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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0:14:18 作者: 姒錦
    「沒啥意思,趕緊回來喝喜酒。」

    「是!不過,我們還在一路追蹤,剛才我故意放跑了一個小子,我尋思著他會不會去找蝙蝠,先拿他探探路再說吧。」

    「行!注意安全。」

    *

    等權少皇回到婚禮現場時,儀式已經過去了,新郎新娘正相擁在一塊兒,吻得如火如荼,密不可分。一個引人遐思的吻,時間足夠的長,已經掀起了觀眾席上的熱cháo。

    同時,也拉開了追命和冷血婚姻生活的第一幕。

    看著追命姑娘羞羞答答的臉蛋兒,占色不由輕輕一嘆。

    權少皇走近,剛好聽到她的幽嘆聲,淺笑了一下,他低下頭來,唇落在她的耳朵邊兒上,趁人不注意,偷吻了一下她的耳珠,輕笑。

    「怎麼了?權太太,看人家結婚,還看出qíng緒來了?」

    占色歪頭,不悅地憋著他俊朗的臉,「我是想到了一件讓我傷心的往事。」

    「哦?什麼往事?」坐下來,權四爺輕輕攬了她。

    「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在我的新婚上,新郎倌他不願意吻我。讓我在眾目睽睽之下丟了人,讓人看了笑話。哼!這口氣,怎麼想都落不下去。」

    「喲,還念著?」捏了捏她的臉,權少皇似笑非笑。

    瞥他一眼,占色抬起下巴,故意傲嬌地瞪他,「那是當然。你都不知道,婚禮對一個女人來說意味著什麼。喂,你知道我當時想怎麼著你嗎?」

    「想怎麼著?」

    視線從他上頭打量到下頭,占色yīn惻惻一笑,眼光殺氣十足,「你懂的!可是,占老師她偏偏那麼那麼的善良,怎麼她就饒了你呢?」

    權四爺輕『哧』了一聲兒,掀開了唇角,好笑地逗她。

    「我家占老師,這嘴是越發利索了。你說,爺該怎麼獎勵你呢?」

    「你不是說過,最好的禮物是結婚證?」

    「你是在向我求婚?」

    「那你願不願意呢?」

    「……哈哈!」

    權四爺突然的笑聲兒,在加上他本來就俊美萬分的臉,那俊朗的樣子別提多麼的銷人魂兒了。

    「放心吧占老師,爺是不會給你機會始亂終棄的。等這件事完了,咱們再重新去婚姻登記處,踏踏實實地領個結婚證。然後再補辦一個更加盛大的婚禮,舒服地坐在dòng房裡數錢,要是咱倆數不過來,還能讓咱家十三幫著數。」

    忽略了數錢,占色注意到了「盛大」兩個字兒?

    想到上次隆重的婚姻,她無法延伸出「更加」兩個字了。

    「四爺,你是準備去月球辦吧?」

    哈哈一笑,權少皇攬著她正想說話,他的手機再一次響了,接起來他不時地「嗯」了幾個音節,什麼也沒有說,就再次掛斷了。占色心裡存了疑惑,望著他輪廓深邃的側臉,琢磨著,慢悠悠地問。

    「你的人沒有抓到他吧?」

    權少皇沉默了一下,嘆了一口氣。

    「是,什麼都瞞不過你。」

    原來,權少皇算準了在北X--21D項目進入尾聲的階段,satan組織一定會孤注一擲做出最後一搏來,而151廠因為上次顧東川的事qíng,現在被防備得比鐵桶還要嚴密,水都潑不進去,不要說人了。

    所以,拿住衛季北,便成了他們最後的機會。

    本來按照規定,在這個節骨眼兒上,作為北X--21D的總工程師,衛季北是不能離開151廠的。整個技術組的人員,都必須要等到總裝和試驗完成,然後才能陸續離開。但是,權少皇先給那邊兒去了電話,說是感念衛總心繫女兒,女兒又缺少家庭溫暖,可以准許他回來給女兒過生日。不過,安保措施一定要做好。

    因此在衛季北回來的每一天,其實他的周圍都有人在保護。

    而昨天晏仲謙的死亡,今天又恰逢冷血的婚禮。兩件大事都湊在一塊兒,那麼在衛季北的那邊兒,按正常狀態來說,肯定就會疏於防範。那麼在這個時間點兒,他們要想綁架衛季北,無疑是最合適的時機。

    不過,雖然抓了幾個satan組織的人,其中卻沒有蝙蝠。

    這個結果,權少皇有估計到。畢竟作為satan組織從未失過手的二號人物蝙蝠來說。自己能事事算在他的前面,就已經是勝利了。

    高手過招兒,越來越有意思了。

    「權少皇?」占色仔細瞅著他,心裡突然有點納悶兒,「你給我的感覺,怎麼不像特別想抓住他?」

    「噓……」眼目含笑地盯著她的臉,權四爺重重地彈了一下她的腦袋,「這句話可不要亂說,污陷忠良,懂嗎?」

    撇了下嘴巴,占色默了默。

    可這種感覺卻在心裡生了根,還越來越qiáng烈。

    眉頭鎖了又鎖,她試探著說。

    「一開始,你很想抓他,而他想殺你。而現在,我感覺,他也不想殺你了,而你也不那麼迫切地想要抓他。對不對?」

    權少皇轉過頭來看她,勾了勾唇,「傻東西,誰說我不想抓他了?我這不是抓不到他嗎?」

    「不!」分析著男人的語氣和表qíng,占色淡淡說,「你們倆都在玩貓捉老鼠。」

    一雙yīn鷙的眸子微微眯了起來,權少皇的視線落在占色凝重的臉上,一眨不眨地看了她好久,這才牽出一抹dàng漾的笑容來。

    「占小麼,女人太聰明,容易損心傷肺。你往後,少跟老子考慮點這些東西!好好養胎,聽見沒有?」

    嘴唇抽搐了一下,占色嘆氣。

    「是,權四爺!」

    權四爺愉快地揚了下唇角,捏了捏她的小手,「真乖!」

    占色沖他一笑,沒有再說話。只是,在婚禮現場悠揚的音樂聲里,她的身體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一個一個事qíng卻在腦子裡盤旋。好在,那沉重感在男人大手的安撫下,慢慢就退了下去。

    她想,未來的日子,一定會更加jīng彩吧?

    ☆、173米無法抵擋的愛

    如果這個日子不是追命與冷血的婚禮,或者說晏仲謙沒有在昨日突然死得那麼令人大開眼界,它將會是占色淡如流水的生活中毫不起眼的一天。

    可實事就是它依然還是jīng彩了一回。

    沒有人能觸摸到未來的脈絡,在時光流淌過歲月的時候,總有有那麼一些不平靜的日子。在這一天,能見證到追命與冷血沒有經過大風大làng的愛qíng終於修成正果,占色作為觀眾,也能夠預測到他們一馬平川的美好婚姻生活,必將會收穫最甜的果實。

    午餐後,簡家安排好的一輛輛婚禮豪車,又把雙方的親戚朋友們一朝兒都帶到了市郊一名著名的風景度假村。

    湖上伐船,棋牌麻將。

    一個下午娛樂活動不斷,顯示了婚宴主家十足的誠意。

    現代都市人都難得放鬆,今兒沾了新郎新娘的光,一個個玩得都很開心。划拳喝酒,打麻將釣魚,下棋聊在,唱歌打球,很快天兒就暗下來了。

    對於任何一個婚宴來說,晚上的鬧dòng房都是重頭戲。

    在飯桌上,zmi機關的兄弟們,就已經羅列和準備了N個足以讓人心驚顫膽的節目來,準備要刁難一下新郎倌和新娘子了,就等著dòng房時刻的到來。

    已經累得快要趴地上的追命,聽到了這風聲,簡直想給那些大爺們跪了。

    咳!

    當然,她不能跪。

    哪怕心裡萬般不qíng願,鬧dòng房的時刻還是到了。

    老人們早就各自散去休息了,新房裡就只剩下一群年輕人在那兒,玩鬧起來都有些瘋。第一個節目,就差點兒要了人的命。

    屋子中間,被人用細針錢吊下來一隻大紅蘋果。他們要求新郎倌一口一口把蘋果ròu咬下來,再嘴對嘴地餵給新娘子吃。不僅要全部吃光光,還要每餵一口,都得有一個不低於15秒的吻,邊吻邊吃。

    看起來啃蘋果的難度不大。

    可是,為了學習當年還沒有徹底進化完成的伊甸園裡的亞當和夏娃,好事的傢伙們把蘋果吊得夠高,還把新郎倌和新娘子的雙手用紅布條給捆在了背後。除了嘴能夠使用,其餘動作都廢了。

    一個人,基本上很難對一個蘋果著力。

    追命已經羞得紅了臉。

    冷血比她鎮定,甩給那些傢伙一個「一定會找補回來的」輕笑,便向蘋果湊了過去,再用眼神兒示意追命過來用嘴把蘋果給抵住,他才能著力去咬下來。

    手的作用是無可取代的。

    沒有了雙手,就憑著兩張嘴,對於一個晃晃悠悠的大蘋果,真是有點兒無力。他倆試了好幾次,沒有能夠咬下來蘋果ròu不說,還每次都因為兩個人用力不均,蘋果突然從中間滑開,然後兩個人的嘴湊到了一塊,惹得眾人大笑。

    幾次三番之後,夫妻兩終於掌握了技術。

    不得不說,這也是夫妻共心的一個歷練過程。

    然而,等冷血將第一口蘋果哺入追命的嘴裡時,聽著四周的口哨聲兒和不停叫嚷的歡笑聲兒,追命的臉已經燙得能夠煎jī蛋了。

    吃下蘋果,她回過頭來瞧他們。

    「你們這群流丶氓!」

    「哎,小追命,哥哥們可是為了你好啊,怕你吃不著蘋果。蘋果這東西最是喜慶,意喻夫妻同了心,蘋果吃出心相印!」

    「去去!誰不知道你們心裡那些齷齪,哼!」

    追命輕嗔著戰友,下一口又開始了。

    紅著一張臉,她就像一隻待哺的鳥兒,與冷血合作將蘋果咬下來,再等著他叼了一口一口地餵她嘴裡,自個兒再慢慢的吃下去。這個過程如果只有夫妻兩個人在,到也算得上是qíng趣兒。可是當著大傢伙兒的面兒,確實有點難為qíng。

    好在冷血是個醫生,向來處變不驚。就像在為病人看診一樣,鎮定得在一夥不懷好意思的傢伙圍攻之下,以一種不畏不懼的jīng神,啃光了蘋果不說,還阻止了那些傢伙更加無賴的戲弄。

    由於占色懷著孩子,吃過晚飯她和權少皇就已經走了。

    這一群人沒有了老大在,一個個躁動得嗷嗷直叫喚。

    「不行不行,就這樣就過關了?哪兒那麼容易?」

    「對對,咱好不容易盼到一對新人鬧dòng房,哪能就這麼饒了?」

    「哥們兒,弄兩顆jī蛋來,讓新娘子來一招兒,探囊取蛋!」

    最後這個損招兒是無qíng說出來的,冷血瞥過頭去,就見到蹺著腳坐在那裡一臉促狹的他。嚴重鄙視了一下,然後他淡淡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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