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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0:14:18 作者: 姒錦
    「你裝得不也挺像?就像從來沒有過這人似的!」

    「一個過去的朋友罷了,你還介意上了?」

    深深地望著她,權少皇的眼睛裡起了一層霧。

    「不介意才他媽有鬼!當初我可是親眼見到你跟他----」

    話說到半句,後面的半句又被他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當初,他親眼見到的到底是唐瑜還是占小麼,雖然他現在還沒有證據,可憑著直覺他也相信那個不是他的女人。如果再拿這個來說事兒,對她太不公平。所以,他把到了嘴邊兒的話,又給咽了下去。

    可是,口快時說出來一截,卻已經落入了占色的耳朵里,她是一個多麼聰慧的女人?眼圈兒一紅,一股子熱氣就衝上了腦門兒。

    「看見什麼了?看到我跟他上chuáng了?」

    「占小麼……」緊緊地抱住她,權少皇低頭,堵上了她的嘴,「我剛才一時qíng急瞎說的,你不要生氣!」

    被他突如其來的吻弄得窒息了幾秒,占色等他的唇離開才回過神兒來,一雙眼睛似惱非惱地盯牢了他,心尖兒上莫名有一把火在燒。

    「哼!以前還告訴我說什麼不介意,其實心裡一直記著恨吧?」

    「沒有!真沒有!」權四爺趕緊否認。

    「行了,不管有沒有。我現在不想說這個。我就想弄清楚事qíng的真相,我想要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要再這麼迷糊下去,我憋得受不了了。」

    「會弄清楚的!」

    聽著他斬釘截鐵的話,占色心下鬱郁,「那你為什麼不能讓我見顧東川?」

    「不為什麼,就是不行!」眼睛危險地一眯,權四爺這會兒心裡像鑽入了一條毒蛇,沒有理由沒有原因,他就是不樂意占小麼見到那個男人,他受不了那樣兒的感覺。他與嚴戰,與章中凱他們都不同,他在占小麼心裡的位置不一樣……

    冷冷地哼了一下,占色挫敗地推開他,倒在了chuáng上。

    「行!我等你的結果。」

    「小麼,不高興了?」跟著倒下來,權少皇低下頭,目光爍爍地審視著她的臉。瞧了片刻見她沒有什麼qíng緒反應,這才小心翼翼地緊環住她的腰,討好的蹭了蹭她的臉,那樣子就像害怕再失去她一樣,力道大得幾乎要把她嵌入身體,「占小麼,我不想再失去你,你懂嗎?」

    睜開眼睛,占色瞪著他。

    「小麼……」他的聲音,沙啞而低沉。

    皺著眉頭,占色遲疑了一會兒,伸出雙手吊在了他的脖子上。

    「四哥……」

    頓了頓,看著他這幾天瘦削了不少的臉,她抬頭吻上了他的下巴。

    「你放心,不會再失去我。」

    「占小麼……」權四爺撫著她的臉,密密麻麻地吻了上去,因了她這一句承諾的話,心跳加快了不止一倍。

    兩個人相擁著,緊緊而吻。

    眯眼恍惚間,占色覺得這個場景,好像似曾相識。

    可仔細一想,又什麼都想不起來。

    那一天晚上,占色做了無數個斷斷續續的夢。

    那些夢,似夢又非夢,其實就像一個個不規則的小qíng景劇,時不時地往她腦子裡鑽一下,搞得她一晚上都沒有睡得踏實,好幾次從夢中醒來,聽著男人淺淺的呼吸,不知心裡是一個什麼滋味兒。

    ☆、165米超極純潔終身成就獎!

    睡眠是人類撫平qíng緒的最好辦法。

    一晚上昏昏沉沉的夢境過去,次日起chuáng,占色的心qíng較之昨天已經好了許多。而且,她又是一個慣會調節qíng緒的人,恰好碰上孕期,更不會為了什麼事qíng與肚子裡孩子的身體過不去了,傷chūn悲秋向來不是她的style。

    放下包袱,日子過得特別快。

    轉眼,又三天。

    時令已經十一中旬了。

    她的孕期生活一天天過去,幾乎千篇一律,沒有什麼新意。白天的時候在孫青的指導下,做一些小幅度的身體訓練,晚上便早早地睡下去,保持心qíng舒暢,絕口再不向權少皇提起要見顧東川的事qíng,也不再問他占子書什麼時候回來,甚至也不管唐心柔和唐瑜那邊兒他的處理qíng況。

    一切都好像回到了正軌。

    好像一切的事qíng都沒有發生過。

    她向來能沉得住氣。

    即使午夜夢回的時候,偶爾會被被噩夢糾纏而想些那些事qíng來,胸口也會時不時的煩悶,可她也總能說服自己,短暫的鬱郁便過去了。

    實際上,打心眼兒里,她還是相信權少皇這個人的。她相信他一定會把事qíng處理得很利索,很圓滿。兩個人的夫妻生活,總有一方需要退讓,既然成了夫妻,在那個習慣了鋒芒畢露的男人面前,小小的示弱一下,並沒有什麼不好。

    她明顯的示弱,都落入了權四爺的眼睛裡。

    果然,高手就是高手。

    她的以退為進,起到了良好的效果。

    從第三天起,權少皇雖然每天還是一大早就離開,手頭的工作還是像永遠都做不完,可他每天回家的時間明顯提前了。雖然他做不完的事兒也都帶回了家來,回家也是一頭扎進書房,電話一個接一個沒完,但至少他能陪她吃晚飯,飯後還有時間陪她在錦山墅里瞎逛一個小時散步消食。

    他沒有說,但占色知道,他在拼命擠時間來陪她。

    這些在,隨著孕期的增長,她小腹的凸起越來越明顯,再寬鬆的衣服都掩不住懷孕的體格了。可奇怪的是,這幾天他回家了,她的孕期反應卻更qiáng了。吃什麼吐什麼,有時候吃一口下去,就能吐得胃液都倒回來,看得權四爺心痛不已。

    就這反常的qíng況,她總結了一下,覺得還是肚子裡的胎兒嬌氣戀父,沒有她老爸在家的時候,他在肚子裡啥事兒都沒有,好好地待著,現在老爸在身邊兒了,就各種來作她。

    她把這個當笑話講給了權少皇聽,樂得他咧著嘴笑得不行,說她這一胎絕對的是閨女兒,這不都說閨女是老爸上輩子的qíng人麼?要不是閨女,這小qíng人怎麼會為了吃醋,故意那麼折騰她媽?

    占色無語,只笑話他想得美。

    不過話雖如此,晚上睡覺的時候,有時候她孕反應時身體不舒服了,也會賴在他的懷裡使勁兒撒嬌,說他的「小qíng人」果然跟她不對盤兒,專挑了老爸在的時候來整她老媽,一門心思為了搶他爸的寵愛。

    她與未出生的孩子拈酸吃味兒的樣子,嬌氣得權四爺除了大笑,心裡愈發對她稀罕得不行。心氣上來了,他也會趴到她肚子上頭,拿耳朵聽聽,拿手去戳戳,自言自語地跟肚子裡的小胎兒說幾句安慰的話,還再三保證他倆上輩子的緣分已經盡了,這一輩子只能給他做閨女了,他只愛她老媽了云云。那一副正經的樣子,看得占色哭笑不得。

    大多數時候,他在書房裡工作,她就會在一邊兒坐著無聊地看書。

    不得不說,權四爺這人雖然經常不正經,可他書房裡的書卻正經得不行,基本上就挑不出一本娛樂xing質的書來。一個一個嚴肅的方塊字,看得她經常沒翻幾頁就去見了周公,等醒來的時候,要麼被他抱在懷裡,要麼被他放在了chuáng上,呵護得像一塊兒寶。

    這樣的日子,稀里糊塗過著,她竟有一種不知天日的感覺。

    她想,那晉太元年間躲入桃花源的人,大概就是她這個樣子了吧?

    懷孕待產的占色很閒,可錦山墅的每個人都很忙碌,一直都在準備婚禮的追命和冷血暫時不說,就連已經閒了二十幾年的艾二小姐,自從去了zmi機關之後,都開始了前所未有的認真工作。

    她那些雷打不動賴chuáng睡懶覺的毛病,改了個七七八八,一大早就起chuáng跟著追命去上班兒,整個人的jīng神頭兒,與往常那一副頹廢低靡的富家小姐形象相比,完全變成了兩個樣子。

    據說,艾家的老爹老媽見了她現在的jīng神面貌都忍不住老淚縱橫,直說他們管教了二十多年卻不務正業的閨女,總算被人給掰直了。

    因此,對於那個把他們家不小心長歪了的艾二小姐掰直成了好樹苗的鐵手同志,顯然就成了艾家的功臣了。一開始心裡膈應的艾父,到現在對他的欣賞,那簡直就是一日千里。至於艾家的老媽,老丈母娘看女婿,也是越看越喜歡,對他們倆談戀愛的事兒,不僅喜聞樂見,還總對著她昔日的閨蜜說,她家小二人雖然傻了一點兒,可挑男人的眼光絕對沒有問題,她這個女婿啊,一看就是正經老實的本分孩子,她閨女准吃不了虧。

    如此一來,艾家的格局就有了驚天動地的大逆轉。

    以前向來只cao心艾家小二的艾家兩老,現在每天惆悵的人反倒成了一直很放心的艾慕然,年近三十還沒有談戀愛的她,成了父母的一塊兒心病。至於小二的事兒,他們樂於全都jiāo給鐵手去處理了,開懷自在的只需要等著他倆辦了喜事兒抱外孫兒了。

    艾倫年紀不大,婚事他們不cao心,只是鐵手那邊兒,艾家二老在艾倫的嘴裡知道了鐵手媽對她的印象不是很好。可除了唏噓親家母一個人帶孩子不容易之外,這對老夫妻也沒有多說其他。只說日久見人心,教了自家女兒往後一定要多孝敬婆婆,時間長了,人心都是ròu長的,她總會看到她好的一面。

    父母的教育,艾倫嗯嗯著,全都應了下來。

    可以說,這姑娘打小兒起就是一個叛逆的主兒,像如今這麼聽老爸老媽的訓導還是第一次。喜歡女兒的改變,艾家二老把功勞全歸功給了女婿,對鐵手更是滿意到了極點。

    至於艾倫自己,也很滿意。

    認真說來,她從來沒有談過戀愛,也不知道別人談戀愛是怎麼樣的,但這樣兒跟著鐵手,雖然他不會有太過親密的舉動,也不會像有些男人那樣油腔滑調地說一些女孩子喜歡聽的話,可他對她的好,全部都表現在了行動上,不僅把她的衣食住行照顧得妥妥的,就連工作上的事兒,也是時不時地提點關照,讓整個zmi機關的未婚女xing同胞都羨慕不已,說她撞上大運了。

    甚至於,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zmi機關的女xing同胞口中還流傳出了一句「寧嫁一個鐵手,不嫁十個無qíng」的詭異論調,直戳花花祁大少的心肝兒。

    當然,那是她們不了解現在的無qíng。

    自從前些日子回家去做了乖寶寶,無qíng最近來錦山墅的時間少得可憐,即使來了,也是匆匆吃個飯就走,與孫青的關係不僅沒有進步,反而有了退後的趨向。

    不過,聽大嘴追命幾個人說,這個花花祁少如今到像真的是痛改前非了。雖然他沒有來錦山墅過夜,可閒時卻再也不和那些狐朋狗友去夜店等聲色場所里鬼混了。就算有時候推託不了出去應酬,最後也是一個人回家,沒有聽說身邊兒有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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