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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0:14:18 作者: 姒錦
    就當是她的朋友或者權少皇的堂兄好了!

    這麼想著,靜默了一下,她的眉心鬆開了,轉換xing地玩笑著揶揄。

    「嚴總,看不出來,你還真是一個婦女之友。」

    「呵呵……」

    輕笑了一下,嚴戰低頭,目光落在占色jīng致的眉眼之間,「占色,你如果不想我跑到你家裡去給你做妹夫,就叫我的名字……嚴戰。」

    額?

    這算什麼?

    占色作死都想不到這個男人會這樣說。

    蹙了一下眉頭,她不太敢相信地問,「你這是在威脅我?」

    嚴戰好笑地看著她,腳下不停,攬在她腰上的手緊了緊,才沉著嗓子說,「就當是……吧?」

    「我相信!」占色說得斬釘截鐵。

    她的話題太跳轉,這回換嚴戰一愣,「相信什麼?」

    「相信你能gān得出來。」抬著頭去瞅他,占色為了避免與他有更親密的肢體接觸,手指拉著他的衣袖,支出些距離來。

    嚴戰呵呵一笑,垂下眼皮。

    「你了解我,我的目標是你。為了有機會接近你,或許會忍不住做你的妹夫。」

    目標是她?

    占色心裡激靈一下,望向他深邃的眸子。

    當然,她並不吃驚。

    她是一句心理學者,如果說,這個一而再,再而三來接近他的男人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她都不知道,那麼,只能說她就真的太傻了。

    是的,如果以前只是存有懷疑,那麼在嚴戰今天為她揉腳的時候,她已經可以肯定這個男人對自己有點兒想法了。不過,她是已婚女人,對她有想法的男人太多,她從來不會去顧及別人,只當不知道就算了。

    可,沒有想到……

    嚴戰竟然直接說了出來。

    他就這麼毫不避諱,毫不掩飾,毫不做作地告訴了她,他的目標一直就是她,反倒讓她有點兒措手不及的驚愕。

    遲疑了一會兒,她微微眯眸,笑了。

    「我以為你得找個藉口,裝點兒下門面?」

    嚴戰灼人的視線,專注地瞧著她的小臉兒,按下了電梯的數字鍵,在電梯下行時的細微震動里,他的眸底爍爍有神,聲音沉穩得仿佛紮根在土壤里幾萬年的磐石。

    「占色,在你面前玩那種雕蟲小技,沒有意義。你說過,咱們是一類人。」

    大概,這就是嚴戰的高明之處了。

    玩心計的人,自然最懂人的心計。在占色這樣的聰明女人面前,遮遮掩掩的yù蓋彌彰,找些上不得台面的藉口,反而不如直接挑明了容易得到她的尊重。

    喜歡一個人沒錯,她能理解。不能成為愛人,還可以做朋友。

    如果喜歡一個人還褻瀆那份喜歡才是錯,她會更加與他拉開距離。

    而他相當清楚,他現在有機會要得到的,無外乎就是一份朋友的qíng誼。

    尷尬了一下,電梯裡的空氣,有點兒cháo濕。

    兩個人的靜謐環境,這樣的摟抱方式,多少會滋生出不一樣的qíng緒來。

    沉寂了兩秒,占色涼了眸子,語氣沉了幾分。

    「嚴總是個很有意思的人,可惜----」

    「嚴戰。」不等她說完,嚴戰就出聲糾正了她。涼薄的唇邊,勾勒出一抹淺笑的弧度,眉頭卻在此刻挑了起來。

    「占色,你信不信?權少皇他或許愛她,但他絕對不如我了解你……我了解你,一如我自己。」

    占色微微勾唇,滿臉不自在,「你錯了,他或許並不愛我。」

    「呵呵……」

    嚴戰淺笑聲未落,『叮』的一聲兒,電梯到了。

    揚了一下眉梢,嚴戰抱著她正想邁出去,門口卻幾個高大的男人給堵住了----

    站在最前面的男人,一張如同魑魅的yīn冷麵孔上,薄唇緊抿著,目光尖利得仿佛淬上了北極冰川上萬年不化的寒冷,冷得嗤心蝕骨,氣勢狂烈bī人。

    可最駭人的是,他偏偏用了一種極平靜的姿態靜立在那裡,將渾身上下的威嚴與壓迫感,演繹到了極致。

    ☆、089米嫉妒讓人狂

    權少皇?!

    呼吸驟然一緊,在與男人冷鷙的目光接觸的剎那,占色眉頭立馬打了結,心尖兒微微一顫,qíng緒止不住地往下落去。

    他黑著臉的樣子,太過駭人。

    他的誤會,在臉上寫得那麼明顯。

    這……讓她怎麼解釋?

    幾個人面面相覷,電梯內外,僵滯著,空氣頓時冷寂了幾秒……

    權少皇眸色冷暗,率先大步邁入了電梯,直接就從嚴戰的懷裡將占色給奪了過來。自始自終,他都沒有吭聲兒,一張冷魅無波的俊臉上,qíng緒深邃得讓人琢磨不透。

    「叮----!」

    電梯門兒,又合上了。

    站在電梯外,權少皇的目光終於挪向了嚴戰。

    「嚴總,你越界了!」

    嚴戰撐了一下太陽xué,眉頭微微一皺。

    「少皇,她的腳受傷了。」

    「嗯,然後呢?」冷哼著問,權四爺yīn鷙的眸底,挑成一束殺傷力極qiáng的光芒she向了嚴戰,裡面蘊含著的銳利與不滿顯露無疑。在他說話的同時,一雙攬在占色腰間的手臂,也一點一點地收緊,將她本來就窄細的小腰兒,勒得仿佛隨時都會被折斷。

    嚴戰面色微變,看著他那恨不能把人給拆了揉碎的力度,清冷的下巴微抬,聲音頓時沉下去了幾分。

    「對我有意見,咱們倆單獨談。你先帶她去看醫生。這件事兒,與她無關。」

    呵?!

    這件事兒,這件什麼事兒?明明就他媽沒事兒。

    權少皇腦子很清醒,可心裡的酸水,快要溢滿胸腔了。尤其嚴戰話里話外對占色的維護,更讓他覺得不是滋味兒,一雙眸子都快要噴出火來了。

    「嚴總這是想要憐香惜玉?」

    嚴戰目光微閃,動了動嘴皮,不再吭聲兒。

    權少皇哼了哼,自動把他呵護的表qíng和占色的靜默給濃縮成了別的意思,嗤心之下,說話更沒有了輕重。

    「可惜了,我權少皇的女人,輪不到你來關心。」

    一直沒有吭過聲兒的占色,眸子深了深,有些受不了兩個男人廝殺出來的戰場硝煙了。心煩意亂之下,她輕輕『嘶』了一聲兒,皺皺眉頭,輕輕地拉了拉權少皇的衣袖。

    「我的腳很痛。」

    她面色淡然,可語氣里卻有了明顯的不悅。

    事實上,在權少皇『抓jian』一樣的態度里,她的心裡早就不舒服了。依了她的xing格,早就轉身走了,絕對不會杵在這兒讓人看笑話。可是,一來她的腳痛走不了,二來為了給權少皇留面子,免得夫妻間再生出什麼誤會來,這才閉了嘴。

    可眼見兩個男人沒完沒了,實在忍不住,這才出聲阻止了。

    她的表qíng,自然全部落入了男人的眼睛裡。

    銳利的眸子淺淺一眯,權少皇冷掃了嚴戰一下,低下頭來,落在占色臉上的目光就深沉了些稈。不過,他抿緊了涼薄的唇線,沒有再說話,抱著她的腰帶著幾個隨從,徑直離開了。

    電梯門口,嚴戰雙手cha兜,目光深邃。

    *

    這間醫院的底樓就有外科,權少皇帶著占色過去沒有花多長的時間。看病的過程也不長,醫生說她只是踝關節扭傷,qíng況不算太嚴重,沒有給她使用護具或用繃帶進行包紮,只給她開了一種外敷的藥,然後囑咐她的腳不要再運動,休息幾天,沒事兒的時候,輔以冷敷最好。

    權少皇一一記下,點頭,整個過程,沒有說一句話。

    占色知道他心裡在彆扭什麼,皺著眉頭也不吭聲兒。

    兩個人之間,就這麼僵持了下來。

    看完了病,權少皇又帶著她上了樓,準備去看一下俞亦珍的qíng況。

    病房裡,魯有德和魯芒都在。他們守在俞亦珍的病chuáng邊上,不知道在和她說些什麼,臉上都帶著笑意。見到權少皇抱了占色進來,三個人面上都有點兒拘謹。尤其是剛與占色吵過架的魯芒,更是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往哪兒放才好。

    他們都知道,權少皇偏寵占色。

    更知道,權少皇對他們好,完全都是因為占色。

    魯有德最先過去,趕緊地給權少皇讓了座,問著好,就這一會兒工夫,額頭上就冒出了一點兒細汗來,可諂媚的臉色和語氣,卻萬年不變。

    「我說姑爺,你的工作那麼忙,沒有必要親自跑一趟的。你媽他沒有多大點兒事,醫生給看過,說住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權少皇眉頭緊擰著,沒有看他,也沒有吱聲兒。

    在占色的這個家裡,他最受不了的人就是魯有德。對於這個人一貫的討好風格,他心裡自然有底兒。可是,對付那種人,他卻知道,越是給他臉,他就會越不要臉。所以,他完全不搭理姓魯的,目光僅僅望向了躺在病chuáng上的俞亦珍。

    「媽,你好點沒?要不要換個地方看看?」

    魯有德被甩了冷臉,一肚子的火氣,卻也不敢發作,只能打著蔫的在旁邊陪笑。

    被他這麼一問,俞亦珍有點兒受寵若驚,鬆開了緊擰的眉頭,沖他微微一笑。

    「不用麻煩了,這兒的醫療條件,就很好了。我這都是老毛病,死不了人的……」

    權少皇點了點頭,抿著唇不說話。

    他不說話,魯有德那三人都有點訕訕的,找不著調兒,不停看他的臉色。

    坐在另一旁的沙發上,腳不方便的占色,見到娘家人在權少皇面前這麼下『小』的樣子,心裡那感覺五味陳雜。有彆扭,有難堪,還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沒有臉。

    忒丟人了。

    都說拿人手短,而現在,他們不僅手短,連最基本的氣節都沒有了。

    她看了看面色愈發不自然的俞亦珍,覺得一大幫子人杵在這兒特別尷尬,反而不利於她的休息。眉頭蹙了蹙,她小聲兒喊了一下權少皇,說了從電梯口那事兒之後的第一句話。

    「四哥,這裡沒有什麼事了,你工作多,先回去吧?」

    「你呢?」權少皇看著她,聲音有些沉。

    冷不丁被他一瞅,占色的心跳,頓時加速了幾秒。

    其實剛才那句客套話,她只是為了緩解尷尬,並沒有覺察出來裡面有了生分的感覺,完全不像小兩口平常相處時那麼自然。

    這會兒被他一反問,她才反應過來。可,嘴微微一張,卻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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