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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00:38:13 作者: 啟夫微安
    意志力越來越薄弱,越來越鬆懈……

    許是她自己也沒想到有一天,會在男色這種事情上翻車。紗帳中的氣息越來越滾燙,氣息相聞,蕭衍行的吻也從一開始的克制到越來越深,隨著他呼吸的越來越沉而越來越無法克制。

    眼看著失態要失控,往另一個方向奔去。王姝忽然從腰間摸到了一個瓷瓶。

    冰冰的,非常突兀。

    硬硬的瓷瓶隔到了手指,王姝一瞬間清醒了過來。她還想要事成之後帶著王家功成身退,怎麼能被區區美色迷了心?強大理智這一刻在克制了王姝作為好色女人的本能,從欲望中清醒過來。她驟然睜開眼睛,張口一口咬在了蕭衍行的唇上。

    這一口下的極狠,鮮血瞬間冒了出來。

    劇烈的疼痛也喚醒了不知夢境還是現實的蕭衍行。王姝也順勢咬開了瓷瓶,裡面是一股苦澀的味道,聞著有點像清心丸。不管如何,王姝弄了一顆塞到他嘴裡。

    苦澀的藥味散開,清醒效果驚人。

    他驟然抬起眼帘,眼角還殘存著醉人的嫣紅,那雙淺色的瞳孔凝視著身下的人,從來都清澈的眼睛不知何時布滿了濃到粘稠的欲望。

    「姝兒,」緩緩地鬆開了嘴,蕭衍行呼吸還是滾燙。他垂眸凝視著她的臉要求道,「給我吧。」

    「……」

    王姝的心瞬間一抖,強迫自己清醒:「不行!」

    而後,一狠心,掙脫了蕭衍行的壓制。

    「為何?」蕭衍行也沒有強勢逼迫,順勢被人掀開。

    他側壓在王姝的身上,雙目死死鎖定了她。額頭的汗水順著他的眼睫滴落到王姝的臉上,他唇色在碾轉之下已然血紅。不知道吃了什麼藥,他身上的溫度一直沒有降下來。不僅如此,某個戰意昂揚的『將士』也自始至終沒有泄氣的時候。

    強烈的存在感無時無刻地提醒著他抓住的人,它很有本錢。

    「……」王姝不敢動了,動一下魂都要飛出去了。

    「怎麼了?」某人毫無知覺。

    「無事,爺,你先起來。」這種被全方位壓制的感覺太被動了,王姝有一種自己就是一塊任由他下嘴的肥肉。她感覺到無所適從。她來這裡,是來幫他的沒錯,卻不能不清不楚的幫他這種忙。這件事要是稀里糊塗的促成了,那就沒有後悔藥可吃了。

    哪怕此時的蕭衍行秀色可餐,王姝也不能衝動,「你若是需要我的幫助,我會幫,但聽我的?」

    蕭衍行已經神志昏沉了。汗水不停的流,眼神迷離著,卻還在努力地聽王姝說什麼。不得不說,這人當真是意志力強悍。

    他克制地鬆開了轄制王姝的手,搖搖欲墜地坐起了身。

    王姝得到自由的瞬間,起身往床下跳。

    剛爬到床外側,腳踝又被一隻滾燙的手圈住,拽著她一條腿扯到自己跟前。

    王姝無奈:「……爺你這樣脫水下去不行,得喝水。」

    那群糟心的人雖然鎖了門,也倒掉了盥洗室的水,卻不至於喝的茶水都不給。王姝拍了拍蕭衍行環住自己腳踝的手,爬下床將茶壺拎了進來。

    蕭衍行整整喝了一壺水下去,那被欲望填滿的眼睛才終於清醒了許多。他昏沉沉地看著王姝,等著王姝如何用自己的辦法幫他。

    他的瞳色算是比較少見的,琥珀一樣清淡透明,靜靜凝視著誰的時候專注又動人,飽含深情。王姝頂著這樣一雙眼睛,頭皮一陣一陣的發麻。她狠狠心,一把將坐姿不穩的蕭衍行給推到下去。蕭衍行整個人仿佛從水裡撈起來,大汗淋漓。

    強烈的藥性造成了他嚴重脫水,神志也時清醒時不清醒。不知是不拒絕還是沒有力氣抗爭,很順從地就倒下去了。身上的僧袍本就鬆散,一扯就開。然後王姝深吸一口氣,只能在人無辜的眼神中扒了某人。

    ……手工活動,也非常的耗費體力。

    要不是這時候跑題太離譜,王姝都想讓他支付高昂的體力勞動費用。

    本來想著稍稍給他紓解下藥性,拖著人從窗戶出去找大夫。

    結果誰曉得這位爺看著清瘦,忍耐力卻如此之強。折騰了一刻鐘都不見效果,王姝急得都差點要哭了,這次是看在他長得夠美的份上,以後要是再讓她幹這種體力活兒,收錢!必須收錢!

    ……

    ……粗沉的呼吸在室內聽著,王姝的耳朵都要跟著燒起來。她告訴自己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念了幾十遍金剛經才把那點犯渾壓下去。

    梁氏讓她抄經書還是抄對了,關鍵時候下火清心格外奏效。

    忙活得王姝都累了,這人才終於舒服了許多。因為紓解,神智也清醒了許多。烈藥的藥性在蕭衍行大量的出汗和喝水、以及王姝的手工作業三重作用下漸漸消退。理智回歸的蕭衍行都不必王姝說,自己鬆開人。他抓起屏風上的外衣便裹住了赤.裸的自身,赤腳走下了床。

    這人的膚色本就白皙,有一點點痕跡便格外明顯,因其生人勿近的氣勢而格外迤邐惑人。

    估摸著方才仍人宰割的場景讓這位爺心理不舒服了,之後這位爺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若是王姝此時貼在他胸膛去聽,必然能聽見他紛亂的心跳聲。

    蕭衍行安靜,王姝也沒在意。處男嘛,臉皮薄。何況這位爺這麼多年高高在上,估摸著從未受過這等低劣的委屈,鐵定心裡不舒服。她十分識趣的沒去打攪,脫掉了身上占滿氣味的褻衣,又找了件乾淨的衣裳套上,出來找這兩個女子講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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