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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0:13:41 作者: 淺無心
    旁人反駁:「這阮晨不是堂堂女神麼,人家眼光,肯定挑剔得不行。」

    「好了好了,你們大男人嘴這麼碎,我們沈華皓喜歡人多少年了都,你們盡往人傷口上撒鹽。」

    沈華皓酒量不太好,然而內心痛苦,猛喝好幾杯酒,覺得有點醉了,卻還是強撐著言舉杯道:「今晚痛快喝一場,明天還是一個好漢!」

    莊海舉著杯子,笑眯眯走到他們中間:「兄弟們,你們好呀,我叫莊海,認得沈華皓。一起喝兩杯?」

    幾個男生原本還有點懷疑,但莊海到底混得久了,幾句話就把人哄得團團轉:「所以呢,失戀沒什麼大不了的。世上女人多的是,不要在一棵樹上吊死,聽哥的,絕對不能去做倒貼那樣低端的事。」

    幾杯酒下來,大家都有點醉了。臨走前,那幾個男同學說:「莊哥,沈哥就麻煩你了,一定要記得把他送回家,晚點回去沒事,夜不歸宿,他那管的嚴的老爹第二天非得殺了他不可。」

    莊海讓人攙扶著已經不省人事的沈華皓往外走,笑眯眯道:「放心放心,你們路上注意安全。」

    夜色深了。

    沈思霏幾日睡得不太.安穩,總是半夜驚醒,朦朧間睡沉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了。

    沈思霏便會強行起來吃早飯,畢竟到晚上睡覺都不太可能再跟賀西洲見面了。

    這樣的話他白天就容易精神不濟,還好不需要出門,每天在家看書打遊戲,都快把賀西洲書房架子上的書看完一大半了。

    每天過來做飯的阿姨看到他,都會問:「沈先生,今天賀總在不在這裡吃飯啊?」

    中午一般不會,偶爾晚上回來。

    阿姨每次得到答案都會搖頭,忍不住嘆息說:「可惜了你這麼好一個男孩子。」

    捧著雜誌躺在沙發上的沈思霏:「???」

    他看起來很像被富豪圈.養在家裡的omega嗎?

    沈思霏當晚就氣得報了個班,勵志好好學習,多考證書,等孩子生下來,自己當老闆,實現小時候的願望。

    他大學考過駕照,又花了點時間練習了下,借了賀西洲的車,出去上課就很方便了。

    這一天沈思霏一覺醒過來,外頭夜色深重,他摸索著開了燈,下樓倒水喝。

    自從他上次摔了玻璃杯,賀西洲再也不允許他在床頭上放杯子了,免得以後摔了自己扎到玻璃受傷。

    沈思霏剛到樓下,就聽到敲門聲。

    很有規律的三下,然後就是鑰匙開門的聲音,沈思霏一愣,就見賀西洲垂著頭靠在孫微佳肩膀上,腳步凌亂地走了進來。

    孫微佳快累死了,見到燈光,欣喜說:「快來搭把手,賀總喝醉了!」

    沈思霏上去把人扶住了,孫微佳看清了,驚喜道:「沈老師!多虧你還沒睡!今天宴席上那些人仗著自己是商界大鱷,資歷老,合起伙來灌我們總裁!接下來就麻煩你了!」

    撲面而來就是濃烈的酒氣,沈思霏眉頭皺起。賀西洲上次喝到胃出血,才剛過三個月吧?又喝成這樣,身體怎麼可能撐得住。

    時間也不早了,孫微佳也要趕著回去休息,沈思霏拍了拍賀西洲的臉,對方眼皮抬了抬,還有意識,一張口就都是酒氣:「……思霏?」

    沈思霏別開臉,抓緊他胳膊,「醒著的話動動腳,我們上樓。」

    成年男人大半重量壓在他身上,等沈思霏踹開房門把人帶進去的時候,自己後背都出了一身汗。

    就在他把人放床上的時候,賀西洲拽了他一下,下一瞬間天旋地轉,沈思霏後背撞了一下,頓時覺得有點犯噁心。

    賀西洲半撐著低頭親吻他,他原本就只穿著件松垮的睡衣,一扯就扯開了。

    沈思霏微驚,「賀西洲!你醒醒!」

    濃烈的alpha信息素爆發開來,他的腺體上傳來刺痛。因為孕期前三個月omega為了保護自己信息素跟以往不一樣,所以很有可能是賀西洲自己本身信息素失控。

    Omega有發晴期,alpha同樣也有被信息素支配的時候,學術上沒有準確定論,但大家通常會把它叫做易感期。

    他的動作急迫,眸色沉的如窗外的夜色,把手裡的獵物抓得牢牢的。

    因為被信息素支配而沒有理智的alpha,同樣遵從本能,如同兇猛的野獸。

    沈思霏掙扎不動,他在考慮揍哪裡疼痛足夠讓人清醒、又不會造成傷害的時候,賀西洲埋進他頸窩,嗅了嗅,就不動了。

    半晌,人就這麼睡著了。

    沈思霏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了,畢竟賀西洲信息素一直穩定,除了上次沈思霏發晴期隨他而失控,所以可能跟易感期無關,只是喝斷片發酒瘋。

    他伸手把人掀翻,給人把鞋子脫了蓋上被子,才面無表情回了房間。

    ……

    清晨。

    在強大的生物鐘和鬧鐘的支持下,賀西洲頭痛欲裂地從房間出來,有些心虛地朝樓下望了望。

    除了阿姨已經備好的早餐,沒人。

    賀西洲心裡不知道是高興還是不高興。昨天他喝多了,記憶還是有的,沒到不省人事的地步,就是很難控制住自己的行動。

    咔嚓一聲,對面的門開了,沈思霏打著哈欠走出來。

    睡衣是換了件完整的,就是白皙的皮膚下,非常明顯地看見鎖骨上一個鮮紅的傷口,其他痕跡倒是沒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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