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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0:14:18 作者: 姒錦
    可,卻抵不住這一刻失望。

    什麼叫悲傷逆流成河?這一刻,當心疼如同惡魔尖利的牙齒把她死死咬住時,她緊緊捂著自己的嘴巴,縮在被子裡痛哭流涕的時候,才深深地感悟到了。

    *

    三分鐘後----

    當權少皇興沖衝出了衛浴間,將手放在推拉門上時,就見到了籠在被子裡那團小小的身影兒。

    黑眸微沉,他眉心緊擰,好一會兒沒有動彈。

    他應該先告訴她的不是吧?

    又晚了一步。

    良久----

    他揉了下眉心,清咳了一聲兒,提提腰上的浴巾,邁著懶洋洋的步子就走近了中間的大chuáng邊上,拍了拍完全罩在裡面的女人,才慢慢撩了剝開她的被子將她從裡面提了出來。

    「喔唷,怎麼回事?」

    寵溺地咧嘴笑笑,他又揉了揉她的腦袋,佯做不知地用她的家鄉話小聲兒問。

    「咋地了,哭得這麼科磣,也不怕丟老子的人?」

    嘴唇動了一下,占色臉上還掛著淚,看著他帥氣的笑容,卻也沖他露出一個笑容來,聲音gān啞不堪。

    「權少皇……」

    「大鼻涕拉瞎的!小樣兒,醜死了!」故作輕鬆地挑起眉,權少皇縻挲著她的臉,虎著臉吼她,「閉上嘴,別他媽哭了。」

    占色雙眼赤紅地看著他,突然癟了嘴,撲過去就環住了他的腰。

    「我要你!就現在!」

    啊哦?

    摟著她不停發顫的身體,權四爺長嘆了一口氣,抬起她窩在胸前的臉來,替她抹去淚水,又打趣兒的戲謔:「要我有什麼難的,還哭鼻子,羞不羞人了?放心吧,你男人十八般武藝樣樣jīng通,正愁沒地兒施展呢,你還怕吃不飽?」

    「討厭!」

    又哭又笑地拍了他一下,占色吸了吸鼻子。

    「呵呵……」

    男人拿過紙巾,收拾了她的臉,才納她入懷,緩緩順著她的後背。

    「占小麼,老子彈藥可儲備了好久,隨時可以開戰,一會兒不要喊吃不消嗯?」

    再一行淚水滾了出來,可占色臉上卻是掛著笑的,「去!你就貧吧!」

    「這是貧麼?這是實話。」

    抬起頭來,占色掛著淚水看著他,腦子很空,心裡很痛,她極需要用別的事qíng來轉移現在的注意力,讓她能忘記那個女人的聲音,忘記那一團糟心的事qíng。她不想難受,她還懷著孩子,她想開開心心地渡過孕期,不想為了不相gān的人而痛不yù生。

    對,不相gān。

    那個女人既然從未出席過她過去的二十幾年,與她有何相gān?

    「嘖,哭得太埋汰了。占小麼,還哭是不?還哭老子可不要你了啊!」權四爺又拿紙過來,替她擦著那滾滾滔天的淚水,似笑非笑地逗她開心。

    「不要我,你想要誰?」

    「一個電話的事兒,妹子們會搶著來替爺暖chuáng,還不趕緊閉嘴?」

    知道他在用他的方式來安慰自己,占色心裡很暖,可淚水卻流得更多了。

    「懷了孩子的女人特小氣,你不知道麼?權四爺,注意節cao!」

    揚唇淺笑,男人刮一下她的鼻尖兒,湊近她的耳朵根兒,吻了一下,聲音啞啞地說:「得瑟了,還敢罵人了?好,現在老子就把節cao給你看看。」

    肩膀地聳了聳,權四爺故意的討好,讓占色心裡越發難受,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似的,她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往他身上擦,小聲兒哭著抻掇。

    「你這個人,還有節cao麼?」

    低低笑著,男人挑了挑眉,態度良好地哄她,「嗯,差不多算節cao不全吧?!節字兒沒了,只剩一個cao字了。」

    「不要臉!」

    抹了一把眼淚,占色覺得自個兒從來沒有哭得這麼酣暢淋漓過。大概心裡憋得太久,好不容易有了這麼個由頭,她哭起來沒完沒了,哭得連自個兒都鄙視自個兒。可在男人溫暖的哄慰里,偏又止不住。

    順了一下她的長髮,男人低頭盯她片刻,喟嘆下,又在她額頭上輕吻。

    「占小麼……」

    「嗯?」

    「別哭了!」

    「嗯……我也不想哭……」

    收拾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來,占色將腦袋擱在他的肩窩兒里,輕輕地喚了一聲兒。

    「四哥……」

    「哎!瞧你這小媳婦兒的樣子,爺真揪得不行了。寶貝兒,別掉金豆子了嗯?今天給你一個特權,你說什麼,我便應什麼,只要你開心,就算讓我學阿喵叫都沒有問題!」

    一句話,他說得特別憋屈,可嘴角卻在不停上揚。

    老實說,他很喜歡占色在他面前服軟的樣子。特別是她哭著撲過來抱住他說要他的小模樣兒,簡直讓他喜歡得恨不得將人給咽下肚子去才好。

    說來,這人都是犯賤的,只要她天天這麼順著她,他覺得自個兒再孫子都值得。

    「四哥,往後不管發生什麼事……不要再拋下我……」

    原以為她聽了他的『表白』會破涕為笑,沒有想到,還哭得更厲害了,一雙白藕似的手臂死死地圈住他,那小力氣大有像只雌虎,愣是把四爺那點兒心思撩了上來。dàng了一下,便亂了心神,反手抱著她,將她壓在身後的被子上。

    「不會!除非----我死。」

    說罷,他低頭吻上她的嘴。一秒後,順著下巴往上,像是要吻每一寸。

    「不要瞎說,要死……我也要死你前頭……」

    慌亂地應答著,占色抽泣了一下,嘗著男人在她身上帶來的滾燙愛憐,她不得不昂起了頭來,低低的啾唧幾聲兒,啞著嗓子向他訴說委屈。

    「四哥,我以為她永遠不會再出現,可是她出現得這麼埋汰……」

    低頭看看男人在身上的點火兒的姿態,占色的聲音迷離得帶上了一絲傷痛。

    「我原本以為她拋棄我……肯定有她自己的qíng非得已……」

    「原來她沒有回來,我一直在想,其實她心裡也是愛我的……」

    「可是,我以為有什麼用呢?……其實……她一點點都沒有想到過我……權少皇,我太自以為是了,是不是?我就是一隻被親媽拋棄的可憐蟲!」

    「別說了!占小麼!不要再說了!」

    權少皇抬起頭來,悶悶地吼了一聲兒,就將她摟抱在了懷裡。原本想要與她全qíng投入地演繹一場盛世狂歡的心思就淡下去了不少。在她似泣似訴的聲音里,他只想要好好呵護著她,寵著她,把她心底的yīn霾都一一掃開,讓她只能快樂,而再不會受半分這樣兒的苦。

    然而,女人卻纏了上來。

    「為什麼?權少皇,為什麼她要這樣對我?」

    黑眸閃過一抹濃重的yīn影,他低下頭,惡狠狠咬她一下,緊鉗著下意識撩著他的女人,體內蘊藏已久的火兒終於憋不住了,噌噌地往上串。他再等不及,三兩下扯開身上的浴巾,又把她身上的唯一的遮蓋給扯了開。

    「占小麼,有我在,再沒有人敢再欺負你!」

    興許是qíng緒感染得太過qiáng烈了,兩個人都有些迫不及待。低低的絮語了幾句,身體越發糾纏得厲害。在男人低低的呢喃聲兒里,占色的喉結卻gān得發澀,一個字兒都說不出來。只覺與他身體相纏之處火熱難捺,身體也一陣陣抖得跟篩糠似的,被他撩得魂兒都要飛上天了。

    「四哥……」

    糾纏著,糾纏著,她的腦子也在混亂。

    不知道為什麼,她又開始做夢了。

    說它是夢,不如說是記憶片刻。

    不停的像夢般出現在腦海里,隨著他的動作,而出現各種各樣與他的片刻。不像她親身經歷過的,卻又像她經歷過的,一個個jiāo替出現在她的腦海里,沒有主題,也找不出一個完整的片段來……

    一直胡亂地想著,直到她的意識被他的熱qíng吞噬,才驚呼一聲。

    「四哥,你小心……」

    說罷,她嘴角囁嚅著,閉上了雙眼。

    「我自有分寸,不會進的……」

    一句低沉得猶如呢喃的聲音,帶著一種特殊的韻味兒和質感,破入耳膜落在心上,酸酸甜甜滋味兒怪異。

    抬頭,她看他。

    不巧,他也正低頭下來。兩個人無意識對視片刻,他才喘一下,猛地落在她的唇上,輕嘗一下,再帶入口中,撬開再來反覆一下,等到她受不住急切地纏上來時,他才低低一笑,黑眸閃過一抹得逞的狡黠,將舌完全探入,纏住她半分不離。

    這樣的親熱,實在久違了。

    可權四爺的個頭比占色高大許多,這時候要顧著她的肚子便有些施展不開。想了想,索xing抱她起來,將她背過身去趴在面前,兩臂撐在了她兩側,不壓著她卻把她圈在懷裡,讓那高高崛起的物事抵在她股窩兒中間,相貼著緩緩地打擦邊兒球。

    幾次過門的怪異感,讓占色又擔心又緊張。

    「四哥……」

    「乖,這樣沒事兒!」

    輕輕『哦』了一聲,占色深吸一口氣,覺得呼吸有些不暢了。耳朵邊兒上,男人的唇在輕輕吻她,下頭更是磨得她從頭到腳都是火兒。又熱又心慌的由著他劍拔弩張的恣意橫行,她稍稍擔心。

    「你記得,不到兩個月啊,千萬不要……」

    「我懂!」

    權四爺兩隻手捏住她的臀,在她動qíng時的旖旎姿態里,不停地研磨著她嫩生生的地兒,一個凸一個凹的結構,瞧得他心裡癢得心慌,卻又不得不克制,只能這樣兒解解饞。

    占色覺得自個兒要瘋了。

    懷了多久的孩子,她也就空了多久。本來不去想還好,現在兩個人這樣兒的動作,這樣的呢喃軟語,男人又騎跨式在她股窩兒磨動,一會兒扎一下,扎得她癢得不行,著實受不了,卻又得不到,那種撓心撓肺的感覺,簡直像螞蟻上身癢到了心窩子裡,而底下更是泛濫成災了。顧不得羞澀,她qíng不自禁地用小PP想要往上套,可男人偏生顧念著她,扭來扭去也不利索給了她。

    「四哥……」

    她真要瘋了。

    「乖,不要怕!我不會的。」

    男人也不知道弄懂了她的意思沒有,他的做法偏生與她的想法背道而馳。用低沉而隱忍的聲音說著,在她身上上上下下地滑動著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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