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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安對季羽不了解, 但對娛樂圈的各種招數還算了解。

    他現在似乎認定了這次的事件是季羽自導自演，旁敲側擊試探路懷光的想法：「你看, 這件事出了我們要看既得利益者啊, 跟你捆綁好處最多的就是他對不對？」

    路懷光皺了皺眉：「我又不傻。」

    伍安心下悲涼, 他想說你不傻誰傻，整個圈裡找不出幾個像你這麼傻的！

    路懷光：「先前那些蹭熱度炒CP的, 我哪個讓他們得逞過？」

    伍安心想也是, 轉念一想小聲嘀咕：「那還不是你那個時候聽我的話，主要還是我火眼金睛啊……」

    路懷光已經想掛電話了：「我自己也有感覺, 哥跟他們不一樣。」

    伍安覺得不能坐以待斃，連忙問：「行吧這事我來處理，但你幫我看看季羽看到這件事的反應總可以吧？他看到消息都幹了些什麼？」

    路懷光看向另一邊的季羽, 直接問他：「哥，你在幹什麼呢？」

    季羽也在另一邊接受經紀人的拷問，只不過他可不敢像路懷光那樣對經紀人手滑，只能苦著臉：「在給我經紀人交代我當年追星還有沒有偷偷幹過什麼事。」

    路懷光忍不住笑起來。

    季羽小聲向聽筒那邊的麗薩解釋：「我沒走神，我就跟路懷光說兩句話。我想起來了, 我真沒用他的照片當桌面！那是他發新歌了, 聽歌軟體自帶的歌手寫真！哎你沒用過聽歌軟體嗎, 鎖屏的時候就是自動顯示的……」

    「不不不, 我沒有嘲笑你的意思。咳，演唱會我確實沒法解釋……但我來這個節目之前不就跟你坦白過了嗎？哎不過你說那粉絲也真是的，沒事拍我幹嘛，拍路懷光啊！」

    「其他證據應該不會被人輕易抓到馬腳了, 除非他殺進我家裡。我覺得我還挺謹慎的，我買專輯的時候收件人都寫的『不知名網友』。」

    「我小號那更不可能被發現了，跟一般只會哈哈哈的萬千網友沒有區別，絕對安全。」

    等了好久路懷光沒有回應，被忽視許久的伍安忍不住發聲催促：「您理理我？」

    路懷光回過神：「你想多了。」

    順手掛了電話。

    沒過多久兩人就看見營銷號下面有人在澄清了，季羽總算鬆了口氣，然後他看見路懷光，鬆了的那口氣又重新吊起來了。

    他這是在偶像本人面前掉了馬甲，這多尷尬啊。

    季羽摸了摸鼻子，心虛地看向另一邊的屏風，心想要不然還是拉上吧。

    路懷光矜持地往他這邊挨了挨：「哥你喜歡我啊？」

    季羽：「……」

    你這讓我怎麼回答呢？

    季羽自暴自棄地往後一倒，不敢看他的眼睛：「我確實是你粉絲，不白嫖會花錢的那種，哦但是打榜投票我嫌麻煩沒怎麼幹過……」

    路懷光「哦」了一聲。

    季羽裝死了一會兒，一骨碌爬起來，有點抓狂：「你就哦一聲？你倒是說點什麼啊。」

    路懷光眼裡帶著笑：「我說什麼啊……」

    季羽看著他的表情，確定他沒什麼不開心的。這其實是好事，他還記得當初有個節目上，有人暴露了自己是路懷光粉絲的身份，結果他避嫌似的從頭到尾都沒怎麼給過別人眼神。

    但就算路懷光本人不在意，季羽還是有點難受。除了尷尬，還微妙地有點自己給他添麻煩了的不好意思。他嘆了口氣，把被子蒙在頭上：「我先睡了。」

    他聽見路懷光走到了他旁邊，接著是布料的摩擦聲，好像也鑽進了被窩。

    安靜了一會兒路懷光突然問：「你有什麼想要的嗎？有沒有沒買到的專輯或者周邊什麼的，啊，還有簽名的各種東西……」

    季羽悄悄從被窩裡露出雙眼睛：「我專輯買全了，想要的周邊也都買到了，簽名的拜託別人代簽也都有。」

    路懷光愣了愣：「都有了？那你還真的……」

    他原本想說「真的挺喜歡我」，但轉念一想說這樣的話似乎不太妥當，臨時改成了「挺厲害的」。

    季羽笑了笑：「那當然，你都不知道你周邊多難搶……哎，這次的事說起來都是我粗心大意搞出來的，弟弟……」

    路懷光似乎半點不在意：「是他們想找茬而已，你是我的粉絲算什麼黑料啊……啊，哥我們是不是還沒有合照？」

    「節目都一起上過了，合照也沒什麼重要的。而且這個時機……」然而季羽嘴上這麼說，看到路懷光掏出手機，還是乖乖地湊了上去。

    然而看了路懷光拍的照片，季羽露出了十分嫌棄的表情：「我早該料到你的直男拍照水平……別動，我來拍。」

    路懷光嘀咕：「哥不用修圖也好看！用不著開那些花里胡哨的效果！」

    季羽：「那也不是你拍我丑照的理由，過來。」

    路懷光老老實實仍由他擺布拍了照。

    兩人凌晨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

    路懷光睡眼朦朧間摸到手機接起來：「餵？」

    「要命了這群殺千刀的營銷號不睡覺了！」電話那頭的女聲話說到一半倒吸了一口涼氣，「等一下，你聲音不太對？你你你是？季羽呢？」

    路懷光清醒過來，看了看自己手裡的手機，再看了看拿著自己手機的季羽。

    「咳。」兩人默默地換回了手機。

    麗薩好像受到了莫大的衝擊，喃喃道：「難道他們說的是真的……」