是語氣里卻有淡淡的心疼,雖然很淡,可他卻聽出來了,連帶著傷口也不怎麼疼了。

    「有你這麼奮不顧身地救她,她還會有事的話,那你受的傷誰來治?」祝明哲接話,「別忘了,那些死士手裡的武器可都是有毒的。」言下之意,除了呂若燕,他們之中還有誰可以把他救回來。

    想到自己前兩次中毒受傷,全都是被她救轉,尹光翟一點也沒有懷疑的釋然了。

    可是卻也正因為這樣,更對自己曾經的懷疑感到心痛,那時自己是真的鬼迷心竅了,不然憑什麼去懷疑救了兩次的人,如果她真的有心害自己的話,根本不用做什麼,自己早就沒命了。

    「玉丫頭怎麼啦?也受傷了嗎?」問話的是呂平康,那時他的神智已不太清楚,只聽得在場的幾個人都在焦急的在喊「玉兒」,他也想看清楚,可那時的他已撐不開眼皮了,只是在本能的躲避著襲來的刀劍,哪還有意識去關心那邊的情況。

    不過,他相信,那幾個小子絕對不會讓那兩丫頭出事的,這一點他很放心。

    正這時候,呂若燕帶著趙如玉轉過屏風走了進了,誰都沒看,直接牽著趙如玉的小手走到尹光翟的床前,指著扒在床上的人說:「你瞧,他這不是好好的嗎?所以你別擔心了,臉上還疼不疼,身上還有哪裡不舒服的?」

    呂平康聽了呂若燕的話,緊張地跑到趙如玉面前,上下打量著她,「玉兒,你真傷著了,傷哪兒了,快讓爹看看。」

    「不是爹,是父親。」趙如玉糾正道,「你不是我真爹爹,我只能叫你父親。」在她心裡,親爹爹雖然不在了,可她還是不想把這個稱呼讓給別人,哪怕是姐姐的爹爹,自己的姨父。

    在場的人,特別是呂平康沒想到趙如玉會說出這麼一翻話,眼神變了變,慈祥地說:「父親就父親,只要我們的玉兒肯叫我,什麼都好,現在告訴父親,你哪裡不舒服?」

    「已經不疼了,姐姐給玉了上過藥了,涼涼的很舒服。」再怎麼說趙如玉也只是個不到十歲的孩子,聽呂平康並沒有生氣,語氣也輕快了起來。

    又看了看床上的尹光翟,一臉鄭重地說:「壞哥哥,你一定要快點好起來,玉兒還要給姐姐報仇呢。」

    她這話一出,眾人又是一愣,特別是尹光翟,實在自己想不通,自己哪裡做錯了,惹得趙如玉在他剛醒的時候就迫不及待地跑過來,向他發出挑戰書。

    趙如玉見眾人都是一臉迷茫的樣子,小臉露出一副不屑的神情,小嘴裡吐出的聲音脆脆糯糯的,伸出一個小手指著尹光翟的鼻子說:「那天你要給姐姐吃那麼怪的東西,害得她幾頓沒吃好,你發為我年紀小就不記得了麼,等你好了,我也要做一桌更怪的東西,統統塞進你的嘴巴里。」說著,小手指從他的鼻子上移下來,戳了戳他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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