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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0:13:41 作者: 淺無心
    賀西洲也把來龍去脈猜出來了,上前把人攬住了,淡淡道:「之前多有誤會,現在已經確定關係。」

    張幼文皺眉看著並肩的兩人:「那你們為什麼還沒有徹底標記?」

    被徹底標記的omega身上能聞到清晰的alpha的信息素,不是遮掩藥劑能掩蓋的。

    沈思霏面容嚴肅,看著他,像往常的諄諄教誨一樣輕聲說:「徹底標記不是兒戲。撇開這些不談,張幼文,我對你沒有一點感覺。這是我的回應。你能理解嗎?」

    和以往考砸了後的批評教育一樣,認真且嚴肅。

    張幼文輕嗯了一聲,低下頭,像是風吹雨打,一下子就蔫了一樣。

    他心裡空落落的,失魂落魄極了,直到被沈思霏塞進車裡送回家,吹了一臉微涼的夜風,才清醒過來,失戀是怎麼滋味。

    年少美好又單純的一點情愫,就這麼飄到了地上,在紛繁複雜的成人世界和人心裡,它脆弱得不堪一擊。和他一樣,不夠強大和獨立。

    張幼文低頭捂住了臉。

    從鼓起勇氣的激動興奮,到被打擊的失落心情,其實只有那麼短的時間。

    ……

    兩人出去後,包廂里就炸開了鍋,不只是張幼文當眾表白的事,更是大家從裡面,望見外面站了個男人,不過只能看見稜角分明的側臉。

    沈思霏走出去後,那男人也跟著離開了。

    王莎莎有個大膽的猜測,「向興敏,那、那是……」

    「我大表哥。」向興敏反而冷靜了,「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他真的帥得驚天動地,而且……」

    想了想,她還是沒繼續說下去。

    張幼文沒再回來,本來大家都要走了,這下也沒人提了。過了片刻,那個陌生的男人又出現了,「大家好,我是沈老師的男朋友,今天這個包廂的單我買了,張同學我已經送回去了,大家玩的開心。」

    他站在燈光下,氣定神閒,西裝革履,全身上下整潔無比,外貌英俊得有幾分侵略性,一雙烏沉沉的眼,眉目深邃,氣場強悍,明明非常有禮貌的一段言辭,卻讓人覺得,這個人很兇。

    人轉身走了,班長愣道:「等一下,我們的錢都付了?」

    門口的服務員說:「是的,剛剛的賀先生已經付過款了。」

    向興敏接上了下半句:「而且,我大表哥還很有錢,是真正的豪門的那種。」

    賀西洲直接去了衛生間,不知道怎麼回事,沈思霏突然很難受,把之前吃的東西全吐了出來。

    賀西洲路上要了個乾淨的杯子,和一些紙巾,進了單獨的衛生間,見沈思霏趴在洗手池上沖水,不一會兒,又傳來他乾嘔的聲音。

    賀西洲環過他的腰,「很難受嗎?」

    沈思霏拿他的杯子漱了口,面色雖然蒼白,但還是勾唇笑了一下,「大概是看到你來了,所以想跟你撒嬌呢。」

    賀西洲:「……」人都站不住了,嘴上還能說騷.話。

    他面無表情地給人把嘴邊的水擦乾,牽住他的手,「回去了,帳還沒算呢。」

    賀家司機把張幼文安全送到後,給賀西洲發了消息,那時候他正好接沈思霏回去了。

    時間已經不早了,沈思霏洗完澡出來,就被賀西洲堵在門口,對方也洗過澡了,穿著睡衣,修長的身材一覽無餘。

    沈思霏知道,對方身上並不是大塊的誇張的肌肉,而是精.壯,薄薄的一層鼓起的肌肉,發力的時候堅硬得如同石頭,裡頭都是男人凶.悍的力量。

    看神情,明顯是來算帳的,沈思霏到他面前,二話不說就抬頭親吻他,但只是蜻蜓點水,賀西洲捏著他後頸:「想賣乖?看不出來學校這個地方,沈老師也能招來一朵朵桃花?沈老師個人魅力,還真是大啊。」

    沈思霏抱著他,表情無辜極了:「我可什麼也沒做,第一時間拒絕了。賀總,你這醋意也太不講道理了吧。」

    賀西洲:「你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麼嗎?」

    沈思霏搖頭。

    賀西洲:「徹底標記你,什麼事什麼人都不會有了。」

    沈思霏神情愣了一下,像是發怔一樣,不過一瞬間,他又面色如常,「賀總,我還有寶寶。」

    賀西洲氣道:「你也知道你有寶寶。聚餐就那麼要緊嗎?你今天是不是還被人逼.迫喝酒了?現在只是個學生畢業聚餐,往後在豪門宴會上呢?」

    向興敏早跟人說了這事,沈思霏也不吃驚,他笑了一下,手環著他的腰,「這不是還有你嗎?」

    賀西洲眸色一沉:「起來,別逼我做什麼禽獸的事。」

    沈思霏忙站直了,「你提醒我了,張榮的出現不是意外,我懷疑是人為。」

    他拉著賀西洲進了房間,從包里掏出那張有些皺巴巴的名片,遞給他,「我跟莊海有些矛盾,他小時候特別喜歡捉弄我,不過那時候有陳哥護著,沒怎麼受欺負。後來我家起來了,他有所忌憚,再沒敢欺負我。」

    賀西洲寒眸微凝,「原先的家具龍頭企業莊家?」

    現在聽說是不行了,這個行業本就不太景氣,轉型困難,又很難有好的新意和創意,在現在這個如同逆水行舟的大環境下,安於現狀就是不進則退。

    沈思霏說:「也有可能是巧合,張榮兜里恰好有這一張名片。」

    賀西洲:「不是巧合……餘明遠之所以能從余家逃出來,後來又能去你家騷擾你,就有他做手腳的痕跡,不過我只能查到一點,他做事挺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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