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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0:14:18 作者: 姒錦
    喟嘆一下,他擁緊了她,吻落在她眼皮上。

    「占小麼,都過去了,不要不開心。」

    占色愣了一下,抬起手來,就著他眸底里跳躍的光芒,指尖撫上了他眉心上因多年的血海深仇而染上的歲月痕跡。

    「四哥,你和我爸倆怎麼談的?關於唐心柔。」

    揚了揚唇角,權四爺啄上了她的嘴,細細品嘗了一下,淡笑。

    「占小麼,不要轉移話題,爺的福利呢?!」

    微微一怔,占色輕哼,嗔怨地瞪他,「誰先轉移話題的?又賴我!」

    「對對對,是我不對!」特妻奴的順著笑完,權四爺略略抬了抬身體,就懶洋洋地翻轉過身來,腦袋慵懶地靠在枕頭上,催促她的語氣里,帶著一種難耐的沙啞。

    「現在……可以上了!寶貝兒!」

    噗!

    把他搞笑的舉動看在眼裡,占色憋不住笑了。

    不過確實,此刻良辰美景,她又早答應了他的,有這個工夫再去談那些個煞風景的事兒,實在太不人道了。心裡略略鬆了一下,一想到答應他的『福利』,她頭皮麻了麻,耳朵根兒就紅了。

    「你閉上眼!」

    狐狸眼半眯著,權四爺漫不經心地看著她,語帶戲謔,「用關燈嗎?」

    占色嘟了一下嘴,歪著頭笑,「這個建議不錯。」

    不再吭聲兒,權四爺非常配合地伸出手來。很快,屋子裡就陷入了一片黑暗,只有窗外依稀有幾抹月光透進來,銀輝般灑在兩個人身上。好一會兒,他見女人還低垂著腦袋,半傻不癲地半坐在那裡,不由低笑一聲兒,啞著嗓子喊。

    「占小麼,爺都等餓了!磨蹭什麼?」

    看他一眼,占色往後退了退,彎下了腰。

    一陣窸窸窣窣的衣料響聲兒後,兩個人都沒有再說什麼話,在寂靜的黑暗裡,只有男人低低壓抑的喘聲和低呤聲兒,還有某種口沫相jiāo時才會發出的水漬聲兒。

    「嗯……」

    「你,不要動!」

    「味道好麼?」

    「才怪!」占色不假思索地嗤他,卻因嘴有異物使得聲音含含糊糊。

    「那就別做了。」他探手下去,抬起女人的頭來,撈著她趴到自個兒身上,『啪嗒』一下就開了燈兒。燈光下,他微眯著眼,挑著唇角看著嘴上帶著一抹晶瑩色澤的小女人,俊臉上有著一抹孩子氣的無賴。

    「回頭爺給你帶點片兒,觀摩學習一下。」

    占色的眉眼,狠狠跳了一下。實際上,兩個人相處這麼久,多親密的動作都做過了,她並沒有他想像中的那麼害羞。只不過,一來他大男人喜歡她害羞,她就適當地羞一下。二來麼,這麼用嘴服務他確實也是第一次,她覺得樣子確實不太雅觀,才會顯得有點兒彆扭。

    然而被他這麼一損,她就不服氣了。

    「說啥呢,你怎麼知道我沒有看過?那玩意兒還稀罕麼?」

    眉頭挑了下,權四爺認真望住她,「什麼時候看的,我怎麼不知道?」

    「不告訴你。」占色傲嬌了,一雙眸子帶笑嗔他。

    被她這麼似嬌似怒的小眼神兒一瞅,權四爺眉眼更深,抱著她呼吸加重。

    「小樣兒,看過了技術還這麼差?」

    臉色一變,占色伸手死勁兒揪他的ròu,「技術什麼的,你怎麼比較的?嗯?」

    低低的輕笑一聲兒,權四爺自然知道她在故意曲解自個兒的話。眉梢促狹地挑開,他唇角拉成一抹風流的弧線,眼睛斜斜一彎。

    「當然……有女人給爺做過!」

    抿著唇,占色默不作聲地看他。

    向來摸不准她的數路,權四爺得瑟的剛說完,見她黑了臉,立馬就有點兒後悔,趕緊地拉了她的手來,用掌心煨著,一隻又摟了她的腰,一雙黑眸里笑開得布滿了溫暖。

    「媳婦兒,爺跟你開玩笑呢,你就信了?」

    信了才有鬼!

    占色當然沒有信。

    只不過,好不容易逮住了權四爺的小尾巴,她不掰扯下,豈不太對不起自己了?

    「怎麼不信,你要沒比較,能知道這麼清楚?」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不就是剛才……你牙齒刮痛我了麼?」

    愣了下,占色的臉,直接紅到了耳根子。小聲兒罵了句討厭就乖乖地軟在了他的懷裡,不再吭聲兒了。權四爺壓根兒就不知道她剛才沒生氣,見狀長吁了一口氣,心qíng頓時大好,一雙毛手在她身上各種游來游去,覺得感覺好得不行,到哪兒哪兒都讓他舒服。而且,懷了孩子之後,她長了點兒ròu,觸手更是軟軟的、滑滑的、讓他簡直愛不釋手。

    「占小麼,你能再胖點兒麼?」

    男人總是不懂女人的心,好端端一句恭維女人的話,被權四爺這麼一說完全就變了味兒。吭哧吭哧地哼哼著,占色狠狠瞪他,不慡地輕哼。

    「嫌我胖,就閃開點!」

    「哈哈,誰嫌你胖了?」權四爺不明覺厲,趕緊地軟聲哄她,「寶貝兒,爺這是在表揚你呢,懂不?ròu多而不膩,上手就……」

    接下去,幾句騷包話他說得沒半點兒不好意思,卻把個占小麼同學弄得羞惱不堪。可等人落在了他的手裡,身體早就在他一陣忙活下,意亂qíng迷得沒有了招架之力。除了啾啾唧唧地由著他折騰,還能咋樣兒?

    瞧著天兒不早,權四爺也不多耽誤時間,低頭在她花兒般水細的臉蛋兒上啃了口,很快,就將她翻過去背對自個兒,一條腿往裡一擠。

    「吁……占小麼……」

    占色心裡一暖,那一處更是軟乎乎的說出來到底是舒服還是難受。微眯著眼兒,她的心臟就像隨了他的韻腳和節奏,一跳一跳之下完全由不得她自個兒掌控。

    「你……你小心點兒!」

    權四爺選了這個姿勢就是為了保護她,根本就不容易進去,打打擦邊球舒服一下也就罷了。可即便如此,他也實在是稀罕這個女人得久了,磨著噌著,竟也能搞出一腦門兒的細汗來,下頭麻溜兒的鬧騰得歡了,他一下叼了她的耳朵。

    「放鬆點!」

    乖乖地任由他搓圓捏扁著,占色的順從讓他更加來了興致。這種異於正常夫妻生活的滋味兒里,也多添了幾分趣味兒,直到見女人呼呼喘了閉著眼兒縮在懷裡,小身板兒一顫一顫的發起抖來,他才半闔上灼紅的眼睛,來了那麼一回。

    事畢,兩個人摟著又溫存地說了一會兒夫妻小話,將近段日子的打算聊了一會兒,男人才抱著她去衛浴間裡清洗gān淨了,順帶回頭打掃戰場。

    緩緩閉上眼睛,她偎著他。

    一chuángchūn意,歲月如歌。

    翌日,天氣晴好。

    權少皇起了個大早,吃過早飯就離開了。

    而魯芒那姑娘一大早起來,不吃早飯就吵鬧著要找她爹,可左右也尋不著魯有德,她又開始鬧脾氣了,死活要回家去,不管占色怎麼勸都沒有用。被她這麼一鬧,俞亦珍本來就不大好的qíng緒幾乎崩潰。

    她慣著這個女兒時間長了,習慣了。

    於是,凡事也就依了她。

    左右勸不下來,占色只能安排了司機先送她倆回去。

    而魯有德,在昨晚上的鱷魚宴後,帶著血淋淋的傷口又在茅坑裡泡了幾個小時,今兒天不亮就被人帶離了錦山墅,至於後續,應該就是按權少皇說的,一切會走法律程序,算是給俞亦珍的面子。

    占子書是跟著權少皇一起離開的。

    占色知道權少皇帶著他去,肯定是為了應付唐心柔。

    昨晚上他告訴她,今天上午,M國代表團要在國賓館招開一個新聞發布會,而這個會議的內容,或者就與唐心柔來華有關。這件事qíng,處在占色的角度來說,幾分無奈又有幾分尷尬。因此,她不想過問太多,更不想太過cao心而影響了孕期心qíng,從而影響到胎兒的發育。

    她相信,權少皇會處理得很好。

    人都走了,該離開的離開了,該做事的做事去了,在家裡呆著無聊的人,也就只剩下她與艾二小姐兩個人了。

    兩個女人合計了一下,就準備去醫院瞧瞧孫青。

    昨天晚上為了家裡的事兒,占色也沒有來得及再電話過去詢問她的qíng況。對於這個革命夥伴兒,自從見識過她的真工夫之後,占色對她的好感度又有了大幅度的提升。

    去醫院的路上,艾倫一路問,她就一路繪聲繪色地描述昨兒的驚險與刺激,唬得艾倫一愣一愣的,好久都回不過神兒來。最後一拍大腿,好像說要棄了畫筆從孫青學武,惹得占色一陣陣大笑。

    在孫青的病房那層的走廊上,占色見到了孫青的老媽。

    老太太手裡拎著一個食盒,眼神兒好像不太好,一間間地數著門牌號兒在找。

    之前,占色見過她兩次,愣了下,就笑著走近招呼。

    「阿姨!您來了?」

    孫青老媽眼睛一亮,很快就認出她來了。知道她也是來看孫青的,老太太十分開心,跟著她就一道兒往孫青的病房去。其實左右也不過十來步,但等三個人走近了,才發現病房門不僅是掩上的,而且還從裡面反鎖了。

    皺了一下眉,孫媽爆脾氣來了,使勁兒敲了敲。

    「孫青,開門開門!」

    「……」

    「臭丫頭,開門兒!」

    又敲了幾下,好半晌兒,才聽得孫青聲音慌亂地『哎』了一聲兒。

    「來了來了,等一下。」

    聽出來她的聲音有點兒不對,占色眉心跳了跳,朝孫媽笑笑。

    「阿姨甭急,她腳不方便不是?」

    一聽這話,孫媽的眉頭卻越皺越緊,奇怪地說,「這孩子,有事兒不會摁鈴叫護士嗎?大白天兒的,一個人鎖門做什麼?有事兒都招呼不到人。」

    「呵呵……」

    輕笑一下,占色微眯著眼,覺得自個兒這笑容有點猥瑣。

    不過,孫媽和艾倫,指定聽不出來。

    大約過了兩三分鐘左右,孫青才挪著受傷的腳兒,一瘸一拐地打開了病房門兒,一張面頰紅得像富士山的大蘋果,清亮的眼神兒閃躲得略顯慌亂,不知道的人肯定以為丫被人捉jian在chuáng了。

    探頭進去,孫媽詫異了。

    「你一個人?」

    「嗯。」孫青乖乖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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