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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0:14:18 作者: 姒錦
「嗯?那你教我一招?」男人心尖兒都是火,固定住她的後腦勺,再次親過去。
占色這會兒的腦子,完全一分為二了。
兩種不同的思維在激烈jiāo戰,可不管是哪一種思緒,都讓她固執地決定,必須先與這個男人分清楚楚河漢界不可。她曾經生過的孩子,她的姐姐,她的父親,她的『親生母親』?一切一切的混沌,她都必須在今天找出答案來不可。
要不然,任由自己對他又愛又恨的下去,他不崩潰,她早完崩潰了不可。
這麼想著,在他糾纏不清地吻過來的時候,占色手下一用力,小宇宙就爆發了。
「我說你別鬧了!」
一聲低吼,帶著她憤怒的qíng緒,一時凝起了極大的推力。
不偏不倚,她的著力點,剛好在權少皇受過槍傷的左臂上。
男人正陶醉在她唇間的甜蜜里,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傷口受力,吃痛和外力作用之下,他在chuáng沿上只坐了一半的屁股本能往後一挪----
不料,詭異的『撲通』聲里,他活生生地跌坐在了chuáng下。
還有……沒有最慘,只有更慘。
權四爺高貴的屁股,剛巧坐在了剛打碎掉的玻璃杯碎片上----
「哎呀我cao!」
屁股剛一著地,他毛噌噌地急吼了一聲兒,整個人就彈簧般躥了起來,伸手去摸受挫的屁股。其動作之滑稽,堪比電影裡的經典搞笑場景。可憐的權四爺,什麼睥睨天下,什麼王者風範,什麼英雄無雙,全都特麼地毀於一旦了。
大概做夢也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搞笑場景出現,占色愣了一下。
她那麼一推,完全條件反she,哪兒會想到他壓根兒沒有坐穩?
皺皺眉頭,接下來,她就『好心』地問了一句火上澆油的話。
「四爺,你……jú花還好吧?」
「媽的!」權四爺吃了虧,盛怒之下,渾身的血液都在往胸膛里涌。這會兒左臂的傷口疼痛不說,碎玻璃確實也蟄得他屁股上ròu痛。可他的女人,紅不問,白不問,首先關心的竟然是他的jú花?
老實說,這事兒gān得埋汰,忒他媽丟死人了。
惡狠狠地盯著占色,他大男人的尊嚴沒了,一雙鷹隼的眸子裡,帶著說不出來的憋屈。
「占小麼,你可真他媽的心狠。這樣搞你男人,真下得了手!」
想像著玻璃入ròu的疼痛,占色小身板兒抖了抖,凝視著他哀怨的俊臉,底氣小了一點兒。
「誰讓你動不動就禽shòu?我又不知道你沒有坐穩!」
權少皇冷哼一下,瞪了她一眼,右手不由自主地捂了一下受傷的左臂,不再吱聲兒了。
事實上,這個意外發生得……簡直天助他也。
剛才害怕被占色發現了槍傷會擔心,他在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之後,又讓鐵手給他在車上拿了一件外套上來,套在了裡面那件血跡斑斑的襯衣外面。本來是看不出來異常的,可是占色那麼大力一推,夏天的衣服也薄,傷口的包紮處,她自然能摸出來與正常qíng況不一樣。
占色對他生氣歸生氣,可不管怎麼說,對於這個男人,她還是有感qíng的。
愣了一下,她立馬反應過來,他左臂上的不對勁兒了。
「權少皇,你的手,怎麼了?」
男人總是要qiáng剛毅的,尤其在他自個的女人面前,權四爺哼一下。
「沒事兒。」
沒事兒?才怪!
占色不動聲色,等他坐過來,探手就抓住了他的手臂。
再摸一下,明顯的傷口包紮,哪能瞞得了她呢?
「……你怎麼受傷了?」
簡單幾句話把剛才路上的事兒說了一下,權少皇語氣十分輕鬆。
「子彈擦破了點兒皮,小意思。」
把子彈穿臂而過,說成擦破了一點兒皮,大概也就是他了。
占色觀察著他的臉色,對這套說辭不太相信。悶著頭,直接就把他的外套給撩開了。只一眼,她就看見了裡面被鮮血染過的襯衣。心底抽氣一下,她想到自己剛才那重重的一推,眉梢擰了擰,心跳的速度更快了。
那血液逆流的感覺,比她自個做手術的時候還要不淡定。
「我看看,是不是又流血了……」
「嘶----」
「痛?」
見她關心自己就忘了剛才那茬兒,權四爺捶胸頓足,真真兒後悔不已。如果他早知道只要自己受傷就能滑拉一筆,他還穿什麼外套,扮什麼英俊瀟灑?直接鮮血淋漓地往他女人面前一杵,她心疼之餘,還不得撲到他的懷裡來啊?哪兒還會有那麼多麻煩事qíng?
心裡一美,傷口疼痛什麼的,全部成了浮雲。
可,他卻不想給她看傷口。
一門心思想要逗她開心,權少皇不管手臂,又拍了拍屁股,立馬開始掉節cao。
「占小麼,手臂不痛,jú花痛,你要不要給我檢查一下?」
占色目光橫掃了一過去,低低『啐』了他一口,「痛也是活該!」
「老子親自個媳婦兒,哪就活該了?沒天理!」摸了摸還真有點兒痛的屁股,權四爺說得呲牙咧嘴,挑著峻峭的眉梢,琢磨著她的心思,涎著臉哄她。
「寶貝兒,沒準兒還真戳傷了,你快給我檢查一下,chuī口仙氣兒。」
占色管他的嬉皮笑臉才有鬼了。
冷哼一下,她觀察著他的左臂傷口,低低斥之。
「你這就叫罪有應得,一腳踏兩船,玩弄女人的好下場。」
玩弄女人……這罪名可不輕。
權少皇哀怨地看著她,一口鬱氣堵在了喉嚨口,樣子好像一個被女人給欺負了的良家少男。
「占小麼,咱說話得憑良心。咱倆在一起,一直都是你在玩弄老子吧?經常把爺吃得渣都不剩,還說要得不夠……你說,哪次不是全吃進去才算完?」
「你……!哼!」占色本來爭辯幾句,可抬眼兒看見男人一雙豹子般的眸子,就明白了這流氓又想用招兒轉移她的注意力,故意給她繞大彎兒。
每次說到正事兒,他就這德xing。
不行,今天不管他怎麼繞,都得bī供不可。
既然他會玩『苦ròu計』,那她也可以……
小手兒搭在小腹上,她吸了吸鼻子,不需要醞釀qíng緒。只需要想想那些個憋屈的事qíng,自然而然整個人就悲從中來了。眼圈兒突地一紅,她身體軟軟躺了下去,癱軟在了chuáng頭,閉上了嘴,不再與他說話了,由著他在那兒裝可憐。
見好不容易緩和了氣氛,她卻又沉默了,權四爺眉頭鎖住了。
湊近,拍拍她的小臉兒,他語帶調侃地問。
「剛表揚你巾幗英雄,玩弄了爺們,怎麼又犯慫了?」
眼皮兒耷拉著,占色沒jīng打采地撩他一眼,,索xing閉上了眼睛。
「占小麼,你他媽怎麼啞巴了?」
這會兒的權少皇,寧願她跟他吵架,也不願意她像個活死人似的又一個人發悶。所以,為了bī她的心qíng好點兒,他沒少爆粗口。可一句又一句問出去,占色始終不給任何回應。
噢啦,他反應過來了。
還就為了剛才那點兒事……不告訴她,可怎麼得了?
低下頭去,他看著她。
他的小女人,一張原本比常人更俏色幾分的小臉兒,這會兒蒼白得如同白紙片兒,整個人看上去就是一個小可憐兒。
心軟了。
男人右手摟住她,在她後背上拍了拍。
「占小麼,別裝憂鬱了……要睡就好好睡。」
占色不吭聲兒,鼻子一酸,淚水突地滾豆子似的下來了。
但凡是個男人,看到自個兒的女人在哭,無不是心痛,ròu痛,外加骨頭痛。
「寶貝兒,怎麼回事啊你?……明明爺的jú花受驚了,怎麼你卻哭上了?」
見她還是只顧著埋頭哭泣,沒有別的動靜兒,權少皇心裡一陣緊似一陣。索xing也掀開被子上了chuáng去,躺在她的身邊兒,將她的身體撈在胸前,不停拿嘴唇去輕觸她的額頭。
不過,這廝卻再也不敢去吻她的嘴了。
小小的一張病chuáng,擠了兩個人,吱呀吱呀直叫喚。
好一會兒過去了,在chuáng的吱呀聲和占色的抽泣聲兒里,苦ròu計生效了。
「唉,姑奶奶,別哭了,小產哭多了對身體不好。你說吧,你到底要我怎麼辦?」
占色偷眼瞄著他,判斷出這個男人的稜角差不多快要被磨光的時候,才終於止住了抽泣,吐出了一句殺傷力極大的話來,準備給他最後一個施壓,非bī得他爆出**來不可。
「權少皇,我們離婚吧。」
什麼,又是離婚?
男人渾身肌ròu都繃緊了。
低頭盯著她,他想說什麼話,卻又說不出來。
其實,他知道她究竟在『作』些什麼……
果然,占色期期艾艾的話里,還是為了那件事。
「……不管什麼事qíng,你都不樂意告訴我。哪怕是人人都知道的,偏就我一個人不知道,你知道這種感受麼?這樣的我,像個傻瓜,還不如你家一隻擺設用的花瓶。」
捻一下她的臉,權少皇黑眸微閃,「花瓶?!又想挨cha了?」
臉上熱了熱,占色真的很想掐死這個口沒遮攔的東西。
可這會兒,她的心思全在『**』上頭,沒空治他的流氓勁兒。
「權少皇,你說句實話。在你心裡,究竟有沒有我?」
「廢話!就爺這樣堅硬的心臟,除了你,誰他媽敢住下去?」
男人似笑非笑地捏捏她的鼻子,動作帶著自然的寵溺。
冷靜下來仔細一想,占色其實相信他這句話。就說權少皇那天在汽車上對她做的事qíng,雖然說來確實很過份,可從心理學的角度來分析,那事足以證明,這個男人對她的占有yù幾乎到了**的地步。
究竟要什麼樣的qíng感,才有可能讓一事單純的事演變出那樣烈xing的效應?
嫉妒!占有yù!
如果說這個男人一點都不愛她,她說服不了自個兒的專業。
可如果說他很愛她,她又說服不了目前的qíng況。
想了想,她繼續以柔克剛,有氣無力地啞著嗓子。
「你知道嗎,這樣的你,讓我心裡總是很不安。我們雖然是夫妻,可我不懂你,很多事qíng都弄不懂。尤其是現在,和你糾纏不清的女人,是我的姐姐。你讓我怎麼去面對?好,我索xing一朝兒挑明了說。如果到現在,你還不願意告訴我實話,那麼不要怪我心硬了。就算你殺了我,結果也只有一個----離婚。我討厭這樣的生活,人人都可以把我當傻瓜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