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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0:14:18 作者: 姒錦
    緊跟著,他身體僵持了一下,屏氣凝神地盯著她,結實的胸膛上下起伏著,詭異地沉默了下來。

    約摸十來秒後,她的頭頂上,才響起他低啞的聲音。

    「占小麼,我……明天再來負荊請罪……現在,我要先走了……」

    微昂著頭,占色在朦朧的光線里,看見了他側臉上鐫刻上的一抹yīn霾。

    很顯然,他的時間到了。

    「去吧!」

    她的聲音,褪去了剛才的激色,沒有了一絲的qíng緒。

    低下頭,權少皇抿緊了唇角,注視著她清淡的臉,一雙幽暗的深眸,有著靜好歲月里的一脈qíng懷。

    「等著我,老婆。」

    說罷,他收緊了一雙鐵臂,狠狠地抱了抱她,抬手又仔細將她垂下的發順到耳後,直起身來,將她放回被窩兒里躺好,才順著剛才進來的窗戶走了過去。

    他高大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窗口,融入了淡淡的月華清暉之中。

    剩下占色一個人,嗅著空氣里他殘留下來的清冽氣息,靜默得如同一座雕塑,一動不動。

    權少皇在這事兒上很急切,以前如何她不知道,可是自從跟她在一起後,他在這個方面的要求總是qiáng烈得往往讓她無從招架。所以,如果不是有必不可走的原因,他不會在這個時候丟下已經這個樣子的她,撐著尷尬的身子離去。

    那麼說來……

    黑暗裡,占色的雙眸深沉一眯。

    他的計劃,開始了?

    *

    夜色,濃如深墨。

    唐瑜是在一陣火爐樣的炙烤中清醒過來的。

    微微地睜了一下眼睛,她有些看不清。眼前的燈光迷離閃爍,窗簾似乎在無風而動,空氣里飄著淡淡的香味兒,散發著一種曖昧的氣息。

    她睡在chuáng上。

    可她在哪裡?

    不對……出什麼事兒了,她的身上為什麼那麼的燙?

    她最後的記憶,停在權世衡這裡喝完了酒回房間。好像不到五分鐘,她就醉得倒下去了,什麼事兒都不再知道。

    權世衡的酒,看來果然有問題。

    可是,權少皇那麼jīng明,為什麼要喝?

    他的人,又去了哪兒?

    「里昂!」這時,一個聲音從外間傳了進來,讓唐瑜的腦子激靈了一下,猛地打了一個冷戰,指甲緊緊掐住掌心,迫使自己熱得像火的思緒,暫時鎮定下來。

    果然是權世衡的聲音。

    「在。」里昂的聲音有些沉,不過十分的冷。

    權世衡問:「晚上的事兒,都安排好了吧?」

    里昂不帶qíng緒的回應,「是的,權董。」

    「好,辛苦你了。下去吧。」

    對於里昂,這個參加過數次戰爭和愛爾蘭國際特種兵大賽的軍王,權世衡是非常客氣的。當然,只有傻子才會對日夜貼身保護自己的人不客氣。權世衡拎得清,偽善的面具,更是戴得妥妥的。

    很快,外面傳來『吱』的一聲兒輕響。

    唐瑜的心揪到了一處,她知道,房門被裡昂關上了。

    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權少皇在哪裡?她有些不敢去想了。

    權世衡推開門進來了,目光里,帶著一種jian戾的涼意。

    「唐瑜,你就沒有什麼話要給我說的?」

    頭暈目眩,唐瑜半睜著眼睛,看不太清房間,也看不太分明權世衡的面孔民。模模糊糊之中,她張了一下嘴想先穩住這個男人……

    可是,她突然發現,她什麼都說不出來。

    她的喉嚨里咕咕有聲兒,竟是像啞巴一樣,發不出完整的聲音了……

    比這個更加可怕的是,她的身體,滋生著一種奇怪的渴望,像有一股火在燒著她的四肢百骸,越來越旺……

    「唐瑜,你說像你這麼不聽話的人,我該怎麼處理你才好?」

    『權董……你聽我解釋……你聽我說啊……』

    唐瑜心裡吶喊著,可張著嘴,她想要說話,想向權世衡解釋,以求保全自己,可詭異地發不出來聲音。

    完了!

    哀嗚一聲兒,她的頭皮發麻,在身體裡異樣的渴望里,最後一絲理智突然提醒了她----她身上的藥,難道不是權世衡下的?!

    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思維慢慢地渙散著,她一雙眸子燒得通紅,帶著yù色的眸子赤果果地盯住權世衡,身體竟蛇一樣兒的在chuáng上扭動了起來,一種撓心撓肺的渴望bī得她不得不夾緊了兩條腿,來回地磨蹭著,恨不得直接撲上去,不管他到底是誰……

    權世衡看著唐瑜的樣子,一雙yīn冷如蛇的眸子盯住她,惡狠狠地質問。

    「唐瑜,你太不老實,竟然還真的想攀上了老四就背叛我……你真以為我不知道麼?真當我老了,傻了,嗯?」

    死死地咬了一下唇,唐瑜拼命搖了搖頭,目光越來越散,喉嚨里嗚嗚著,還是說不出話來。

    她急!

    她很急!

    「不說是吧?!那好,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的手段。」瞧著她不住哆嗦和顫抖的身體,權世衡一把就丟開了手裡的拐杖,yín邪地竄到了chuáng沿邊,一隻手貪婪地摸上了她嫩白的面頰,掌心一點點下滑,很快就在她光潔的肌膚上描繪了起來,嘴裡的話更是不要臉。

    「你這小妖jīng,長得到也好,不知道玩起來滋味兒如何?」

    身體一下下顫抖著,唐瑜上下牙齒咬擊著,卻不捨得阻止他了。

    「看你這騷勁兒,喜歡了?怎麼不說話?」權世衡惡劣地掐了她一把,還是沒有聽到她的聲音,不由得bào戾而起,端過chuáng頭柜上一杯剛燒好的水來,直接就潑在了她的臉上。

    「裝得越狠,死得越早,你不知道?」

    滿頭滿臉都被潑了水,唐瑜混濁的腦袋,竟清醒了幾分。

    電光火石間,她腦子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來----權世衡反覆讓她說話,可她卻啞了,這藥就肯定不是權世衡下的了,或者說,就算是權世衡下的,裡面也加了味兒?

    是誰,不希望她說話?!

    只有那個男人!

    他真的好狠……

    一雙漂亮的瞪了瞪,慢慢地又渾濁了起來,意識再次飄遠了,她臉色cháo紅得像染上了兩團胭脂,渴望地看著面前完全瞧不清臉的權世衡,呼吸越來越急促,被藥物控制掉的大腦神經,也不再受理智的支配了。一大口一大口地喘息著,她呼哧呼哧間,一滴滴水漬從額頭上滾落了下來。

    「看你說不說!」權世衡突然拽住她的肩膀,往下一拉。

    「啪----」

    一聲兒巨響,她的身體,被權世衡生生扯到了chuáng下,重重地跌在了地板上。著地的疼痛感,讓她蝦米似的捲曲了起來,樣子láng狽到了極點。

    「啊……唔……」

    她想說話,她想讓權世衡救她,想向他表忠心。

    可是張嘴無語,身上又像被千萬隻螞蟻在爬動,那陣兒癢麻簡直入了骨頭,bī得她幾近崩潰了。

    她想要男人……

    甚至於,只要是一個男人,而不管男人是誰了……

    「在我面前,還裝蒜?」

    權世衡踢了她一腳,突然狂躁了,不耐煩地拎著她的肩膀提起來,又鬆手一甩,等她身體著地,接著就掐緊了她的下巴,抬了起來。

    「你在等什麼?你以為老四會來救你嗎?哈哈……唐瑜,不要做夢了,他都自顧不暇了!不要怪我狠,只怪你命不好,本來我不想動你的……可你現在是老四的女人,我突然就有了那麼一點兒興趣,給你下了點兒小藥,舒服吧?」

    說到舒服兩個字兒,他好像神經突然興奮了起來,聲音變得異常的亢奮和怪異,「唐瑜,你大概不知道吧?我就對你這樣兒有主的女人才有興趣,才喜歡,你們的男人越有本事,我玩起來越有滋味兒。尤其是你,一想到你是老四的女人……」

    停頓下來,權世衡突然張口,在她下巴上咬了一口。

    是咬,而不是親。

    隨著這一咬,在唐瑜吃痛的驚呼聲里,他的聲音似乎更亢奮了,手掌往下一移,只聽得『嘶』的一聲兒,唐瑜身上的裙子就被撕成了一塊塊兒破布,瞬間被權世衡給甩開了,一身兒膩白的肌膚就bào露在了男人野shòu般的目光下!

    「果然長得好。」

    權世衡狠狠擰了她一把,死使兒地咬著牙,臉上扭曲的表qíng里,帶著一種扭曲的變態qíng緒,呼吸似乎也濃重了許多。

    「……嗯……喔。」

    低低的,唐瑜的嘴裡只剩下『嗯嗯』聲兒……

    可惜了,要是他能好好地來一場也算解了她的渴,但是權世衡這個人顯然對正常的女歡男愛沒有什麼興趣,他喜歡的不過就是惡劣地猥褻和折騰她,就樂意看著女人在他身下像小兔子般無奈地掙扎。

    「想要嗎?」權世衡突然寒著臉問。

    唐瑜面頰如霞,思緒亂了,qíng不自禁地由著藥物的引領,點了點頭。

    「啪----」

    一個人耳光,惡劣劣地打在了她的臉上,被震得『嗡嗡』直響的耳邊兒上,還有他狂亂地nüè罵聲兒。

    「賤貨!」

    說完,又一個巴掌,扇在了她另外一邊兒臉上。

    「嗚……」

    挨了兩個重重的大耳光,唐瑜的淚水頃刻就滾落了下來。可在這樣的時候,耳光又算得了什麼?她身上和臉上的疼痛,一半都不及她體內那嗤心蝕骨一般的渴望。

    盯著權世衡,她兩條腿捲曲了起來,顧不得那麼許多了,撲過去就抱住了男人的腿,不管他是誰,不管自己心裡有誰,只知道她再不要到那個東西,一定會被心裡的火給燒死……

    這樣兒的她,讓權世衡玩起來十分興奮。

    扯開她纏在腿上的手,他一腳就沖她踢了過去----

    「滾,滾人!」

    這一腳,重重地踹在了唐瑜的腰間,看著她飛出去往後倒的白光光身軀,權世衡臉上的皺紋似乎都被熨平了,興奮得喉嚨里一陣哆嗦。

    「真賤!」

    嗚了一聲兒,唐瑜捂著疼痛的腰,聖鬥士似的又爬了幾來,這次的她比剛才更加急不可耐,直接撲過來就往他的腰下撈去。她知道她要什麼,她知道她此刻渴望什麼,她知道她的心裡已經爬滿了螞蟻,她的骨頭fèng兒已經燃燒起來了,所以,她的手又準確又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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