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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20:14:18 作者: 姒錦
「嗯,我能理解。」
「占小妞兒,希望你不要生我的氣。」
「艾爺,你怎麼婆媽了起來?」占色淺淺笑著,打趣她,「你是一個好姑娘,你很善良。相信我,你會幸福的。」
善良這個詞兒,現在雖然多數時候成了貶義。但子真的曰過,『君子泰而不驕,小人驕而不泰』。而且,從占卜的邏輯關係看:人的心態改變氣場,氣場改變空間風水,風水改變人的運勢。因此,占色始終相信,做人應與人為善。好人自會有好報,善良的人,都會獲得幸福。
與艾倫通完話,她剛放下手機,臥室chuáng頭的電話就『叮鈴鈴』地響了起來。
接起來聽到男人低低的『餵』聲兒,心突地就漏跳了一拍。
「怎麼這就來電話了?發生什麼事了?」
按理來說,他應該剛到部隊,打電話指定就是有事兒了。
她怕,不是好事。
男人沉默了一下,聲音有點兒緊繃,「占小麼,你在跟誰打電話?說那麼久。」
占色看了看手機,猜測大概是手機不通,他才撥的座機。
想了想,不免有些好笑,聲音很輕:「我還沒起chuáng,剛與艾倫通了個電話。你有事找我?」
「沒事。」那頭的男人語氣怪怪的,沉吟了一下才說,「占小麼,就是爺想你了。」
額!
怎麼膩歪得像個孩子?
占色抿了抿唇,好笑地說,「權先生,你先好好做事吧,晚上回來有獎勵。」
「別的爺都不要。就要你。」
「滾!」占色悶笑兩聲兒,「晚上親自給你弄吃的。」
「這麼好?可爺就喜歡吃你咋辦?」
「……」占色無奈地被他調戲了幾句,就想到了艾倫,於是避重就輕地將艾倫的意思原原本本轉達了,也沒有表示自個兒的意見,只是從言詞裡,巧妙的傳達給了他,自己也很珍惜艾倫這個朋友。朋友的義務盡到,至於男人要怎麼處理,自然會有他的決定,她不想cha手太多,
權少皇聽完,哼了一聲,冷冰冰地說:「你個傻貨!」
占色細聲淺笑,「喂,過份了啊!」
「得了,我會處理。」
權少皇聽著她軟得跟糯米般的聲音,心裡早就軟了一片。正想再說句什麼,辦公室的門兒被敲響了。他頓了頓,給占色說了再見,才掛了電話,壓著嗓子說。
「進來!」
「四爺----」
大步進了進來,鐵手面無表qíng的臉,終於有了一抹怪異的qíng緒變化,他皺著眉頭,躊躇了一下,又咽了咽口水,才語境不詳地說,「結果出來了。」
「拿來!」
鐵手抿了抿唇,垂下了眼皮兒,慢騰騰地遞了過去。
權少皇眸色沉了沉,看著他的表qíng,心裡不安地揪了一下。
結果,確實很讓人詫異----
占色和唐瑜,與權十三都存在生物學上的親子關係。
由於占色和唐瑜的基因型一模一樣,DNA親子鑑定,無法判斷到底誰是十三的親生母親。
根據檢測結果顯示,遺傳學專家認為,占色與唐瑜應該屬於同卵雙胞胎姐妹。
所謂同卵雙胞胎,即單卵雙胞胎是由一個jīng子與一個卵子結合產生的一個受jīng卵。這個受jīng卵一分為二,形成兩個胚胎。有著完全一樣的染色體和基因物質。因此他們xing別相同,且就像一個模子裡印出來的,有些連自個兒的父母都難以分辨。
075米底線含qíng節解釋
「四爺!」
見他久久不語,鐵手問話時的聲音極沉。像是在喊他,又像是在提醒他。
輕輕『嗯』了一聲兒,權少皇抬起yīn冷的眸子,面兒上看不出來任何的qíng緒。與他對視一眼,向來面無表qíng的鐵手,在他坦然而淡定的目光下,嘴唇抽搐了一下,面上難得有了極大的變化。
「四爺,這事,你打算什麼辦?」
「什麼怎麼辦?」權少皇目光涼涼,看著他,又像沒看著他。
鐵手嘴唇動了動,「我是說,這事兒接下來,該怎麼處理?」
不得不說,看到結果的時候,鐵手在訝然之餘,心裡確實有些焦躁不安。可權少皇過余平穩的反應,實在太出乎於他的意料之外了。按理來說,遇到了這麼棘手的事兒,他不是更應該躊躇、徘徊、彷徨、或者猶疑不決才對嗎?可為什麼他的眉目之間,沉穩得像是壓根兒就沒什麼事qíng一樣?
『啪----』
一道清脆的響聲之後,那幾分鑑定的紙張就被權少皇重重擱在了桌子上。
「繼續調查。」
鐵手眉頭一擰,點了點頭,輕聲稱『是』。
他跟著權少皇有幾年了,可卻從來都不知道他有六年前的那段依蘭往事。更是完全沒有想到過權少皇與占色竟然在六年前就是相識的,以前他當然也懷疑過小十三是他的親生兒子,可怎麼都沒有想到,他竟然會是他倆的兒子。要不是這個唐瑜突然之間冒了出來。他想,這件事兒,或者會無限期地被掩蓋下去。
當然,為什麼說十三是權少皇與占色的兒子?是鐵手同志自動腦補的。
身姿凜然不動地杵在那兒,他回答了權少皇,卻沒有出去。
因為即便熟悉如他,這會兒也有點摸不准權少皇的心思了。
他到底怎麼想的?有沒有信唐瑜的話?
鐵手越是摸不准,他就越是擔心不已。
從他的角度來說,他就就有了先入為主的概念,他自然寧願小十三是占色的兒子。不過,不管究竟是誰的,不管權少皇六年前的那個曾經是唐瑜還是占色,他關心的只有一點----占色在這件事兒上,會不會再受到傷害。
人的感qíng,都是不理xing的。
權少皇如此,占色如此,鐵手又何嘗不是?
自從唐瑜出現,他的心完全懸到了嗓子眼兒里。
因此,哪怕他明知道不該問,也沒有立場去問,卻還是問了出來。
「四爺,你信那個女人的話?」
權少皇眉目一沉,輕哼了聲兒,「你說呢?」
他說?
鐵手錯愕著,抿緊了唇,實事求是地表態,「我不知道。換了任何人,估計都很難分辨吧?她不僅與小十三的DNA吻合,關鍵是她還知道你們的……過去。」
權少皇掃著他,沉吟一下,不咸不淡地丟給他一個問題。
「你信嗎?」
鐵手搖頭,「我……沒遇到過。」
這神回答。
權少皇眉心鎖著掃著他,冷俊的面色沒有半絲動容,黑眸里挑出一抹銳利的戾色來,聲音低沉淺淡地一字一頓,就說了三個字。
「我不信。」
他的篤定,讓鐵手一直懸著心,頓時放鬆了下來。
也幾乎就在同時,他淺吁了一口氣,又忍不住擔憂地詢問。
「這件事,你不打算告訴占老師?」
鐵手同志太尖銳了,直接鍵入了問題的關鍵。
無疑,這個問題也正是權少皇目前最為頭痛的問題,甚至與比怎麼處理那些事qíng還要讓他絞盡腦汁。不告訴她怕有麻煩,可告訴了她麻煩說不定會更多。
而且,在她完全沒有恢復封閉記憶的qíng況下,他如果要迴避掉那些負向記憶,全給她說好的,別說她不一定相信,就算相信了,等她有一天想起來了,知道他竟然騙了她,不是會更生恨麼?可如果他原原本本地告訴她,他又怎麼去解釋那些發生在六年前的不堪,又怎麼讓邏輯更為合理xing?
可如果裝著不存在……萬一她還是知道了?
使勁兒揉著太陽xué,他覺得頭很大。
在他看來,不管做什麼事,都沒有對付一個女人來得那麼麻煩。
兩個男人面對面地坐著,有些沉默。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聲『轟隆隆』傳入了耳朵----
打雷了!
雷聲重重地敲在窗玻璃上,兩個陷入了深思的男人,這才發現已經變天了。夏天的雷雨季節,天氣不奇怪。可沒有得到他回答的鐵手,卻像是驚了一下。
「四爺,占老師她xing格很倔……要是她知道了這事兒……怕是不太好。」
這句話鐵手說得很委婉,可權少皇聽得卻特別不是滋味兒。明里是有就事論事,可實則上他每句話都是在為占色考慮。被別的男人關心了自個兒老婆,即便這個人是他的兄弟,權四爺也覺得有點彆扭。
眉心狠鎖一下,在雷鳴聲里,抬頭直視著鐵手。
「鐵手,你怎麼不跟他們一樣,叫她聲兒嫂子?」
轟隆隆----
又一道雷聲落了下來,就像落在人的心上一樣。
鐵手喉結微動,垂下眼皮,沒與他對視,「我習慣了。」
低低地笑了笑,權少皇喟嘆一下,抬手拿過桌面上的一隻鋼筆來,一隻手反覆地把玩兒著,指尖又捏了捏筆頭,聲音低沉,卻凌厲bī人。
「有些習慣,還是改過來好。」
「是,我知道了。」鐵手的聲音有點悶。
見他那樣,權少皇心裡的不舒坦,又找到不出氣點兒了。
很快,他岔開了話題。
只要話題不再占色身上打轉,兩個男人說起話來就輕鬆多了。
剛才權少皇只說要繼續調查,可到底要怎麼查?
別開唐瑜在美國那邊兒的具體qíng況一定要調查不說,另外有件事兒,也是權少皇急想弄清楚的。從唐瑜的到來,讓心結糾纏了六年的權四爺,突然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
他想,也許需要重新審視六年前的事qíng了。
既然世界上有一個女人能長得與占小麼一模一樣,那麼當初他親眼看見那個正在與男人上chuáng的女人,有沒有可能根本就不是她?
如果真的不是她,那後來發生的事兒……
咬了咬牙齒,他覺得需要做的事兒還有很多。
一件一件吩咐下去,遠的先調查著,近的事兒卻可以馬上就辦。
不管怎麼說,十三隻可能有一個親媽。那現在兩個人都有生物學上的母子關係,這事qíng怎麼解開?
實事上,他之前就看過類似報導,關於同卵雙胞胎與同一個異xing發生關係生育了子女,導致無法辨別親子關係的案例,在國內國外都有不少案例。甚至於為了弄清親子關係鬧上法庭,結果依舊沒有定論的也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